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鍾離淵宿醉醒來,頭痛欲裂。他擡手扶扶頭,正準備喚人來伺候,然後去朝,胳膊卻意外撞到一個人。
他愣了愣,誰在他牀?
他偏頭,然後,驚呆了。天啦嚕
“秦,秦如意……”
秦如意幽幽轉醒,嬌羞一笑:“皇醒了?”
“你,你怎麼會在朕牀?”
鍾離淵驚嚇過度,慌忙跳下牀。跳下牀又發現自己裸着,趕緊抓了衣服遮羞。驚慌到了極點。
“皇不是讓如意侍寢嗎?”秦如意反過來,茫然的看着他,“昨日如意到酒樓來買豆腐,路經廂房,皇您把如意如進來了呀!”
有嗎?
鍾離淵非常懷疑。他分明記得是在和雲暮雪說話吧?
他甩甩頭,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但腦子裡一片混沌,什麼也想不起來。
昨晚他睡得很好,連夢都沒有做一個,怎麼醒來和秦如意……
嗷,他完蛋了!
“皇不記得了?”秦如意馬哭了起來,她坐起來,抱着被子蜷成一團。牀單一抹紅梅,像刀一樣戳進鍾離淵的眼睛。
好疼,好辣!
他真的把秦如意給睡了?
“你……”他手指着牀單,聲線都在顫抖。
“嚶嚶嚶……”
秦如意只是哭,不說話。
鍾離淵最怕女人這樣哭了,感覺沒完沒了。還不如像雲暮雪那樣,要好使勁嚎一嗓子,要麼暴走一圈。
完了,他完了!雲暮雪回來知道了,肯定要打死他!
不,不止是打死他。她會休了他的!
怎麼辦?怎麼辦?
“吱呀!”
大采適時端着水盆進來:“皇可是起了?”
然後看到房的景象,她手裡的盆咣噹一聲掉到了地:“皇,皇……”
鍾離淵已經從最初的慌亂平靜下來,這是一個局!
他單獨包了酒樓醉酒,秦如意來這裡買什麼豆腐?算是來買東西,怎麼從這間路過了?
這廂房在後院,是雲暮雪曾經住過的房間!天下怎麼有這麼巧的事了?
他的面色鐵青了下去,瞪着秦如意:“你有什麼目的?”
“皇什麼意思?”秦如意依舊作茫然狀,她的眼裡還含着淚,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樣。
簡直是一朵等蹂躪的小白花!花心是黑的!
“採兒,你說!”鍾離淵回頭吼。
大采縮了一縮,作驚嚇狀:“皇,奴婢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看到……”
“……”鍾離淵暴燥得想殺人。
但是不能,第一,眼前這位是秦知府的小姐。第二,睡了人還殺人滅口,着實太卑鄙了些。
“皇是怕皇后知道吧?”秦如意主動問。
那抽抽噎噎的樣子,好不可憐。
鍾離淵看着心煩。
“皇,皇后還沒有……”
“閉嘴!”
大采的暗示被打斷,但鍾離淵沒那麼亂了。
好在雲暮雪現在不在宮,要不然,他會瘋掉的。眼下,先處理了這個女人再說。
“皇,要不您還是先離開這裡?”大采建議道。
秦如意一聽,哭得更厲害了:“皇,如意不會和皇后娘娘爭寵的,奴婢願作牛作馬,只要能侍奉在皇身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