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布莊這兩天來了更好的衣料,穿在身上又輕薄又暖和還好看,特地帶你來,你先進去,我去隔壁攤子買些糖炒栗子,老劉頭的糖炒栗子最好吃,去晚了可就買不到了。”
和袁知雪說了一聲後,鞏肖林便朝旁邊剛剛支起的一個小攤子奔了去。
因爲天色漸晚,布莊裡沒什麼客人,袁知雪進去的時候,就櫃檯前站着兩個身形纖細的姑娘。
“老闆,你就便宜一些嘛我們可都是老主顧了,再說了,你也知道我們姐妹掙錢不容易。”
“是啊老闆,今兒你算我們便宜一些,往後你去醉香樓光顧的時候,我們也算你便宜一些,有來有往,咱們誰都不吃虧。”
站在櫃檯前的兩個姑娘,不僅言語輕佻,說話的時候,兩個人拿在手上的帕子還不停的朝老闆的臉上甩了過去,站在帕子上的脂粉香在空氣中瀰漫的到處都是。
袁知雪微微蹙了蹙眉頭,有些不喜歡這樣的情景。
倒不是她看輕這兩位姑娘,職業無分貴賤,她們是醉香樓的姑娘,想必也都是苦命的人。
可是在醉香樓需要賣笑掙錢,行爲言語輕佻無可厚非,可在外無需如此輕賤自尊,她們卻爲了一點小便宜而這樣,這就讓她看不起了。
穿不起好布料,就穿差一點,難道就非得爲了那一點點錢這麼輕賤自己,讓旁人看不起嗎
“姑娘,這真的是最便宜的價錢了再便宜我們的店就要虧本了,姑娘要是覺得價格不好,可以看看其他的,兩位姑娘貌美如花,穿什麼都是好看的。”
好在布莊老闆是正經生意人,沒被她們三言兩語撩撥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哎呀,老闆,俗話也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呢,我們穿得好看體面這光顧的客人也多啊我們掙錢了多來光顧你,你不一樣也跟着掙錢嘛來嘛就算我們便宜一些”
“對呀對呀我們穿得好看,介紹我們的姐妹們來,你多賣幾匹,同樣掙錢”
可這兩個姑娘爲了能便宜一些,仍舊纏着布莊老闆不依不饒的,甚至其中一個穿紫色衣裳的姑娘還伸手攬住了布莊老闆的胳膊,拿自己胸前的柔軟在上頭不停的磨蹭着。
布莊老闆的臉瞬間就紅了,他想把手給抽回來,可那紫衣姑娘偏偏就不依。
他是正經的生意人,醉香樓那樣的地方是從來都不去的,若不是打開門做八方生意,醉香樓的姑娘他是一輩子都不想打交道的。
看着和自己爹爹年歲相仿的布莊老闆被倆個姑娘爲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打小是被他看着長大的袁知雪看不過去了。
“老闆,這幾匹布我全都包了,價格一文都不用少。”
布莊的老闆娘不在,他兩個閨女又都遠嫁了,現在能給他解圍的法子只有這個。
“哎好好”
袁知雪一開口,布莊老闆立刻歡喜點頭,並趁紫衣姑娘回頭看向袁知雪愣神的瞬間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