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零封比司吉並不是僥倖,而是狠狠磨鍊了兩個月的結果。
比司吉之後又敲了羅十輪,第一擊速度與力量不變,結果一次二連擊也沒能打出來,就被羅零封了。
“嘿嘿。”
夜色裡,看到比司吉很不甘心,羅笑得特歡快,好不容易迎來穩定的成功,怎能不趁機得瑟一下。
比司吉扔掉棍子,裝作沒看到羅的賊笑,走到石屋前的椅子坐下。
這石屋,是他們的住處,也是羅用上帝之手的能力當場製造出來的房子,組成之物全是塔爾瑪羣山而岩石。
訓練結果完美,羅沒有受傷,也就用不着桑比卡治療了。
“明天該怎麼練?”羅走過來,跟比司吉和桑比卡坐一塊。
棍擊法練了兩個月,效果出來後,理應換法子了。
桑比卡拿着一個看似麪包的果子小口小口吃着,安靜看着羅和比司吉二人。
棍擊法的訓練她只堅持到一半就退出了,不過也練出成效,就是沒羅那麼厲害。
“很簡單。”比司吉也拿着果子吃起來,隨即微笑看着羅,那笑容…陰測測的。
看到比司吉的笑容,羅脖子一縮,小心翼翼問道:“是什麼訓練方式?”
比司吉眼睛一眯,淡淡道:“不停地使用‘堅’,直到耗盡氣。”
“呃,是挺簡單的。”羅說道。
“嗯。”比司吉點頭。
隔天一早。
羅用出了練,打開精孔,任由氣傾瀉而出,再以纏將氣壓縮覆蓋在體表,便是堅。
這時,比司吉忽然出手,一拳打在羅的身上,將他打得退出一兩米,卻是不痛不癢。
比司吉這突然的一拳,令羅懵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時,卻見比司吉身形一閃,快速繞到他身後,又是一拳打在後背上,依舊不痛不癢,但卻將他打得走出了一兩米。
“維持住。”
比司吉說了一句,便將羅當做皮球打來打去。
她出拳的時候,也用出了堅,但沒有使用流來調整攻擊力,相當於以50數值的攻擊力打在羅50數值的防禦上,所以羅並沒有受傷。
捱了好幾拳後,羅才明白比司吉昨晚那個笑容的含義,他也不及多想,專心維持住堅的狀態。
比司吉每一拳都打在羅身上不同的位置,將羅打得如同一個醉漢顛來顛去。
桑比卡在一旁觀看,很快,她就看到羅和比司吉所在的地方,被劃出一個圓圈。
比司吉在圓圈外圍的軌道上不停移動出拳,而羅就像是一顆困在圓圈裡的皮球,彈來彈去始終沒有出圈。
沒有干擾的情況下,羅能夠維持住五十分鐘的堅,而念力戰鬥中,最低標準是三十分鐘。
打皮球訓練纔開始二十分鐘,羅的堅就已經開始不穩定起來,那罩在身上的氣膜變得凹凸不平。
“二十分鐘嗎…很不錯了。”
比司吉看着這一幕,手上的動作可沒停下。
理論上,如此連綿不絕且激烈的攻勢裡,以羅現有的基礎,是維持不了十分鐘的,但現在能穩定維持二十分鐘,顯然是前兩個月訓練出的成果。
羅的堅近乎崩盤後,比司吉一拳將羅打出圈外,令羅受了內傷。
在氣沒有耗盡時,訓練持續。
有桑比卡在,比司吉按部就班來,一點也沒留手,打得羅又是頻頻見血。
那挨在身上的每一拳,都將力道滲透進體內,引出痛楚。
前兩個月,羅捱了數不清的棍擊,耐痛力早就得到蛻變,此時被比司吉痛打,卻沒有因爲疼痛而影響到氣的運用。
枯燥單一的修煉,每天都在持續,無論颳風下雨,沒有一天停止過。
桑比卡親眼見證着羅一步一腳印的蛻變,她甚至在這段時間裡放棄了強加在自己身上的義務,一直待在羅的身旁,就是爲了能夠用她的能力來治療羅。
時間流逝,離今年獵人測試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而羅不打算參加今年的獵人測試,在去天空競技場前,他所有的時間都得用在修煉上。
獵人協會所在地,尼特羅的辦公室。
豆麪人將比司吉致電過來的信息整理了一下,隨後交給尼特羅,後者接過來瞄了幾眼,看清楚後便將紙張震成紙屑撥進垃圾桶裡。
“進步神速。”尼特羅笑着總結了一句。
豆麪人說道:“羅會參加今年的獵人測試嗎?”
他也看過信息,知道羅進步的速度確實堪稱恐怖,而且也知道了羅除唸的本事,覺得像這樣的人才,應該儘快吸納進協會裡。
“誰知道呢?”尼特羅隨意道。
豆麪人睜大眼睛,說道:“會長,您特意讓比司吉去教導羅,不就是爲了儘快讓他成爲獵人嗎?我怎麼感覺您對羅是否會參加測試一點也不上心。”
尼特羅聞言,當即疑惑道:“我有讓比司吉去教導羅嗎?”
豆麪人張了張嘴,無奈道:“不是您讓比司吉去接觸羅的嗎?”
尼特羅點了點頭,認真道:“對啊,但我沒讓比司吉去教導羅。”
“…”
豆麪人愣了愣,仔細一想,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
“那您…究竟打着什麼主意?”
尼特羅咧嘴一笑,捋着鬍子,說道:“正在想啊。”
“…”豆麪人在心裡輕聲一嘆,心想着以會長的壞心眼,不知道想怎麼玩弄羅。
.....
天空競技場,第230層的擂臺。
觀衆席座無虛席,人聲鼎沸,皆是將目光望向場內唯一一個的正方形石板擂臺之上。
那擂臺之上站着兩個人,倒着一個人。
站着的兩個人中,一個是穿着裁判服的中年人,另一個則是身材高壯的安童木。
裁判擡起右手,說道:“安童木勝出!”
話音一落,觀衆席爆發出喝彩的聲浪。
安童木面無表情的站在裁判身旁,他的右手臂已經骨折。
“真是太遺憾了!離層主寶座只有一步之遙的牙狼先生,最終還是倒在了安童木先生面前,恭喜安童木先生捍衛了他的層主資格!”
解說席上,一個妙齡女子用她那清晰明朗的聲音喊出了本場決鬥的終語。
觀衆的喝彩聲不絕於耳,工作人員擡着擔架將昏迷的牙狼送了下去,留下安童木和裁判二人在擂臺上。
緊接着,電視臺的現場記者拿着話筒湊了過來,先是客氣的祝賀一句,旋即紛紛向着安童木拋出一個個問題。
“請問您戰勝以8勝2負的戰績獲得層主挑戰資格的牙狼先生,有什麼感想嗎?”
“您在本次決鬥中丟失了三分,是因爲右手斷了三根手指的緣故嗎?”
“您在90天的備戰時間裡,究竟經歷了什麼才失去三根手指?”
“安童木先生,請問您右手上的傷,是人爲還是事故?如果是人爲,是被誰傷到的?”
安童木冷冷看向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的記者,那個記者感受到安童木的氣勢,忍不住發抖起來。
“他會來的,到那時,我會殺了他!”
拋下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安童木轉身離去,留下一堆嗅覺十分敏銳的記者們。
他?
記者們眼睛亮了亮,腦袋裡瞬間想好了腹稿。
【驚爆!層主安童木斷指爲‘他’人所爲!】
【層主安童木的右手斷指究竟是何人所爲?讓我們走進安童木先生的內心世界!】
【那個‘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