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都顫抖起來:“好姑娘……快告訴我啊……你在哪裡?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好姑娘,快點回來,我給你做紅糖包子吃……好姑娘……”
是誘騙的,充滿了喪權辱國的條約。
連對她的調教都忘了。
再也沒法按照昔日的塑造也無所謂了。
“玉致……你快說你在哪裡?我馬上來找你……我一直在找你,從沒放棄……好姑娘,無論你到了哪裡,我都會找你……”
昔日沒有答應她的,全都要答應她。
只要她出現!
只要她回來!!
幾個女人聽他說得這麼起勁,心想,一定是有眉目了。但是,又惴惴的,看樣子,他是和那個女人鬧彆扭了,現在這麼大一堆賬單,那女人肯來幫他付了?
大家又交換了一個顏色,爲首一個領班模樣的女人猶不罷休,高着聲音提醒他:“帶錢……叫你老婆記得帶錢……”在一邊,一直唧唧喳喳地大聲說着錢的金額……忽然想起不妥,若是這麼大數字,他老婆不認賬怎麼辦?
立即又改了口:“先生……你先說小點數目……先把你老婆騙來再說……若是說多了,她可不會幫你付款……”
葡先生但覺頭暈眼花。
錢錢錢……
耳邊全是這一個字,彷彿全世界都是這個字。
這些嘈雜之聲,嚴重地阻礙了他的聽力——將他的思路打擾得完全失去了判斷的能力,更聽不清對面的女人說了什麼。
天啦——
對面沒有任何聲音了。
剛纔的話語,彷彿是一個錯覺。
他急了:“好姑娘……玉致……玉致……你聽我說話沒有?玉致,玉致……”
耳邊,依舊只是嘈雜,嚶嚶嗡嗡的,如無數只蒼蠅在胡亂起舞。
他甚至顧不得喝斥她們,已經花了眼睛:“玉致……玉致……你聽我說……你快說話啊……求求你……隨便說一句什麼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