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氣勢洶洶的趕來,這麼大的動靜,樑家早就應該收到消息了。
按理說,樑家人這個時候都應該在場的,可空蕩蕩的院子,出了樑寧兒一個人,其他的連只蒼蠅都沒有。
不對勁!不對勁!
張家人再次面面相覷了一眼。
“我聽說這個丫頭的男人,是什麼什麼總鏢頭。”
“我也聽說,說她們前兩天剛從黑風洞回來。”
“啊?黑風洞!這……這……”
張家的人羣裡,傳來了兩聲很小很小的嘀咕聲。
樑寧兒敏銳的察覺到了張家渙散的人心。
於是,她脣畔的笑意更濃了。
“黑風洞,想必你是知道的,黑風洞裡二當家黃豹,可是姦殺擄掠無惡不作惡賊,你以前在衙門當差,應該清楚!
不瞞你說,前些天我和扈大哥去那遊玩了一番,黑風洞洞內風景不錯,我家扈大哥順帶手的,就把黃豹和他的手下全都抓了,現在就在通縣的衙門裡。
你要是消息靈通的話,應該也是知道這事的。
我家扈大哥,剿匪都不在話下,對付你們這幾個,就更不用我說了!”
說完,樑寧兒又衝那幾個有了退縮之意的張家人甩了兩個狠戾的眼神過去。
那幾個人,立刻被嚇得臉色發白,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同時又朝周邊看了過去。
就生怕扈明輝會拿着長槍突然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衝了出來,直接取了他們的性命。
“你們怕什麼!我們是來討公道的!是他們樑家有錯在先,我們是來找他們算賬的,公道在咱們這邊,我看誰能無故傷了你們,不然我張寶方第一個不放過他!”
張寶方畢竟在衙門當差歷練了好些年,什麼世面都見過,什麼人都打過交道,也瞭解樑寧兒的性子,不會因爲她的兩句兒而害怕退縮。
“好!既然你都把話說開了,是來討公道,不是來打架的,那就好說了!”
樑寧兒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要說討公道,所有的公道都在二姐這邊,她不怕。
“當年,我二姐是被你們張家風風光光擡進張家的,我們樑家是希望你們能和和睦睦一輩子的,可事以願違,變成如今這樣的結果。
現在咱們兩家都到齊了,到底該怎麼樣確實得有個說法,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樑寧兒冷眼看向張寶方,把話拋給了他。
“我們來爲的就是要討個公道,討個說法,你讓靜兒出來,我要和她當面好好問個清楚!”
張寶方的臉,黑的猶如暗夜。
樑寧兒還看到他袖子下的手,越攥越緊。
“讓二姐出來?這不大好吧?”
樑寧兒一臉爲難。
“爲什麼不好?她能舔着臉皮,整天和那個野男人出雙入對,有什麼不好的!”
到了這個時候,張寶方終於爆發了。
“張寶方,你就別再裝傻了,我二姐真尋死假尋死,別人不知道,你心裡最清楚!
還有,我二姐早就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當初在我二姐不見了的當晚,你們張家可就已經送了休書來了!當時你是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