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你們不是她的對手啊!這樣的日子,你可怎麼熬得下去哦!”
袁夫人沾滿了自己淚水的手,顫顫巍巍的摸向了自己閨女的臉,實在想不通那人爲何能如此狠心對自己的閨女。
“寧兒,我的好寧兒,你趕緊幫素雅出個主意吧!她小時候是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一隻的,她鬥不過這隻老狐狸的。我怕她再這樣熬下去,最後在賀家連個渣都不剩了啊!”
像是摸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袁夫人突然轉頭看向了樑寧兒,顫顫巍巍的手改從素雅的臉上轉移到了她的手上。
冰涼的指尖和根本就無法剋制的顫抖,都足以表明她內心的心疼和害怕。
“我問問,賀家這麼大的家,不可能裡裡外外都全由你大嫂一個人管吧?還有,賀家大哥呢?他雖是個懼內的,但不可能手上什麼事情都不管,什麼權利都沒有的。”
賀家家大業大,樑寧兒不可能在什麼都還未搞清楚就貿然出手,更何況這裡還有素雅的夫君,這畢竟是賀家的事,賀家人都沒開口的話,她也是不可能輕易出手的,最多就給她出個主意,讓她在賀家如何自保。
“我大嫂只掌管內宅之事,但賀家有家規,就是不管是誰,不管在外頭的生意做的多大,權利有多大,進了家門就得全部聽當家的。
這都因爲當年賀家太爺爺做過對不起太奶奶的事情,太奶奶是含恨自殺死的,事後太爺爺悔恨不已,便在臨終前立下了這樣的家規。
大嫂也就是仗着有這樣的家規給她撐腰,所以纔會如此的猖狂。
其實大哥本人還是不錯的,我公公臨終前就把賀家的生意分管好了,讓品言繼續和老主顧打交道,讓大哥去開拓新的客戶,大哥能力也不錯,今年東奔西走了大半年,幫賀家接了不少大訂單。”
袁素雅一五一十的把賀家的現狀都說了出來。
“那你大嫂對你大哥怎麼樣呢?”
剛纔在袁素雅說賀家大哥是個懼內的,又說賀家大嫂想過繼的時候,樑寧兒就已經找到了他們的突破口。
只是,她現在還需要了解更多更透徹一點。
“不好!一點都不好!但凡大嫂對大哥稍微好一點點,大哥也不會這麼懼內了!還有,大嫂爲了預防大哥會對他有二心,不僅派人日夜跟着他,還把府裡的小丫鬟全都撤了,全都換成了年老色衰的老媽子,貼身伺候大哥的那兩個老媽子,老的就只差要掉牙了。”
“那他和你家相公關係如何呢?”
“大哥和我相公到是還好,但是逼於大嫂的威嚴,他也沒敢和我相公太過親近,進出每天也就點點頭,打聲招呼而已。
就前幾天我動了胎氣,他還讓人偷偷給我送了一支價格不菲,賣相相當不多的老山參,說是給我定驚的。”
理清了賀家老大夫婦的爲人和關係後,樑寧兒還未急着張口給她出主意,而是打開門,讓守在房門口的小丫鬟去書房把袁老闆和賀品言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