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次進入魔境一共派出了多少人,物資補給大約可以支撐多少天?”上校繼續詢問道。
“5060人,減去剛纔犧牲的三位偵察兵,現在還剩下5057人,物資補給大約可以支撐30天。”少尉實在是太老實了,回答數字的時候,還沒有忘記減去那三個剛剛被樹薺菜吞噬的偵察兵。
“噗——”
聽到少尉的回答,周圍的人再次發出了鬨笑聲,工兵肖健更是忍不住吐槽:“這傢伙真是問什麼都回答,要是問他在白鷹總統選舉中支持誰,他也會如實回答的吧?”
“我不支持現在的總統。”肖健話音剛落,少尉竟然真的回答了。
“哦?”原本打算繼續詢問白鷹大部隊情報的上校也感覺好奇起來,因爲,在白鷹有一條明確的法律規定,那就是無論在何時,都必須無條件支持國家的最高領導人。
像少尉這樣說出反對總統的話,衆人還是第一次從白鷹人口中聽到。
雖然上校知道這是因爲曼德拉草的影響,但是他仍然忍不住好奇心詢問了兩句:“爲什麼呢?你們不是應該無條件支持總統的嗎?”
“因爲現在的白鷹總統是傀儡,真正負責發佈命令的是其他人。”
“是傀儡,你有什麼證據嗎?”上校聞言更加驚訝了,這個回答有些古怪啊,要不是面前這個傢伙只能說真話,上校是不會相信他說得話的。
但是問題就是面前這個傢伙只能說真話,也就是說他所說出的信息,至少他自己認爲是真實的。
“無法證實,只是傳言,但是我相信是如此的。”少尉接下來的回答卻令上校稍稍感到有些失望。
看來繼續詢問這樣的花邊消息是沒有意義的,不如將提問重點重新放回到白鷹人的身上。
上校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繼續向少尉詢問這支進入魔境的白鷹部隊的具體信息,在完全摸清楚敵方信息之後,上校終於鬆了一口氣。
現在總算知己知彼了,接下來,他所要做的就是儘量避開白鷹的行軍路線,努力在沿途製造虛假的行軍信息,從而迷惑敵方。
審訊時間一共持續了20多分鐘,上校已經將敵方的信息儘可能摸清楚了。記錄完畢這些信息之後,上校命令副官將這幾個偵察兵五花大綁塞進了車子,這才重新上了吉普車,與衆人一起追趕大部隊去了。
“哎,你們相信那傢伙所說的嗎?白鷹總統是傀儡。”肖健腳下踩着油門,儘量追趕着前方的車輛,腦子裡卻還在思索着剛纔少尉那奇怪的言論。
“誰知道呢。”傅澤搖了搖頭,總統是傀儡,這在其他國家來說也許是有可能的。但白鷹的總統卻一直標榜是民選總統,人民怎麼可能會選出一個傀儡總統呢?
“我倒是聽說過,當初在選舉這名總統的時候,由報社爆出過選票系統作弊的消息。不過,只是一兩天的功夫,所有說總統作弊的信息就全都消失了。”秦朗若有所思。
“對對對,我在網絡上也看到了這條新聞,不過很快新聞就全都被刪除了。我覺得這樣反而有問題,如果沒問題的話就讓新聞繼續在網上,也沒有人相信。可是他們卻急急忙忙的把消息全都封鎖了,難道說少尉的懷疑也是有道理的?”蘇青青分析道。
霍馳在一旁聽着衆人七嘴八舌的分析,不禁眉頭微皺,這條消息似乎又讓他想到了什麼,白鷹總統真的會是傀儡嗎?
有那麼一段時間,世界各國的主要領導人,全都進行了更新換代,甚至民間的各種組織也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換掉了主要的領導人,這一切不過就發生在一兩年間,如果說是巧合,也實在是太巧了。
可是如果不是巧合,那這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而這一切又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難道有什麼神秘的組織,在很短的時間內控制了各個國家領導人的選舉,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那麼華夏呢?華夏的領導人是否也是在那一兩年間更換的?想到這裡,霍馳不禁擡起頭望向了周圍的人,不過他終究沒有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越是思索,越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現在他們已經即將追上大部隊了,也距離那個奇怪的方尖錐更近了,所有這些疑問,還是暫時放在心底吧。
時間已經是下午了,穿透密林的陽光已經沒有了中午的威力,林間的光照漸漸減少,再過不久,傍晚就要來臨了。
在魔境的邊緣,幾輛裝甲吉普車先後停在了密林的外側。
吉普車的車門打開了,幾名人類從車上走了下來。
在這幾個人當中,兩個臉上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顯得格外醒目。
“會長,魔保會的傢伙怎麼也來了?”跟隨在其中一名銀色面具男子身後的男子,緊張地拔出了腰間的手槍,其他人也紛紛拔出手槍,指向了對方。
“都把槍放下。”其中一名面具男舉起手,微微的向下壓了壓。他身後的那些手下見狀,只得疑惑的將手中的槍放了下來。
不過其中一名男子還是忍不住詢問道:“與咱們魔用會碰頭的人竟然是他們?會長,沒有搞錯吧?”
“沒有,這一次,咱們要與魔保會一起進入魔境。”面具男點了點頭,這才向前走了幾步伸手握住了對面那個面具男的手:“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魔保會會長也點了點頭,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而他們身後的會衆卻全都是一臉懵逼。
魔保會和魔用會互掐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最近幾年更是處於勢不兩立的狀態。奇怪了,現在這兩個會長爲什麼像老熟人一般寒暄起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兩個會長要在魔境邊緣握手呢?而且爲什麼他們兩個人看起來如此相似呢?
魔保會和魔用會的會衆中望向這兩位會長,一時間竟然有些分辨不出究竟誰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