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大搜捕
王瓊看書的時候,蔡子安正忙着掃視每一輛經過的車,看看是不是帶着“桑塔納”的w形牌子。
突然,對講機裡響起了一個鏗鏘有力的男聲:“一號車,一號車,呼叫零號車。”
“請講。”帕裡蒂絲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重生千金寵上癮。
“我正在上塘高架上,剛剛確認,有一輛金色的桑塔納出了高架,牌號是浙a?4334a,正在秋濤路上向東行駛,混進了高峰期的車流中。”一號車裡的警察說。
“你繼續跟着,不要輕舉妄動。”帕裡蒂絲說完又道:“蔡子安,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蔡子安對着對講機大喝一聲:“能!”
帕裡蒂絲沒有再說話了,蔡子安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過了好一會,帕裡蒂絲的聲音又傳來了:“我正跟着一輛金色的桑塔納,牌號是浙a?4334a,明白嗎?”
“你現在在哪兒?”蔡子安迫不及待地問。
“我往北出了上塘高架,在秋濤路上。你現在往望江路開,如果姬月在秋濤路一直向東,我們就可以把他的車堵住。”
“走啦!”蔡子安猛踩油門,上塘高架在視線中漸漸消失。
在上塘路和望江路的交叉口,他闖了紅燈,衝進望江路里面。周圍的喇叭聲次地想起。
蔡子安飛速地向北過了另一個十字路口,一邊狂按喇叭一邊躲避其他車輛。
帕裡蒂絲通過對講機指揮着當地的警察們。她已經發現了那輛金色的桑塔納,認真地宣告說:“姬月就在我前方五十米,一號車你請後退。”
一號車後退了。
“二到八號車注意,都彙報下自己的位置。”
“二號車,在文暉路上。”
“三號車,在潮王路上。”
……
警察們不停地彙報了自己的方位。
蔡子安加大油門。抓住車流中的一切空隙,朝北往秋濤路開過去。
“我在桑塔納後面大概三十米遠,我看見桑塔納裡面有兩個人,一個男的在開車。他旁邊坐着個穿黑色皮風衣的人,一頭金色的捲髮,可能就是姬月那個人妖了!”帕裡蒂絲通過對講機指揮大家,
“好吧,全體,警備,等等……他們上了中河立交橋?他們又北轉上了環城北路。重複一下。北邊的環城北路!現在他們正開往湖墅南路。”
蔡子安聽到後猛踩油門,對所有的紅綠燈和交警都視而不見,從車流裡急進急出。而王瓊則不得不合上了她手裡的《古兵器大全》。緊張地抓住了駕駛座的靠背。
他們的奔馳到達了秋濤路,並急速穿過了兩邊鳴笛不止的車輛,衝進了湖墅南路。
現在,蔡子安無法知道自己在帕裡蒂絲的前方多遠,而且。他也無法在周圍此起彼伏的喇叭聲中問這個問題。
帕裡蒂絲說桑塔納車裡坐着兩個人?難道是姬月的手下?是莫幹行會的一分子?或者,那個開車的男人只是他的朋友或者男友?
蔡子安正想着,帕裡蒂絲又開始喊話了:“姬月現在出了湖墅南路啦!向西上了天目山路。”
蔡子安苦笑了笑:咦,前面那輛白色的“別克”是帕裡蒂絲的嗎?真可惜她開的不是警車,也沒法用gps來確定了。
他越過那輛別克望出去,它前面並沒有什麼金色的桑塔納。就問道:“帕裡蒂絲,前面是你嗎?正出了湖墅南路?”
之後就是一陣沉默。
好不容易,湖墅南路的堵車長龍上又出現了一個缺口。蔡子安覺察到了。就馬上擠進去,全力向天目山路趕。
他猛轉避開一輛雪弗蘭,結果那輛車也同時避開他,但卻直直地撞在了路邊的綠化帶上。
蔡子安在天目山路上疾馳,發動機轟轟作響。
王瓊的頭都快被轉暈了。這種高度緊張的持續追擊弄得她簡直想吐,但又不忍心告訴他。
突然。對講機裡傳來了帕裡蒂絲興奮的聲音:“蔡子安,我看到你了。”
蔡子安注視着前方——前方又堵車了,車龍的第五輛是帕裡蒂絲那白色的別克。而從它往前數,大概第六輛車,就是那輛金色的桑塔納。
那輛“桑塔納”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違規闖出了車龍,一個大拐彎進入了莫干山路。
“零號車呼叫所有人員,所有人員!嫌疑犯在有意躲避,現在他進入了莫干山路,請立即封鎖莫干山路上的所有幹道,再說一遍,立即封鎖莫干山路上的所有幹道!”
對講機裡一片嘈雜,警員們一個接着一個地向帕裡蒂絲彙報即將被封鎖的街道名稱。
勾莊路,好運路,金家渡路、三墩路、石祥路……
“蔡子安,跟緊我,什麼也別幹!”帕裡蒂大聲道。
蔡子安乖乖照辦。王瓊的心臟在胸腔裡狂跳着,要是蔡子安出事了,那就是一車兩命。
“桑塔納”試圖逃跑,不要命了似地瘋狂加速,其他車見狀都自動讓路,但它還是時不時就差點撞上某棵樹,某輛車。
帕裡蒂絲指揮全局,努力封死住莫干山路上的所有出口。
如果成功,要不了幾分鐘,蔡子安就可以和姬月以及他的男友或者同黨碰面了。
“桑塔納”往文一路衝進去。
“它進了文一路!”帕裡蒂絲尖叫,“得有人阻止他們!文一路!”
其警員亂七八糟地彙報出自己的位置,結果沒人能及時趕到文一路上。
蔡子安離開了帕裡蒂絲,又一路按着喇叭奔向和文一路相通的文二路。
在文二路和文一路的交叉路口,蔡子安闖了一個紅燈,終於上了文一路。
終於,蔡子安在文一路上搖搖晃晃地穩住了車,並一下子堵住了車道。
無數車跟着踩了剎車,王瓊還看到一輛卡車因爲打滑退了老遠。司機們紛紛搖下車窗開始罵娘。
“完事啦!”蔡子安抓起對講機。
對講機裡沒有迴應。
蔡子安下了車,踱到右邊的車道上,審視着整條街,脖子上的汗珠在風中漸漸幹了。
兩輛車逆向開了過來。蔡子安看清前一輛車是輛金色的桑塔納,而後一輛車是一輛白色的別克。
他走到車道中間,用自己的身體封鎖了這個缺口,面對迅速逼近的桑塔納,緩緩地舉起了槍春閨記事最新章節。
桑塔納很快就衝到蔡子安附近,帕裡蒂絲的別克緊隨其後。
蔡子安看見一個男子在開着桑塔納,旁邊坐着個金頭髮的美人。
“咔……”面對蔡子安的槍,桑塔納踩住了剎車,地面摩擦出了尖厲的聲音,輪胎上甚至騰起了青煙。
但慣性實在太大了,桑塔納還是呼嘯着往前衝出去。
蔡子安敏捷地一跳,避開了,同時,他聞到了橡膠燒着的味道。
帕裡蒂絲的別克也因爲慣性而撞向了冒着煙的桑塔納,金屬的折斷聲和玻璃的破碎聲驚得蔡子安和圍觀的人羣都一起跑向了那兩輛撞得亂七八糟,糾纏在一起的車。
“退後,蔡子安,讓他們退後!”帕裡蒂絲託着胳膊從車子裡爬出來,額頭上還滴着血。
所有的圍觀者都停下了。
這時候,王瓊也跑了過來,和蔡子安一起跟在帕裡蒂絲的後面,走向了那輛“嘶嘶”冒煙的桑塔納。
坐在方向盤後的男人朝前面耷拉着腦袋,臉扭向一邊。他旁邊的金髮美人嗚咽着,受傷了。
帕裡蒂絲厲聲喝道:“把你們的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馬上!”
只有那個哭泣的金髮美人照辦了,開車的男人一動不動。
帕裡蒂絲舉着槍逼近了壓扁的車門,然後猛地拉開它,帶着一聲尖銳的金屬聲。
開車的男人從車子裡摔出來,軟趴趴地像條死魚。
帕裡蒂絲把槍口對準他,卻猛然發現他穿着一件校服!不由得嘟噥了一句:“怎麼回事兒?”
開車的男人躺在地上,額頭上突起了一個大包。
他還只是個男孩,大概十八歲,最多十九歲。
那個捂着臉的金髮美人是個年紀相仿的女孩,鼻子破了,血從指縫中直往外滲。
帕裡蒂絲舉起槍,直指向女孩淚光閃閃的眼睛。
女孩穿着當地職高的校服,一直搖頭,乞求帕裡蒂絲不要開槍。
帕裡蒂絲愣住了,緩緩地放下槍,一臉不悅。
女孩剛要說話,蔡子安就大喊一聲:“住嘴!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們從哪兒弄來的車?”
女孩向男孩望去,那男孩正試圖坐起來。
王瓊蹲下身,用一條手臂托住男孩的後背:“車子是哪兒來的?”
男孩騰出一隻手捂住了額頭上的大包,結果人又摔倒下去。
女孩捂住鼻子抽泣了幾下,勉強止住了血說:“這車子剛纔停在武林小廣場裡,車窗開着,我們……我們在車裡找到了鑰匙。”
“我勒了個去!”王瓊大聲咒罵着。蔡子安卻只感到身體裡一陣火燒,差點就昏過去了。
王瓊把蔡子安扶上了他的奔馳,然後送回到清溪苑的家裡。
她攙着他走到了臥室中,輕輕地拉好被子,摸了摸他的臉:“子安,你是個好人,好人會平安的,你放心,你一定不會毒發生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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