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昏迷
“啊!”
車子就在此時啓動,由於慣性,袁曉萱的身子向後撞去,後腦勺碰到了車窗,一陣眩暈感襲來。
“曉萱!”
溫薇和潘佳宜驚呼一聲,看着飛馳而去的轎車有些動盪不安,後車門也沒有關上,隨着車身一張一和的,若是車子急轉彎的話,可能會被甩掉。
“通知申少了嗎?”溫薇問到。
“申少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所有通道也已經封鎖。”保鏢低頭報告。
“吱——”車子就在此時突然停了下來,假司機雙手握住方向盤,眼睛左右望了望。
“撲通。”
袁曉萱直接摔倒,蜷縮在狹小的放置雙腳的兩椅之間,一股溫熱順着頭部流向脖頸處。大腦嗡嗡作響,腦中似乎有什麼要裂開一樣,一種由遠至近的聲音傳來,飄忽不定。
好吵!不要在說了!不要!拜託你們了,真的好難受。
緊閉着雙眼,雙手摟住頭部,表情異常痛苦,死死抓着頭髮,小臉擰巴成一團,不斷的搖頭。
“前面的車子請停下來,車牌號z****。”
“該死的!前面公路是過不去了。”
假司機懊惱地拍了下方向盤,通過後視鏡看到後面的警車,一時難以做決定。走,難以逃脫,不走,死路一條。眼睛看到左拐的一條大橋,當下油門一踩,一個急轉彎繞到了大橋。
該死的!申少晨看着從自己面前一擦而過的車,還有那蜷縮在狹小空間裡的人,恨不得將那司機槍斃了。
“嘀嘀——”
猛按下喇叭,一個漂亮的漂移,申少晨向着大橋方向追去。由於此大橋只是一座供路人與自行車行駛,所以比較窄且混亂,車子只能在保證不碰傷他人的情況下行駛。
“怎麼回事?”原本悠閒漫步在橋上的行人被突如其來的車輛嚇了一跳,紛紛張望,反射性讓路,對着車尾一陣追罵。
“去橋下坡道攔截住。”
申少晨話一落,一部分警車加速向橋下坡道駛去。一時間,整個黑夜變得熱鬧極了,無所事事的人也聚集一塊觀看着,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着。
“嘀——”
“吱——”
刺耳的喇叭聲剛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緊急剎車聲,然而下一刻所發生的情景更是令人震驚。
黑色的奔馳車竟摩擦着橋樑的圍欄,激起火花,車速卻不曾減緩,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橫衝直撞着。讓人看的是膽戰心驚,更是唯恐它會朝着自己衝過來,紛紛撤到安全地帶。
糟糕!剛剛趕到的溫薇和潘佳宜看着這一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而另一邊,申少晨下了車,快速奔向已經不受控制的車子處,只希望能救出車上的袁曉萱,負責後果他不敢想象。
“砰!”一聲巨響,剎那間,黑夜變得紅紅火火的。
“曉萱!”
市中心醫院住院部一棟二樓137,門緊關着,透過門上的圓形玻璃看去。女子閉着眼睛,安靜的躺在病牀上。頭部纏着一圈一圈的繃帶,消瘦的臉蛋透着蒼白,呼吸輕微的讓人心驚。薄薄的被子蓋在身上,右手掌上正在輸液。
突然,手指滑動一下,緊接着睫毛也顫動了。平靜的面容似乎有了動容,正在緩緩改變。
“醫生,都已經兩個星期了,不是說已經沒有危險了。怎麼還是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是不是哪裡出差錯?還是再詳細檢查一下吧。”
“申少,絕對不會出錯的,您就放心好了。”醫生看着近兩個星期申少晨的種種表現,心中深有體會,不禁爲了躺在病牀上的女人思索。
“我要的是她能夠像以前一般活動,而不是像植物人一樣!”
都兩個星期了,都已經入冬了!每天只能看着她安靜的睡着,輕聲在她耳邊呢喃,每時每刻盼着她醒來對自己笑着說:瘋子,我餓了。
“這……”醫生停頓幾秒,驚喜道:“申少,我想可能是忽略了某個重要的細節。當時病人被送來醫院搶救,雖然處於重度昏迷,頭部受到硬物撞擊,但是並無傷到要害。在進行清理傷口時,病人嘴裡還不斷的說着什麼,應該有什麼是她抓住的,或者是想忘記的。也許應該找到原因,進行刺激治療,大腦中樞神經就會有反應,說不定就會醒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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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車子爆炸後,那火紅似乎要燃盡自己的生命。就在大家都以爲她不在了時,在橋下那一抹蜷縮的身影燃起了希望。不顧一切衝過去,抱在懷中。
“曉萱,你在就好,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別怕。”
趕去醫院,就進行搶救,除了頭部受到硬物撞擊,身體上有些輕微擦傷外,並無其他問題。
綁架者葬生在火中,那名幫兇也坐牢了。幕後主謀自然不會放過,王靜也受到該有的懲罰。
難道你還想睡下去嗎?婚期都延後了。
走出醫務室,向病房走去,申少晨撥通了潘佳宜的電話,畢竟兩人認識較久。而袁家爸媽也剛回去,遭到這樣的打擊,明顯憔悴了許多。袁曉茹也精神不濟,還要上班,自然不能待在醫院。
“申少晨,曉萱怎麼樣?醒來了是吧。”看到來電,潘佳宜停下手中的事情,急忙接通問到。語氣有着壓抑不住的喜悅,靜靜的聽着答案,生怕聽錯一個音節。
“沒有。”深呼一口氣,申少晨看着牀上安睡的人兒,眼眸濃濃的柔情化解不開。“你先來醫院吧。”
“哦。”一點期待變失落,潘佳宜掛上電話向醫院趕去。
依偎在窗口,申少晨看着在外嬉戲的病人,望着躺在牀上安睡的人兒,心中不禁一疼。
“笨蛋,你真是個小懶蟲。”嘴角微勾,走到牀邊,彎腰坐下,寬厚的大掌撫摸着瘦小的臉蛋,指腹緩緩勾勒着她的臉型,那麼小心翼翼。
安靜的病房,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她是袁曉萱的貼身護士。看着這一幕,心中既爲男人的深情所感動又爲女人的沉睡所無奈。
“申先生,我該爲病人檢查一下了。”
沉默,申少晨側過身子,看着護士的動作,而躺在牀上的人兒還是那樣,沒有任何反應。
檢查完後,護士悄悄走了出去。
下了車,潘佳宜來到醫院,推開門看着他們,眼眶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