父親現在正在房間裡凝神靜思,似乎是在思考對策一樣。
我走了進來,看着他,沉默了一下說道:“父親,我可能要去一趟京都!”
“嗯??”父親愣了起來,看着我,有些詫異的問着說道:“爲什麼?這個時候你不在家裡好好的帶着,出去做什麼?”
父親並沒有拒絕,反而是問起了我原因。這倒是讓我感覺到了一陣的溫暖。因爲父親已經將我當成了一個大人了,也尊重我的選擇。
我沉默了一下,將自己剛纔和幽蘭所推測的事情說了出來。
父親的眉頭微皺,過了片刻之後,而後接着說道:“這個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自然是有人通知雨少白的。沒有必要讓你因爲這點小事去冒險!”
“尋常人恐怕是不知道雨少白在哪兒的!”我楞了一下說道。
父親笑了起來,卻是搖了搖頭:“那我呢?”
“啊?”我愣了一下:“您要親自出馬?”
父親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之後,接着說:“不錯,我之前就想過想要和這雨少白見上一面,多少的知道一些他的底細,對我們也稍微的有些幫助,我們也知道應該如何幫忙。要不然的話,他老是配合我們,說不定什麼地方就會出現岔子!”
“這樣?”我沉默了片刻之後,對着父親微微的點了點頭,既然父親已經決定了,那由他出馬自然是最好的。
不過我卻多少有一些的擔心,看着父親,略微的頓了一下說道:“那個,您和雨少白,該不會……”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父親笑了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其實,在黃河之下,我就曾經想通了。他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而且他也爲你做了不少的事情,這些我都是看在心裡的。”
我點了點頭:“那就好!”
原本我還擔心,父親和這雨少白多少的會有一些問題,摩擦什麼的。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比較正常的。這樣一來,我也就多少的放心了一些。
“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我看着父親,點頭說道。
父親擺了擺手:“你們早些休息!”
說完之後,我和幽蘭拉着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夜色微涼,這種感覺十分的舒服。感受着懷中的那一陣陣的溫柔。卻又多少的有一些的傷感,因爲不是很清楚,這種日子究竟還能夠持續多長的時間。生死簿的事情出乎了我們的意料。而這個劉航雨,只怕還是有很多其他的底牌。但是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個劉航雨究竟想要做什麼?
只不過是父親所說的那個地方麼?
我感覺到有些奇怪。迷迷糊糊之中,竟然緩緩的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自己彷彿是置身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周圍許多古怪的聲音和圖像,不過十分的斑駁和雜亂,自己就好像是進入了一個記憶的漩渦之中一樣。無數的場景,無數的片段。
我彷彿是看到了自己小的時候,也好像是看到了未來。
只不過,這一切在睡夢之中都被打亂,這讓我感覺到有些奇怪。縱然是在睡夢之中,我依舊是有着那麼一星半點的意識,我能夠略微的感覺到,自己是在夢中。這種感覺十分的奇怪,好像是在醒着做夢一般,可是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根本睜不開。
周圍是各種各樣的斑駁的碎片,就好像是原本一片平整的鏡子在霎那間被打成了碎片。我這些碎片在我的周圍宛若是流水一般,緩緩的飄過。
“這裡,該不會是歲月的長河吧?”我的心中猛然間一驚。
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可是,就在我正準備仔細的觀察一番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在霎那間竟然變得十分的渺小。緊接着,一股光明在霎那間席捲而來,緊接着,我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怎麼了?”幽蘭輕聲的問道。
到了現在,我才發現,我的手狠狠的拽着幽蘭,似乎是在夢中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樣。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過了很長的時間,才輕聲的說道:“我,剛纔好像是看到了歲月長河了!”
“啊?”幽蘭愣了一下。
我解釋着說:“就好像是父親那般,可以在歲月的長河中看到過去,仰視未來。只不過,十分的碎……”
我正要想,可是一股腦袋炸裂的感覺卻是傳出。
“我去給你煮一些寧神粥。”幽蘭看到我的樣子,伸出手來,輕輕的在我的腦袋上揉了兩下,而後輕聲的說道。
我卻是一把直接的將她拽住了。而後將她抱在懷裡。
幽蘭似乎是有些詫異一般看着我,輕聲的問着說道:“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雖然說,那碎片十分的斑駁,十分的不清楚,可是我好像是看到了未來,自己一個人,沒有你,沒有其他的人……”我沉默了很長的時間,對着幽蘭,輕聲的說道。
幽蘭愣了一下,卻是頓時笑了起來,而後摸了一下我的頭:“別亂想,有可能那個時候我剛好不在你的身邊而已,對吧!”
我被幽蘭這麼一說,心情卻是多少的寬慰了下來。微微的點了點頭。
“好了,我去給你煮粥。做了這樣的一場夢,估計頭疼到不行了吧?”幽蘭看着我,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說道。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確實是有些難受,不過還能夠接受!”
“嗯!”幽蘭點了點頭,而後從我的懷中站了起來,向着外面走去。
陽光,有些刺眼。我站在窗邊,卻是有些不舒服。因爲昨天晚上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可是我又沒有父親的那種能力,能夠在歲月的長河之中看到很多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猛然間拍了一下腦袋,對了,我可以去找父親去分析一下。
說着,走出了門。
可是來到父親的房間的時候,卻發現早都已經是空蕩蕩的。父親似乎是一大早就已經離開了。我愣了片刻,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能夠無奈的搖了搖頭,靜靜的站在那裡。
想到了父親昨天晚上的話。他可能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
這個時候的太陽已經不是太曬了,而且,徐叔的家裡倒也相對比較兩塊,我坐在院子之中,開始閉目凝神。
剛纔還感覺沒有那麼劇烈。只不過現在,那種刺痛的感覺彷彿是一根針在我的太陽穴之中不斷的扎進拔出一樣。
正在難受。幽蘭端着一個碗走了過來:“來,嚐嚐吧!”
我端起來,正打算喝,卻是感覺到有些不對。輕輕的聞了一下,而後拿起勺子,緩緩的從那碗中輕輕的舀出了一根看上去十分纖細的蟲子,整個蟲子已經乾癟了下來。
幽蘭愣了一下:“是我有些太不小心了!”
說着,就要將它給挑出去。
“別動!”我對着幽蘭說道:“這可不是一條死蟲,這是一條活蟲。只怕有人潛入到了這裡了。不過這個人的氣息隱藏的可真的是巧妙,我們竟然沒有發現!”
“活蟲?癟成這樣?”幽蘭輕聲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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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不要小看這個,這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好蠱,可是一旦中了,也是十分的棘手的。渾身上下,筋骨消融。這些蟲子會在你的骨骼之間產卵,而後以骨髓爲食物,十分的麻煩。只要中招,想要解開,都十分的麻煩!”
我說話間,輕輕的將那碗放在了桌子上,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生死簿的吸引力還真的是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