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她是朕的皇后,天生鳳命,怎麼可能招鬼?”
“誰說鳳命不能招鬼?有的龍命還招鬼呢!”月初不可置否,慢悠悠的喝着小酒,“皇已經很久沒到欽天監來了。 ”
“那顆星,有異動嗎?”
“沒有。但還和從前一樣,時刻危險着皇。其實皇,應該早點兒除了他。”
鍾離淵沉默了下去,大手緊緊的握着酒杯。
“皇這般,說好聽了是仁慈。說的難聽點兒,是優柔寡斷。”
“月初,你不懂……”鍾離淵輕輕的嘆了口氣,“你從小沒有親人,一個人生活在星谷,不明白親情的滋味。”
月初冷笑:“倘若親情是煎熬,是危險,我月初,寧可不要!”
鍾離淵沉默。
清風吹來,觀星臺的垂掛着的布符簌簌作響。
兩人只是喝酒,一切盡在不言。
今日月初話得說得滿,殊不知,當他真正嘗過情愛的滋味,任何人都要執着!
“生個皇子吧!也許能改變什麼。”
噗——
鍾離淵到嘴的酒噴了出去:“你不是說朕命無子嗎?”
“所以我說,也許能改變什麼。”
鍾離淵沉默了一下,緩緩道:“皇后她,曾經預見徐雯懷朕的孩子。”
“預知?”月初平靜臉,出現一絲裂縫,“她竟然有預知能力?”
“朕也不清楚。因爲這樣,她拒絕和朕圓房。”鍾離淵好鬱悶啊,當時在溫泉,她哭得那麼傷心,他都忘了追究:她是真預知了,還是隨口編的?
月初:“……”
“也是說,身爲東臨第一人的你,到現在還是個處男?”
“……”鍾離淵臉黑了黑,有些窘,“你不也還是?”
“我不一樣。我既是東臨國師,註定一輩子單身。”
鍾離淵冷笑:“那你不想嘗一嘗情愛的滋味?”
不等月初回答,他已經落井下石了:“算了,不戳你傷痕了。你算想,也沒有女人敢和你睡啊!”
月初:“……”
手酒壺重重摔到地,氣得直髮抖:“滾粗!”
鍾離淵很乾脆的起身走人,脣角揚着自得的笑容。
月初的小徒弟們紛紛表示:看不懂這種相愛相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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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坤寧宮的路,鍾離淵都在考慮那個問題:雲暮雪到底有沒有預見功能?還有,她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招鬼招成這樣?
御花園裡,雲暮雪還在曬太陽,防鬼!
看到鍾離淵回來,她立刻高興的往廊下跑:“相公你下朝了?”
被迫陪着曬太陽的衆人都鬆了口氣,抹着汗往陰涼處走。
“恩。”鍾離淵憐愛的幫她抹抹額的汗,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蛋好心疼,“怎麼曬成這樣?”
“曬太陽補鈣、殺毒。”
“……”什麼謬論?
鍾離淵好笑的問:“那今晚還要朕陪你睡嗎?”
雲暮雪臉紅了紅,小聲道:“要……”
“好。”鍾離淵晗首,沒有多問。
雲暮雪松口氣,解釋道:“我最近只是練功太累了,出現幻覺。自己嚇到自己了……”
“朕知道。”鍾離淵微笑,“這宮裡怎麼會有鬼呢?對不對。”
“呵呵,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