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算找到了冰佛手、金玄甲,也送不到宮裡。 刻奪回了救母妃性命的藥,帶來的人卻全都折損殆盡。
而他,也已經力竭。
他用劍插在地,藉着這股力量穩住身子,警惕的瞪着殺手們,偶爾向後看:月初怎麼還沒來到?
“八爺,您逃不掉的。”
爲首的殺手冷冷的手,“藥留下,你的命,也得留下了。”
“那看你們有沒有這樣本事!”
祁輝拔起劍,再次陷入廝殺。爲了母妃,不惜性命而戰!
天若憐他,讓月初趕緊來,把藥帶回京城去吧!
“哼!找死!”
刀劍相擊的聲音,血腥的味道,讓這淒冷的冬夜,更加的悲涼。
以一敵百,註定是場敗仗。窗縫後的圍觀者默默在心爲祁輝點了根蠟。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銀光從天邊而來,劃破夜的黑暗。
銀光所至之處,屍首遍地。
“是誰?”殺人們驚問,停止了殺戮。
月初手持長劍,飄浮在虛空。冷風吹起他的白袍,清冷姿容恍如謫仙。
“你是……東臨國師?”
“你終於來了。”祁輝擡首,衝月初一笑,把搶來的藥扔過去,“接好了!”
接藥的是清風,他飛至初身邊,興奮的說:“師父,是這個藥!”
“很好。”月初冷漠的聲音,在靜夜裡迴響。
他飄浮在虛空,俯視着地的殺手。
只是目光而已,便讓那些在刀口舔血爲生的殺手,感到了害怕。
“撤!”
殺手頭領下令。
“是!”
“晚了!”
月初輕輕搖頭,飄浮在虛空沒有動。
那些殺手,卻像被什麼給困住了手腳,完全跑不了。而且,還有一些無形的東西在啃咬他們的肉。
“啊啊啊——”
一時間,慘烈的嚎叫此起彼伏。
祁輝也震驚了:“你怎麼做到的?”
他明明沒有出手!
“惡人當以惡鬼治。”月初從虛空飄然而下,扶起祁輝,“走吧,你該回車隊裡了。”
“好。”祁輝點點頭,靠在月初身,“謝謝你能來。”
月初不語,他本來也不擅於人際交往。和清風一左一右攙着祁輝,離開莊鎮。
……
莊鎮外五十里的地方,八王府的車隊歇在那裡。
侍衛生火、輪流守夜,女眷們全都在馬車裡休息。慕容綰綰半夜醒來,看看天色,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天好冷,什麼叫孤枕難眠,她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了。
“阿若,好冷……”
“王妃捂着腳睡吧!”
阿若塞了一個湯婆子,給她捂着腳。
“王爺呢?”慕容綰綰輕聲詢問。
“在後面馬車裡。”
“和那四個女人?”
“是啊,五個一起睡呢!”
慕容綰綰心塞得厲害,再也無法安睡。她坐了起來,抱着手爐咬牙切齒:“我要殺了那幾個女人!”
“不可以。王妃啊,她們是皇后的人。”阿若提醒道。
慕容綰綰瞬間泄了氣。
如果不是皇后的人,她早把她們碎屍萬斷了!
偏是皇后的人,讓她空有一身好武藝,卻沒有施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