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旅的懷中。鄭月安輕輕地擡起頭。卻只能觀摩到他那光潔的下巴。是以。她不由不滿地撅了撅嘴。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公子旅方纔明明是起了**的。雖然輕易地放過了她。但卻也不該一眨眼就像個無事人一樣了啊。難道是他.......
想到這裡。她臉色一變。難怪像他那樣的一個人。到現在後苑中還沒有一個婦人爲他孕育過子嗣啊。原來是早就被掏空了身子啊。想着。她看向公子旅的眼神便不由充滿了同情。
然。只是一瞬。她臉色突然又是一變。不對。像他這樣的人。又怎會如此惜自己的身子。難道、難道是她魅力不夠。
這樣想着。她的臉上便滿是一片懊惱之色。正在這時。也不知是公子旅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緊扣着她的身子。竟然又往自己貼了幾分。這一貼。鄭月安那滿是懊惱的小臉頓時一僵。隨之一片通紅。
此時此刻。她驚嚇地不敢再胡亂動彈。唯有闔上眼簾。只餘微顫的睫毛將她的驚慌之態盡顯了出來。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呼吸漸漸平穩。安睡了的時候。那個本該早就睡着的公子旅卻是猛然睜開了雙眼。修長的指尖撫上她額頭的那塊淤青。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滲骨的寒意。
清風入襲。殿內昏暗的燭光微晃。白色的紗帷與之纏綿。
此時已過子時。一抹上玄月。月光之下花影暗移。
然。晉公子重耳下榻的府內。卻依舊一片燈火通明。主殿之上。一襲白色褻衣的重耳劍眉微蹙。負身立於幾塌旁。冷眼瞧着下首的幾人。
幾人中。以介子推、趙衰和狐偃爲首。均是他門下得力的謀士。此刻。面對重耳的冷眼。幾人皆垂首不語。
見狀。重耳不怒反笑。道:“好、真是好極了。我從不知。原來我重耳的門下。竟也有裡克這樣的人。”
裡克。晉國權臣也。
一語罷。寬大的白色衣袖隨之一揮。卻是重耳轉身往殿外而去。
“公子息怒。臣等此舉。實乃是爲了公子您的大業啊。”
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是狐偃。
快要跨出大殿的重耳腳步一頓。他轉過身來。渡步到幾人身側。半俯下身。盯着一臉緊迫看着自己的狐偃。嗤笑道:“故而。公便以爲。那婦人必會成爲我重耳完成晉國大業途中的阻礙。是以。便欲下手除了她麼。”
狐偃一愕。他沒想到重耳竟然將話說的這般直白。再加上與之對視。面對重耳那雙略帶諷意的眸子。使得他的氣焰頓時低了幾分。
他是重耳的舅舅。並且隨之流亡多年。再加上他爲人的確頗有謀略。故而重耳向來對其都尊敬有加。像今日這般。是從未有過的事。
見狐偃不語。重耳眼中的諷意更甚。他站了起來。轉身面朝殿外。伸開雙臂。白色的衣袖隨之而出。冷笑道:“這晉國的霸業。也終究只能由我重耳來譜寫。呵。區區一婦人又怎能阻礙得了我。諸君。輕看重耳也。”
這一刻的他傲氣凌人。四射。然。在白衣的襯托下。卻有着一番冷豔無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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