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皇宮附近的大豪宅,早被甘靈自作主張的掛了匾額:鍾府!
此刻,嬰兒的啼哭聲在後院不斷的迴響,鍾傾站在院子裡,緊張到臉色發白——不是擔心,而是興奮!
終於生了,終於可以取到孩子的血,證明他的清白了!
嗷,他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王爺,恭喜王爺,生了個小世子!”
接生婆抱着孩子出來,連連道喜。
鍾傾臉一黑:“誰說是本王的兒子了?”
“呃……”接生婆一愣,尷尬了,“王爺,難道不是嗎?”
所有的人都說是啊!
“當然不是。”鍾傾看了孩子一眼,是個胖小子,看起來挺可愛的,此刻閉着眼睛睡着了。
他忽然不忍心了。
扎這麼小的孩子取血,有點兒太殘忍了。
“王爺……”
“來人,拿碗來和針來!”鍾傾咬咬牙,打定主意要取血。
接生婆一嚇,抱緊了孩子:“王爺,您要幹什麼?”
“你別管。”鍾傾回頭看了看外面,徐然怎麼還沒來?
“師兄……”
甘靈在侍女的攙扶下,虛弱的走出來,扶着門邊:“師兄,你要對我們的孩子做什麼?”
“滴血認親。”
“師兄你也太狠心了,你還是不相信我嗎?”甘靈哭了起來。
wωω• ttκǎ n• ¢ ○ 她剛生產,此刻看起來虛弱又狼狽,是人看了都不忍心再欺負她了。
鍾傾努力的不看去看她:“甘靈,你該醒醒了。”
“師兄,你這樣做,讓我情以何堪?”
“你在害怕嗎?”鍾傾冷冷的關。
“我有什麼好怕的,我是心涼!”
“那驗一驗。”
“師兄執意如此,讓我來扎針吧!”甘靈抹抹眼睛,吩咐接生婆把孩子抱過去。
她顫魏魏的拿起針,在孩子的手指紮了一下,擠出兩滴血來在碗裡的水。
孩子吃痛,哇哇的大哭起來。
“師兄,可以了吧?”
在這時,徐然和雲暮雪終於趕到,鍾傾笑了:“然然,你來了,剛取了孩子的血,現在取我的了。”
這般的態度,怎一個厚此薄彼可形容?
甘靈心裡哇涼哇涼的。罷罷罷,等驗了血,他們死心了。
一定會血溶的!
“好啊,我看着。”徐然淡定的說。
其實心已經緊張得砰砰亂跳了。
他是否背叛過她,看今日了!
“嗯!”
鍾傾手起刀落,割開手指往碗裡滴水。
幾雙眼睛,都緊張的看着碗裡的兩滴血。
血液在水散開來,慢慢的融爲一體……
鍾傾嚇得腿軟:“不不,這不可能……”
“師兄,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甘靈鬆了口氣。
徐然的臉色白了白。
“嗯,血溶得很好。再看看孩子的眼睛吧!”雲暮雪用力握住徐然的手,示意她別慌。
“對對,看一下孩子的眼睛。”徐然立即附和,心,懸到了嗓子眼。
從現代理論來講,滴血認親並不科學。也許,這是錯的……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甘靈一把搶過孩子,緊緊的護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