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滿頭黑線:這坑娃的爹,居然留了這麼一份遺書!
關鍵是,有遺言怎麼不早點兒交代?!孫女都出來了,還要兒子另娶她人?
她接着往下看,遺言的最後還指定了成親對象:冒族殷氏女子。
殷氏……
那是冒族最大的家族了,徐然眼前自動勾勒出一個纖瘦的少女形象——殷詠君,殷氏家族的大小姐。
似乎在從前,她們還有過交集,只是,不管她怎麼竭力挖掘記憶,都記不清楚。
“我去和她談談。”徐然扭頭要走。
只要殷詠君不願意嫁,景公子沒辦法了。
景公子冷冷一笑,並未阻止徐然。
目送她遠去,嶽英從一邊走出來,低聲詢問:“公子,她真的不是徐小姐嗎?”
“是,或不是。那不重要。她身依舊有我想要的東西可以。”景公子低沉的說,“那幾個人呢?”
“已經住進凰院。”
“好,月初變成這樣,隨便他們怎麼折騰。最後他們還得來求我。”
“所以你打算以此要挾徐小姐嗎?”嶽英問。
景公子抿抿脣,沒有回答。
——————
凰院,月初和洛貞兒坐在花架下的鞦韆,緊緊的依偎着。 шωш ◆тTk an ◆C 〇
冬天時節,花架的紫藤共卻開得極其燦爛,或紫、或粉、或白的花瓣隨風飄落,掉在他們身。
他們也只作不見,依偎着,靜靜的享受着在一起的時光。
鍾傾在院不知來回走了多少趟,不知往門外張望了多少趟,都沒有盼來徐然的身影。
隨行的侍衛們都在休息,小院裡安安靜靜。只有他一個人暴燥着,凌亂着。
好苦逼,早知道徐然在這裡有箇舊情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帶她來這裡的!
“叩叩!”
忽然,有人敲動門板。
鍾傾猛然回頭:“然然……”
看到門外的纖瘦的陌生女子,鍾傾收了音,怪的問:“你是何人?”
“我是殷詠君,來看望諸位貴客。”殷詠君溫婉一笑,落落大方,身後跟着八名侍女,每名侍女手都舉着一個托盤,托盤蓋着紅布。
凰院的門是敞開的,她卻選擇禮貌敲門,足見家風良好。
鍾傾皺着眉:“我們不認識你。”
“見過認識了。”殷詠君朝裡張望,影壁擋住了她的目光,沒有看到月初。她略略失望的收回目光,“王,不歡迎我嗎?”
來者是客,何況這裡本來是別人的地盤。
鍾傾輕咳一聲,道:“請進吧!”
……
院子裡,月初和洛貞兒相依偎着,鞦韆輕輕的蕩着,紫藤花飄飛,此情此景,美好得像一幅畫卷。
殷詠君停下腳步,輕聲感嘆:“好美的一幅畫。”
“是啊!多美啊!”鍾傾也嘆息,“可惜好景不長了。”
“爲什麼?”殷心兒問。
“月初要死了。”
殷詠君驀的睜大了眼睛:“他是月初?”
在這時,月初被驚醒。他睜開眼,朝這邊看過來。
當看到殷詠君的時候,他眸光微凝警惕的問:“我是月初,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