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英明……”
季平低下了頭。 是啊，有天子在此，他擔心什麼呢？
“皇，臣有幾句話，想和皇單獨說。”
雲暮雪和鍾離淵同時一愣，這老實人想說什麼？
“娘子，你進去休息吧！”鍾離淵道。
“好嘛！”
雲暮雪深深的看了季平一眼，才走人。
“好了季平，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皇，娘娘這一胎兇險……”季平低聲說，他小心的看了君王一眼，“所以臣纔會如此擔心，如此失態，還請皇諒解。”
鍾離淵心一沉，他點點頭：“皇后說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既信得過你，朕便也信你。你且說一說，怎麼個兇險法？”
“皇后這一胎懷得不容易，原本是不應該懷的。因爲她出嫁的時候，雲琉焰在她身下過藥。也許是天垂憐，才讓她懷的吧！”
“什麼藥？”鍾離淵立刻問，凜冽的目光如刀似劍。
十指緊縮成拳，雲琉焰！又是雲琉焰！世間怎麼會有那麼卑鄙無恥下流骯髒的人？妹妹也好，愛人也罷，都是用來寵的！
“不清楚。”季平露出困惑，“這事皇后娘娘自己是知道的。”
“……”
“臣本以爲，懷了一切會好了。直到今日……”
“你繼續說，朕恕你無罪！”
“今日燕窩裡不可能加紅花，但可能有藥引，引發皇后娘娘體內的那個藥。或者，是用別的什麼東西引發的。”
季平揣測着，他們的世界，他也不太懂。一旦超出醫理範圍，他無能爲力了。
藥物之外，那是術法了！
鍾離淵忽然覺得頭疼的，特麼的，這世界太複雜了！
“皇也不必過於擔心，娘娘吉人天相，會順利生下小皇子小公主的。”
“必須的！”鍾離淵深呼吸，“季平你去吧，先把傷養好，皇后這一胎，還要你多操心些！”
“是！”
季平又讓人擡走了。
跳動的燭火，映得鍾離淵的神情明明滅滅。
他的眼，涌動起無數的風雲。
他終於看清一個事實：東臨和西臨之間，除了國土之爭，還有女人之爭！
他和雲琉焰，只能留存一個！
他用力握緊了拳頭，大步往外走去。
讓戰火來得更猛烈些吧！
……
西臨，靈玄大祭司一手抱着妙月，一手抱着小皇子，緩緩從山洞裡走出來。
雲琉焰一直在外面等，看到他們出來，迫不及待的問：“大祭司，情況怎樣？”
“我們的龍脈……”靈玄大祭司一臉糾結，“變弱了！”
“啊？”
雲琉焰大驚失色。難道西臨將亡？
“雲暮雪這一胎委實厲害啊！這兩個孩子根本爭不過她的孩子。此消彼長，東臨……”
餘下的話，她沒有再說，面色凝重。
當年西臨只奪得一截龍尾作龍脈，和東臨各護一半。百年來倒也相安無事。但今日那龍尾，竟她次見到時薄弱了許多。實在讓人擔心啊！
雲琉焰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
“皇你要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靈玄大祭司說，“這是你妄自出手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