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郎有情妾有意

秦落煙走過去,對中年男人福了福身子,道:“家兄外出辦事去了,今日不在家,這位大哥是有事要找我家兄嗎?”

“不在家啊,還真是不湊巧了,”中年男人滿臉失望,從懷中掏出一張請柬來,“既然不在的話,那在下也就不叨擾了,只是我家主子給無痕公子的請柬,還望姑娘代爲轉交。我家主子交代了,今天是年初一,所以備了一份薄禮給無痕公子,還望公子笑納。”

經他這麼一說,秦落煙才注意到他身旁有個小箱子,他將小箱子遞給了秦落煙。

秦落煙卻並沒有伸手去接,“這位大哥,你家主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是家兄不在家,這禮物我是萬萬不敢隨便收的,您就不要爲難我了。”

“不過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姑娘不要客氣,這禮物送不出去,回頭我家主子也得怪罪於我。”中年男人將箱子放在秦落煙的面前,轉身就走。

他走得很快,不過轉瞬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小箱子裡。秦落煙嘆了一口氣,只得讓二丫將盒子帶上然後回了院子。

進了院子,二丫將盒子打開來一看,當看見裡面啊金燦燦的小金條時,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這,姑娘,這可全是黃金啊,他竟然說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他家主子是多有錢啊?”

二丫的瞠目結舌惹來了翼生的側目,翼生湊過來看了一眼,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有秦落煙不自覺的擰緊了眉頭,這第一個來找她的人出手就如此大方,倒是比她預料中的影響還要大,看來,這鳳棲城裡的權貴們遠比她看見的還要在意武器的製造。

當有人那麼看重武器製造,是不是就說明這鳳棲城可能有大事要發生?

秦落煙心中有些忐忑,在這樣的時局她深入其中,危險性可就大了很多。

“小姐,你在想什麼呢?”二丫見她一直沒動,忍不住問。

秦落煙回過神,搖頭笑了笑,還未來得及說話,又聽見有人在敲門,二丫一怔,趕緊跑過去開門。

“請問無痕公子在家嗎?”一個佝僂的老者從門口往裡面張望。

二丫回頭望秦落煙的方向感看了一眼,這才一會兒功夫,又來一個了。

老者來的套路和先前那中年男人差不多,也是送了些新年禮物,送了帖子。

這一次,秦落煙連面也未露,只讓二丫照着先前她說的話去將人打發了。

短短的一天時間,前前後後就來了四五波人。

到了夜裡,秦落煙將所有收到的帖子整理了一番,發現有三個是朝中大臣的請帖,兩個是鳳棲城有名的富商的帖子。

那些大臣都不是一品大員,最高的一個不過從四品,這樣的官員,按理說是不會對武器製造感興趣的,他們送來帖子,應該是替他們身後的人辦事而已。

“小姐,這幾個邀約,您都要去嗎?”二丫將桐油添進了油燈裡,燭火跳躍明亮了幾分。

秦落煙搖搖頭,“良禽擇木而棲,可最忌諱的也是腳踩兩隻船,這幾個邀約我如果都去了,反倒是真正想用我的人不放心。

“那您是去哪家的邀約呢?””二丫覺得自家小姐真是說話越來越有哲理了,有好些話她現在都只能聽得一知半解。

秦落煙沉默着,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投了透氣,並沒有立刻回答二丫的問題,只是笑容裡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

第二日一大早,李家就爲李木匠籌備了簡單的喪禮,李家老大原名李龍,早上就來秦落煙的院子找幾人去幫幫忙,原來那姓劉的木匠將昨日發生的事告訴了幾個關係不錯的木匠,幾人一聽李家惹到的是那樣的大人物,就不敢來參加李木匠的喪禮,唯恐給自己惹禍上身。

老李家本來在鳳棲城就不認識幾個人,連那幾個平時關係好的工友都不來了,這喪禮就越發冷清了,所以只能來找秦落煙幫忙。

秦落煙也不推遲,帶着二丫和翼生生就過去幫忙了。

靈堂上,老李媳婦哭暈了好幾次,李龍帶着虎兒一直跪在李木匠的棺木前也是悲傷欲絕。原本棺木是要擡着走的,可是如今這裡只有李龍這一個成年男子,所以時辰到了的時候,他就揹着棺木一步步往郊區的墳地走。

秦落煙嘆了一口氣,牽着翼生走在李龍的身後,看着這個剛成年的小夥子倔強的揹着自己父親的棺木,每走一步小腿就因爲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她的心就忍不住沉上一分。

活在底層的人,每做一件事是何其的艱難,也許在有錢人家只用幾兩銀子就能解決的事,他們卻要付出百倍的努力。她沒有財大氣粗的拿出銀子去給他找幾個幫手,這種事,是老李家的事,總要李龍親自撐起來,否則她幫得了一時,卻也守不住老李家一世。

京郊的墳地說是墳地,其實也比亂葬高好不到哪裡去,就是官府給買不起墳地的人劃出的一個區域,在這個區域裡,你可以隨意挖個坑,將自己的家屬埋葬了。

李龍揹着棺木足足走了一個時辰纔來到了墳地,他放下棺木,沒有休息一下又去挖坑,虎兒洗了洗鼻涕,也拿着鋤頭去幫忙。

二丫和翼生也不是矯情的人,也上去打了幫手,秦落煙則扶着已經哭得快沒有力氣的老李媳婦在一旁的樹下坐了下來。

“秦姑娘,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老李媳婦抹了一把眼淚又道:“只是這年頭啊,我也算是看透了,好人不一定有好報。秦姑娘你是個好人,所以我老李媳婦也不能自私的就巴着您這根大樹,等老李下葬以後,我們家的事你也不要管了,萬一惹了麻煩,回頭連累了你我會一輩子良心難安的。”

“嫂子,別這麼說,如果真的有什麼麻煩是我的確解決不了的,你放心,我會及時抽身的,我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善良,所以,但凡我還沒有抽身,都還有希望。”秦落煙說得很實在,她覺得沒有必要欺騙這個主動勸說自己不要管她們的婦人,說句實話,也許表面上看上去並不動聽,但是,至少讓大家心中都有個底。

老李媳婦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她眼眶中立刻涌出了淚水,握着秦落煙的手泣不成聲。

這一天,又下了雪,鳳棲城的冬天原本是不大下雪的,可是不知爲何今年特別的冷,竟然在年節過後快要初春的時候下了雪。

在飛雪中,秦落煙看着李龍將李木匠的棺木放進了坑裡,然後堆滿泥土。李木匠被安葬了,可是悲哀的是連一塊墓碑都沒有。

這就是如今最平凡的生活常態,二丫給秦落煙裹上披風撐起雨傘,離開的時候,幾人都沒有往墳地的方向看一眼。

李木匠下葬以後,李龍就按照秦落煙的吩咐去跟蹤那吳家公子去了。

秦落煙回到院子,換上男裝之後又出了門,二丫本想跟着,可是卻被她安排去照顧老李媳婦。

在鳳棲城東大街上有一間天下聞名的茶坊,裡面的茶很貴,每一杯的價格都不菲,可是每日裡去這間茶樓的人卻依舊有多無少,到並不是說這裡的茶真的就比別處的好喝,其實,大多數人來這裡,都不是爲了喝茶,而是爲了聽書。

茶樓裡有一個說書先生,姓馮名先,這說書先生不是普通的說書先生,而是鳳棲城國子監的一個先生,他桃李滿天下,有很多弟子都在朝爲官,而他本人就有一個愛好,就是說書。每月初一十五就回來這間茶樓說書,講的都是天下事,尤其很多消息是一般人根本打聽不到的秘聞。

今天雖然是年初一,可是這馮先說書是到了時間風雨無阻的來說的,所以當秦落煙來到茶樓的時候,果然就看見了臺子上已經坐了一名鬍子花白的老者。

茶樓裡已經座無虛席,秦落煙找了一圈纔在一樓大廳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位子,桌子四周已經坐了三個人,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秦落煙行了行虛禮才坐下,旁邊的三人只是略微的點了點頭。

“就這老頭子能說出什麼好聽的故事來?”坐在秦落煙左手邊的是一個戴帽子的男子,模樣生的很清秀,只是說話的時候眼中甚是不屑。

坐在秦落煙右手邊的是一個年紀略長的男子,和先前說話的男子眉眼有三分相似,“七弟,你可別小看這老頭兒,他講故事可是一流的,不信你問三哥。”

“倒是有些好聽,尤其是今天他要講的故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你感興趣的。”被喊作三哥的男子開口,說話的時候優雅的端着茶在喝。

秦落煙不動聲色,卻暗暗的將幾人打量了一番,原來這三人竟然是兄弟,不過排行都數到七了,他們的父親還真是挺能生的,這樣看來,這幾人怕是哪個大家族裡的子弟了。

不等秦落煙好奇,那臺上的馮先見人到得差不多了,就喝了口茶開始說書了,“今天,我要來說一說郎有情來妾有意,一方佳話傳千里。這郎有情妾有意的人多了去了,你們說你們最先聽誰的事?”

馮先一開頭,就將主動權交給了臺下的聽客,聽客們聽見馮先生問話,有幾個年輕人立刻起鬨了起來,“要說這鳳棲城裡,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不就是南宮家七少爺和魏家千金的親事嗎?馮先生,你要說的不會也是這件事吧?”

“孺子可教也。”馮先生搖頭晃腦,吊足了衆人的胃口才繼續道:“南宮家世代經商,是我南越國第一大財主,上,是第一皇商,下,是第一鹽商,這南宮家的公子可謂是富可敵國啊,而魏家千金可是朝廷一品大員魏俊魏大將軍的女兒,這兩大世家的親事,可不是成了目前鳳棲城裡最好聽的故事?”

“不過,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馮先生又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如果只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這樣簡單,還要我馮某人說什麼書?”

“馮先生,您就不要賣關子了,您到是趕緊說啊,我們都聽說了,那魏家千金好像因爲這件事在家中鬧得動靜不小,看樣子是不滿意這親事,可有這回事?”有人又在下面起鬨。

秦落煙看了一眼那說話的人,他的周圍還有幾個人,其中有一個雖然經過喬裝打扮,可是還是被她一眼就認了出來,牧河?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們起鬨,問出這些問題,都是付子墨授意的?

“喲,你們幾個小子到是挺聰明,我馮某人還誒說你們就知道了?”馮先風趣的指了指幾人,又道;“沒錯,我們今天就來擺一擺這魏家千金的故事,話說啊,這魏家千金是魏大將軍的庶女,早年將是養在老宅的,是去年才被接回了魏家,而魏家老宅位於南方四大城之一的離城,那離城中有一秀才,生得是容貌出衆,又慣於寫詩,尤其還是情詩……”

接下來的故事,不用聽也知道了,就是魏家千金和那秀才相遇相知相守的故事,故事沒有什麼特別的,那魏家千金前些年一直不受重視,在秀才的關心之下兩人很快就私相授受,可是這時候,魏家千金卻被接回了魏家。

“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只可惜錯點了鴛鴦譜啊……”馮先生聲色並茂的講述着,又道:“不過婚姻之命,自古就是媒妁之言,魏家千金的婚事理應由衛將軍做主,那窮酸秀才又哪裡配得上魏家千金。”

這段秘聞一出,臺下的聽客們立刻就熱烈的討論了起來,敢在這種場合講這些秘聞的也只有馮老先生一人了。別看馮老先生是個鬍子花白的老者,也沒有官職在身,可是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帝師,當今皇上早年間就由他教導過,而他喜愛說書這件事,也是皇上特別讚揚過的,還特批了只要他說的是事實,就給他說書的權利。

所以,這些話,他敢說,卻還沒人能把他怎麼樣。不過,馮先生也是有分寸的,這些所謂的秘聞也從來不涉及政治,所以朝堂中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真是豈有此理,魏俊那老匹夫,竟然將這種女兒塞給我!還真是不把我們南宮家放在眼裡嗎?”坐在秦落煙左手邊的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讓桌上的茶水都灑出了些許。

“七弟,不的胡言亂語!”坐在他旁邊的男子立刻冷聲呵斥,還看了秦落煙一眼。

原來,幾人竟然是南宮家的人?秦落煙倒是沒想到竟然喝個茶還能遇見古代版的國民土豪。她嘴角一抽,低頭喝茶,佯裝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意思。

“大哥,我不是氣不過嗎?聽你剛纔的意思,你是早就知道了?”南宮棋氣得握緊拳頭,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向秦落煙扔了過來,“喂,你,現在滾遠一點兒,這銀票就是你的了。”

秦落煙正低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突然被人扔了一張銀票,銀票很輕砸在臉上並不疼,可是卻足夠讓她的眸子暗黑了下來。

她冷哼一聲,將銀票拿起來,然後在手中揉了揉,在南宮棋莫名其妙的時候給他有樣學樣扔了回去。

南宮棋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砸錢,當場就愣了。

“你個不知好歹的,你確定這銀票你不要?你可知道是多大面額的?”南宮棋氣得臉色發青,指着秦落煙的鼻子就低吼,似乎將他對魏家千金的怒氣發泄到了秦落煙的身上。

秦落煙笑了,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笑的時候偶一口熱茶噴出,直接噴在了南宮棋的臉上,“多大面額?對不住這位公子,在下不識字,看不懂。”秦落煙笑着站了起來,沒有爲自己噴茶道歉,“你既然要說些不想我聽到的事,滾出去說不是更簡單?”

“你敢對本公子說滾?”南宮棋怒了,站起來就要打秦落煙,他身旁的南宮庭趕緊摁住了他的肩膀。

“七弟別衝動,不過是個不相關的人。”

“管他是不相關還是相關,總之我現在很不爽,大不了把他揍殘了,回頭我賠!”南宮棋推開南宮庭就往秦落煙揮拳頭。

秦落煙本能的往後一躲,眼中閃過一抹厲芒,然後大聲吼道:“南宮棋,你不能這樣始亂終棄,是你說不嫌棄我是男人,是你說你就喜歡男人喜歡那魏家千金的,怎麼現在聽見魏家千金不要你了,你就把氣撒在我身上?”

秦落煙邊退邊吼,退到茶樓門邊的時候,整個人狼狽的摔到在地,然後誇張的做了一個爾康手,吼道:“南宮棋,我本是窮人家的孩子,是你說只要我陪你睡,你就給我父母養老送終,現在你要拋棄我,始亂終棄,是要遭天譴的!”

原本衆人在聽見“南宮棋”三個字的時候就震驚的豎起了耳朵,爲了能聽到更勁爆的消息,很多人不自覺的就擋了擋南宮棋的路,所以纔給了秦落煙說出這麼多話的機會。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見先前郎有情妾有意中的南宮家人,更美沒有想到原來這南宮棋竟然是個斷袖?

一時間,茶樓裡沸騰了,遠比先前馮先生說出還要熱鬧許多。

秦落煙已經到了門口,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她匆匆往後看了一眼,就看見牧河和幾個年輕人已經“不小心”堵住了門口。

看來,牧河是發現她了。

茶樓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那些想要攀附南宮家的一個個往前擠,恨不得能和南宮家的人說上幾句,但凡是南宮家漏點兒湯湯水水出來,都夠他們吃一輩子了。

南宮棋想解釋,可是悲哀的發現周圍的人根本沒有想要聽他解釋的意思,就已經紛紛表示相信他的爲人,一定是剛纔那人亂說的云云。不過,那些人眼中分明是寫滿了不相信的,立刻表明立場,不過是爲了符合南宮棋而已。

這樣一來,哪怕是南宮棋再解釋,也沒有人會相信了。

南宮庭和南宮巖互看了一眼,同時往秦落煙離開的方向看去,兩人的臉色也很難看,他們倒是小看了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兩句話就能讓南宮棋處於一個有口說不清的尷尬境地!他們可以預想,經過這麼一鬧,南宮棋的名聲算是徹底廢了。

秦落煙一口氣跑了一條街之後才停了下來,她不後悔得罪南宮家,左右那種脾性的人對她來說,也永遠不可能成爲朋友。

夜,漸漸冰涼。

秦落煙回到院子的時候,二丫也已經回來,她剛進院子,站在門庭處的二丫就指了指大廳的方向,“王爺也剛來。”

秦落煙一怔,對她點了點頭之後才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她進屋後,坐在主位上的付子墨掃了她一眼,然後一臉不悅的神色,“就是穿着這身出去的?”

“嗯,男裝方便,我長得太美,穿女裝怕太多人喜歡給王爺添麻煩。”秦落煙來到他下手方向,爲自己倒了茶,一口氣跑下來,她累得渴了。

付子墨輕哼一聲,“你到是很有自信。不過,穿了男裝不也惹上了南宮家?”

這麼快他就知道了?秦落煙愣了愣,不過隨即又釋然,作爲武宣王,如此的消息靈通似乎纔是正常的。

“王爺讓人挑撥魏家和南宮家,我不過是添了一把火而已,我不覺得我在惹麻煩。我可是爲了王爺好呢。”秦落煙說話的時候,主動坐在了他的懷裡,然後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嬌媚的對他耳邊吹氣。

也許是她的主動再一次讓他滿意,他的手順勢摟住了她的背,“看來你到是比本王想的還要聰明,怎麼就覺得是本王讓人挑撥離間了?”

“王爺,您連牧河都派去了,我還能看不出來?”秦落煙說話的時候,手已經順着他的衣襟伸了進去,她面上帶着笑,心中卻是冷笑,說這麼多,他來這裡,不就是來瀉火的?她知道,所以她寧願他早些達到目的早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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