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啊!
他自以爲深情款款的十年,居然只是一個假面。
不過是她爲了利用他,而撒的謊言而已。
感覺自己像個傻子。傻得徹頭徹尾。
“月塵,東臨皇把我們拜月宮給掃蕩了一遍,我都怕他傷到你……”月涼不知自己的假面已經被揭穿,還假惺惺的關懷着。
“你走吧!”月塵擡手,阻止了她的謊言。
有些事,一旦看透,便不想再看。有些話,一旦聽出別的味道,便沒了意思。
既然失了初心,又何必再繼續演戲?
月涼一愣:“月塵……”
“我不想再看到你,以後,也不用再演戲了。”
月塵越過她,進了書房,砰的一聲關門。
月涼愣在原地,半天反應不過來。他……發現了?
該死,一定是雲暮雪點醒他的!那個可惡的女人啊啊啊啊!
她氣沖沖的離開邀月殿,往侍月宗而去。
……
一進書房,月塵馬發現了異樣:那幾本重要的古籍原本是放在書架的,現在居然在桌。
是月涼來動了他的書?
呵呵,野心還真大,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他冷笑着,把古籍放回書架。打開書房裡的暗門,通過暗道,去往外面的世界。
青山腳下,綠意盎然,幾座竹屋佇在綠水之。
兩名暗衛從竹屋裡走出來,恭敬行禮:“宮主。”
似是已經等他很久。
“查到什麼了?”月塵問。
“荼蘼死士和東臨徐家有很密切的關係,前久,徐家大公子徐銘到過祭月殿,後來帶走一支荼蘼死士,去向不明。”
“她果然和徐家人有勾結。”月塵目光沉了沉,白皙俊秀的面容籠起烏雲,“荼蘼死士的根據在地在哪裡?幕後是何人?”
“宮主,這個還沒有查到。對方很隱秘。這次如果不是爲了殺雲暮雪,想必也不會露出痕跡。”
月塵點點頭:“她會出手了,繼續盯着。”
“是!”
***********
從地宮出來,徐然很開心。
雲暮雪那個笨丫頭沒有看錯人,鍾離淵值得他託付終身。
她哼着歌在拜月宮裡散步,難道她心情這麼好,鍾傾也跟着小開心,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喂,你跟着我幹什麼?”徐然不高興的吼。
“徐然,我們談一談吧!”鍾傾道,陽光下,他的眉目溫柔如畫。不知不覺,他已經對徐然徹底改觀。
雲暮雪說的對,徐然是個女子。
也許是陽光太好,也許是心情太好。總之徐然這樣被秒了一下,待回過神來,她冷笑一聲:“談什麼?”
“你爲什麼要爲難皇?”
“看出來了?不錯喲,還有點兒腦子。”徐然笑了一笑,從路邊撿了一把小石子,往月湖扔着玩,“我是看不慣他,爲了鍾離沐委屈暮雪!所以試試他到底有幾分真心。”
“鍾離沐的事,也怪不得他。他愛自己的兄弟是沒有錯的……”
“我呸!那是兄弟嗎?分明是一頭狼!”徐然冷笑,斜眼看着鍾傾,“鍾傾,你不會不知道鍾離沐野心勃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