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脣角抽了抽,“取什麼血?”
雲暮雪把鍾離淵和鍾離沐之間的淵源說了一遍,徐然氣得罵娘:“我靠!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是啊,殘忍吧!可是那個人啊,喝着兄長的血長大,卻一心想要兄長性命呢!”
想想都替鍾離淵心疼啊!
徐然深知這種痛苦,當下深惡痛絕:“他傻了嗎?那種人爲什麼還要救啊!”
“是啊,可是我勸不住他……”
“你們兩個真有夫妻相,傻得一樣一樣的!”
“呃……”
雲暮雪滿頭黑線。
“徐姐姐,你不要說我相公壞話啦!他不是蠢,是心地善良!”
“善良過頭是蠢!”徐然一錘定音,“一個笨的到處鑽陷井,一個明知是坑還要跳!我真是對你們無語了!”
“……”
“這樣,你們都下不了手,我去!我去把鍾離沐殺了!”
雲暮雪趕緊拉住她:“不可以!”
“爲什麼?對敵人仁慈是對自己殘忍!”
“他只是想要一個溫暖的家,讓他再試試吧……”雲暮雪嘆息。
“家?”徐然恍惚了一下。
曾經的她,不也因爲想要個溫暖的家,纔會被那對狗男女給陷害的嗎?
那樣的執念,沒有經歷過的人是體會不了的。真正的不撞南牆,絕對不會回頭。
“我們睡吧,明天看月塵怎麼說!”
“恩。”
*******
鍾離淵捋起袖子準備割手腕,鍾傾拿着一隻小巧的碧玉壺等着,破屋外,一羣人緊張的等待着——他們都是專門爲鍾離沐練藥的人,也說不來是忠於鍾離淵,還是忠於徐太后。反正宮養了這麼一票人。
圓月當空,月光皎皎。
鍾離淵手起刀落,鮮紅的血準確的滴入碧玉壺。
半透明的碧玉壺裡盛了血,顏色變得幽深起來。直到灌滿一壺,鍾離淵才收手,御醫趕緊把止血藥送來,幫他包紮。
“行了,帶走吧!”鍾離淵道。
“是,皇千萬保重龍體!”
那些人得了血,便拿着玉壺快馬加鞭的走了。
特麼的,一個月一次,女人葵水還要精準!
這段時間都在四處奔波,吃不好睡不好,眼下放完血,鍾離淵便有些頭暈。鍾傾趕緊扶他會下。
“皇,你怎樣?”
“沒關係,這次放得有點兒多……”
“……”鍾傾脣角一抽,真的不想吐槽他了。反正吐槽也沒用。
他忽然想到一個詞,那詞還是雲暮雪發明的,叫做“大姨夫”。他好的問:“皇,雲暮雪爲什麼要叫你大姨夫啊?”
“……”鍾離淵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麼大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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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你放血後,雲暮雪和宮人們怨念了好久,說你一月一次大姨夫。”
話一說完,鍾傾愣了愣,看着鍾離淵。鍾離淵的面部僵硬了起來——兩聰明人都反應過來了!
雲暮雪這是把他放血救鍾離沐的事,喻成女人的葵水了!
這形容真是……
原本多慷慨激昂的事情,瞬間降低了數檔逼格,讓人非常想笑。
“我這叫大姨夫,那她那叫什麼?”鍾離淵低低的咕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