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自鍾離淵登基以來,還沒有出過這樣大的事情!
徐家,既是一朝之相,又是外戚。百年來根節盤踞,被百姓們私下戲稱爲“毒瘤”。年輕的帝王有心除瘤,忠臣們自然高興。只是,皇能成功嗎?能從徐府搜出七孔明芝嗎?
一柱香之後,搜查隊還沒有回來,徐太后倒是來了。
她特意換了朝服,寶相莊嚴。明眼一看知道,是來找茬的。
鍾離淵坐在龍椅,動也不動:“母后怎麼來了?”
“聽說皇在徹查毒害皇后的真兇,哀家特地來看看。”徐太后在老頭面前停下,“是你?”
老頭擡頭看了徐太后一眼,瞳孔驀然緊縮,像是極度害怕,不敢出聲。
流星等鬼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氣息傳來,迫得他們連連後退。
“老大,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好強的鳳命!”流星驚歎,“大家別靠近她,但也別讓那老頭髮現我們不能過去。”
“是。”
徐太后冷笑:“皇,憑這人的一面之詞,你給徐相定罪了?”
“母后,此事非同小可,朕已派人去徐家找物證了。”鍾離淵冷冷的說。
“算找到物證又如何?萬一是有人要陷害徐相呢?”徐太后問。
徐相一聽這話,知道徐太后另有安排。頓時鬆了口氣,跪在地哭喊着:“太后娘娘明察,臣是被冤枉的,是被陷害的!”
花開生兩面,關鍵是你想看哪一面!
鍾離淵心沉了沉,浮起不好的預感。
“好了,既然皇已經在徹查了,哀家等一等。看看到底是誰,在陷害徐相!”徐太后一面說一面走進大殿,步臺階。
玉階之只有一張龍椅,她去坐哪兒?
她的意思很明顯,要麼皇像剛登基時那樣主動讓座,要麼並排而座。
“來人,給母后設座。”鍾離淵冷聲道。
大家都愣了一愣,包括徐太后。
幾個太監端來一把朱漆大椅,放在左側方……很不起眼。
徐太后面有不悅,瞪着鍾離淵。
鍾離淵全當不見。
僵持了一會兒,徐太后忍氣吞聲的坐了過去。
眼下不是置氣的時候,她一定要保住徐家!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在大家都等不得耐煩,站得站的腿痠,跪的跪的腿麻的時候,搜查隊終於回來了。
和搜查隊一起來的,還有徐夫人,和一個衣着髒亂的女子。那女子被五花大綁,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被侍衛扔地沒有再動過。
“皇!”
徐夫人尚未進殿,跪了下去,雙手呈着七孔明芝:“皇開恩,徐家出了逆子,望皇重懲!”
這般神逆轉,讓大家有些發矇。
鍾離淵緩緩看向那被五花大綁的年輕姑娘:“徐夫人所說的可是此人?”
“正是!”徐夫人大聲回答,“此女自稱是徐相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前些日子到京城來投奔,被臣女趕了出去。沒想到此女記恨在心,去皇陵盜了七孔明芝陷害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