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姐,雖說葡先生並不太吝嗇,財產公證也是這個社會的進步,但是,女人嘛,總有年老色衰,爲丈夫厭棄的那一天,能多爭取點眼前利益,還是很有必要的!!!”
藍玉致竟然還是面帶笑容:“多謝張律師一番好意。”
“我現在已經不再負責葡先生的集團的法律事務了。可以說,跟葡先生,幾乎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了。是我一個朋友在接替。據說,他最近在幫葡先生處理一些財務問題,因爲葡先生的產業很多,很龐大,所以,他非常勞累,整整一個團隊已經忙碌了快一個月了……”
快一個月了。
那個“據說”開始的時間,便是她和葡先生剛和她結婚後的日子開始的。
藍玉致淡淡地問:“什麼問題?”
張律師滿不在乎:“你不知道?”
藍玉致真不知道。
張律師笑得更加充滿了同情,搖搖頭:“沒事,你會知道的。”
藍玉致覺得狐疑。
並非是狐疑葡先生的什麼財產問題。
也並非是在狐疑什麼財產公證。
公證就公證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而是狐疑張律師的態度。
因爲,張律師看起來是真誠而親切的,絕非在諷刺打擊。
那是本着職業精神,實事求是。
張律師從未如此對自己表示過親切友好。
言談之間,二人的外交關係雖然有曲折,但是,終究是螺旋式的上升。
曾幾何時,自己可以和張律師如此談笑風生,互訴衷曲了?
“藍玉致,其實你也真是不容易。”
藍玉致更傻了,心想,我哪點不容易了?
每天吃好喝好睡好,腰不酸背不疼,腿也不抽筋,有什麼不容易的?
“葡先生這個人,我也是瞭解的……要和他相處,還真是不容易……”
藍玉致認真聆聽。
很不容易麼?
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