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楊姨娘家好教養,這樣不知羞恥的話也能說得出來!”
漁娘的話音剛落,樑寧兒就對着她連連拍掌。
其實這話要擱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說出來確實是理,可架不住她們這是在古代,未婚之女不管年紀多大,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都是不知廉恥的。
“饒我大膽追問一句,楊姨娘的家世到底如何,怎能有膽量說出這麼讓我們不敢敬畏的話來!”
樑寧兒緊緊追問,絲毫不給楊姨娘任何喘息的機會。
她的出身,進府這麼長的時間還要瞞得這麼滴水不漏,爲的就是怕旁人看輕了她。
現在若是她還敢張口說自己是戲子,更會讓在場所有人都低看她好幾眼,興許往後府裡位分最低的粗使婆子都會看不起她。
“楊姨娘,你進府的時間也不短了,府裡的規矩想必你也是早就清楚了,你自己說,對這樣不知廉恥的行爲,該如何懲罰?”
最後,樑寧兒笑着把處理張媽的事扔回到了漁娘的手裡。
她現在也看出來了,漁娘自己壓根就沒做多少本事和手段。
想來這事出力出主意最多的,還是裡頭的。
現在只要把裡頭的處理了,以後獨獨對付漁娘一個,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古代大門大戶都有自家的規矩,這些規矩都是用來約束主子和下人的。
不管是誰,只要進門了,首要之事便是熟記府裡的規矩,楊姨娘進府這麼長時間,又盤算了當袁府的女主人長時間,是肯定知道府裡的那些規矩的。
而針對令人不齒的苟且之事,府裡更是有着最嚴厲的懲罰力度。
“府裡的規矩我自然清楚,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張媽是我身邊的老人了,肯定不能和其他的下人一視同仁。
我提回去了一定好好教訓,先是重打二十大板,然後罰月例一年,再兩年不得出門,這總可以了!”
這在漁娘看來,已經是最兇殘的懲罰了。
光是重打二十大板,就已經夠她心疼的了,可她也知道,要不下點狠手,這事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
“好!姨娘痛快!”
袁夫人以爲樑寧兒會和楊姨娘辯解幾句,說這麼輕的懲罰力度指定不行,沒想到卻聽到她竟當場附和了一個好字。
“你們的耳朵呢!沒聽到楊姨娘說要重打二十大板麼!趕緊上手啊!”
樑寧兒衝旁邊幾個粗使婆子媽開了口,然後又湊到九媽的耳根前悄悄嘀咕了一句。
“把被子裹嚴實了,不要讓外人察覺到不對勁!”
“既然張媽偷情是被我們當衆抓到了,那這二十大板自然是要當着我們衆人的面打了,這叫殺一儆百,想必姨娘也是知道這個理的。
但未免你說我們下手太狠,也未免拉着扒光了衣裳的張媽出來噁心了大夥,就讓他裹上了被子打!”
樑寧兒邊說邊主動把堵在門口的空隙讓了出來。
而就在她剛纔說話的瞬間,九媽已經進屋壓着還在被窩裡的“張媽”,用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將他連人帶被子捆了個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