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脣角抽了抽,無奈道:“皇,她這是走火入魔。 們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得看她自己扛不扛得過來!”
“要是扛不過來呢?”鍾離淵擰眉,心絃隨之一緊。
“死。”月初輕輕的吐出一個字,眼睛緊相着鍾離淵。
果然,鍾離淵的瞳孔出現了強烈的收縮,全身的細胞似乎也跟着一縮。
這樣緊張……
是條件反射吧?
刻在心間的愛,無論記得不記得,都會在。
那是烙印,沒有什麼可以泯滅。
“皇很緊張她?”月初試探道。
“沒有。”鍾離淵立刻搖頭否認,“只是覺得她很可憐。一個姑娘家家的,讓人傷成這樣。”
月初在心裡呵呵,沒有揭穿他。
如果那段記憶再也找不回來,重新愛也不錯的。
徐然和君桓已經醒了,兩人站在門外,聽着裡面的對方,心五味複雜。
可憐的暮雪,終是弄丟了自己最愛的人……
他們現在暫居的這個地方,是鍾離淵隨便找的破廟。好在月初的結界夠強,到現在也沒有人找到這裡來。
“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得離開這兒。和大家會合。”君桓較理智。
“嗯。那不提過去。”
兩人推門進去,給鍾離淵見了禮,才道:“皇,傾在神殿,我們過去會合吧。”
“不行,她現在不宜挪動。”鍾離淵立刻拒絕了。
徐然看了看牀的雲暮雪。
她在夢掙扎着,頭臉全都是汗,一張臉,卻白得像紙。
“她是怎麼回事?”月初問。
君桓道:“小姨把自己的內力給了她。”
“原來是這樣。”月初明白了。
腦海裡,自然而然想起那個叫採兒的姑娘,當着他的面,變幻成了雲暮雪的模樣……
原來無相術的起源是在靈川島。
“國師,能否借一步說話?”君桓道。
月初看向鍾離淵。
哼,又是借一步說話!這些人,分明都是他的熟人,卻又像一個團體,有默契的把他隔絕在外。
“朕可以借你們兩步。”
“……”
嗷,皇這是在吃醋嗎?
月初立刻出門,和君桓去說悄悄話。
鍾離淵看着徐然,冷笑:“你呢?沒有話要借出去說?”
“沒有。”徐然道,“這一次多虧了皇,不然我們全死了。”
“徐然,你說實話,你和傾來這裡做什麼?”
“救人。”
鍾離淵眼前一亮。似乎離他想要的答案,又進了一步。
“救誰?”
“君憐蕊,是牀這個人,雲暮雪的生母。”
“雲、暮、雪!”鍾離淵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她和朕的皇后同名?”
“是啊,巧吧?”徐然笑了一下,淑女坦蕩蕩,完全叫鍾離淵找不出破綻。
“其實她真正的名字,叫君暮雪。”
“那爲什麼姓雲?”
“她喜歡雲這個字。她說雲隨風動,可以在天空自由的變幻。”
“……只是這樣?”鍾離淵同學表示不信。這樣子更換姓氏,也太隨意些了吧?
徐然誠摯的點頭:“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