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城城主的地位很微妙,他可以說是趙洶最信不過的一種人,但是
這個計劃卻又不能離開他,離開他之後,趙洶的把握至少下降三成。
因爲他畢竟是這裡對鋼城最熟悉的人,沒有之一。
所以趙洶自從資訊過他之後,一直把他軟禁着,鋼城城主似乎也明
白自己的處境,一直老老實實的,反正是軟禁,他過得倒是很舒服的。
不多時,鋼城城主被秘密的帶了進來,這本也是趙洶的一個破綻,
那些反骨仔如果注意到鋼城城主沒有出現在山坡上,或許會產生疑慮。
不過趙洶對此也早有佈置,他就讓鋼城城主號稱心情身體都不佳,不去
觀戰就正常了,再說他本來也不是沒有缺席過。還有人刻意在趙洶面前
批評這個城主小心眼不懂事呢。
鋼城城主倒是一點沒有小心眼的架勢,他現在對趙洶比對他老子還
要恭敬,一進營帳就點頭哈腰的,恨不得對趙洶的幾個亡靈寵物也大禮
參拜。
不過趙洶沒有開口,他也不敢說話,這是趙洶的規矩,對他的規
矩。
趙洶看着他一笑,心中卻也升起警惕,如果自己失去了地盤。恐怕
比他也強不了多少,一個成功者,最怕地就是失敗,不爲別的,因爲他
輸不起了,也承受不起失敗後的心理壓力,因此趙洶必須要小心再小、
1s。
‘‘坐下說話!,,趙洶一擺手,有人拿了一個小矮凳給他。
‘城城主沒有客套。說什麼不敢不敢的,他知道,趙洶
不喜歡那個,他現在所有的一切行動都是按照趙洶的喜好作爲規則,只
爲了趙洶以後能安排他做一個傀儡城主。
趙洶的身後站立着伊娃,趙洶不喜歡伊娃把能力用到他的身上。但
是用到別人身上,趙洶絕對沒有精神負擔。
‘’對於鳥茂地佈置,我還有些地方不放心,所以特地招你來問問,
最方便設伏的真的就是南城門麼?,,趙洶直視着鋼城城主,似乎要看穿
他的內心。
鋼城城主真的有這種感覺,似乎自己真的被趙洶看穿了,他不知
道,他地這種感覺不是來自趙洶,而是來自趙洶身旁那個毫無威勢的小、
親兵。
‘’是。南城的地勢本來就比較高,在那裡我父親又特地修建了一個
斜道。只要放人進城門,然後上面放上一個或者幾個鐵浮屠。順着地
勢滾下來,只要不會飛的都會被壓成肉餅!,,鋼城城主小心翼翼的回
答,唯恐說錯了一個字,他知道,只要有一個字不同,對面這個疑心病
很重的傢伙搞不好懷疑,刑訊逼供也不是沒有可能。
‘‘唔,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鋼城城主本來還想套套近乎,誰知
道。**還沒坐熱,就已經被趙洶趕了出去,趙洶把他叫過來似乎就是
爲了問這麼一句話。
‘‘怎麼樣?,,趙洶回頭問道。
‘’應該沒有說謊。,’對於自己能幫上趙洶的忙,伊娃感到很高興,
這也是對她地位的一種穩固。
到了黑巖城之後,看到麥瑞和希婭,伊娃開始對自己引以爲豪的面
容不怎麼有自信了,覺得自己不過是跟她們伯仲之間,強不到哪裡去,
而那兩個女人,或者魔法智慧,或者英武練達,都在美貌之外有自己的
特色,而她除了樣子好看,似乎就沒有什麼本事了。
她不知道,跟她地感覺一樣,那兩個女人也感到了強烈的威脅,伊
娃覺得樣貌相差無幾,可是那兩個女人卻感受到了差距,伊娃等於是從
小被圈禁在了家中,所以她地肌膚就顯得格外白皙,簡直像是水晶餚肉
上的水晶一般,晶瑩剔透,就連女人看到都想要咬一口看看,更何況男
人。
很多男人說自己看重內心品質如何如何,可是所有女人心中都清
楚,男人都是禽獸,最吸引他們地還是女人的聲音樣貌。
趙洶正式的女人還有一個,那就是到異界第一個有感覺的女孩--
蘿絲。不過蘿絲雖然青春可人,但比起這三位來,就是一柴火妞,根本
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如果不是趙洶一直念着舊情,還不定怎麼樣呢,女
人之間的戰鬥未必就比這沙場平靜多少。
‘‘洶,你打算怎麼辦?,.看到趙洶許久沒有說話,伊娃忍不住問
道,‘‘是要放棄如...,,
‘‘放棄?不,沒有必要,他跳不出我的手掌心,只是我想得稍稍有
些多了!,,趙洶搖搖頭,低沉的道,‘‘不過也需要多進行幾手準備。,,
‘’出去
已.趙洶站起身.略略伸展了一下身體,準備去看好戲。
鋼城外,似乎看到有攻破城牆地希望,聯軍這面的軍隊士氣高漲了
許多,陣前列着地士兵也多了不少。
趙洶把具體的進攻任務都已經按段排好了,出乎別人預料,他沒有
讓自己的快反大隊摘最後的果子那個看起來就要支撐不住的南城
門,而是讓他們負責那附近的城牆。
不過那幾個前面眼色不斷的傢伙臉色不大好看了,但又只能強顏歡
笑,還得應付其他人的恭賀。
因爲趙洶把他們所屬城池,川門城的軍隊放到了南城門,負責對南城門的攻略,如果南城門破,很明顯,應該從南城門衝進去的部隊就是
他們了。
這可是個‘‘肥差,,,至少在其他人眼中是這樣的,不管在什麼軍
隊,先破城都是功一件。趙洶這可是看在那個約翰一法雷爾獻策有
功的面子上,特意獎勵給他們的。
看着他們那勉強的苦笑,趙洶心中更是明瞭,不管是什麼樣的陷
阱,你們都給我打頭陣去吧。
‘’幾位將軍,川門城的士兵士氣很旺盛啊!,,趙洶走到他們的身
前。
‘‘是是,感謝司令長官給我們川門城這個機會。,,那幾個人紛紛對
趙洶的關切表示感謝。
‘‘恩!,,趙洶點點頭,‘‘如果不是約翰這小夥子提醒了我一句,我
也許會放過這次機會呢,如果等到他們又有援軍到,或者法師休息過
來,這個機會就放過了。,’
‘‘是是。,,他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隨口應付着趙洶。
戰場上,快反大隊的一對骨馬弓手從城牆前掃過,骨箭箭雨在城牆
上拋起一段血花,城牆上零星的攻擊即便打到他們,也不過是隔靴搔
癢。
‘‘唉,連日征戰,我的部隊也已經疲態盡顯了,居然只能組織起這
樣的騎隊。.,趙洶嘴上如此說,臉上卻露出自豪的表情。
那幾個人自然是一陣馬屁,如此已經歎爲觀止云云,只是心中卻不
以爲然,這種程度,川門城也有很多精銳做得到,甚至只要幾個中高階
亡靈法師,用死亡騎士積蓄幾年,也有可能辦到。看到快反大隊,也頗
有些見面不如聞名的感覺。
‘’不過這鋼城的城牆確實不枉鋼城稱呼,一般的城牆經過這許多骨
箭的侵蝕,早就應該毀損了,可是看這城牆,上面就連斑斕都沒有幾
塊。,.趙洶有些感慨,‘‘如此雄城,落入到敵人手中,着實讓人有些頭
疼啊,哈哈。,,
那幾個人心中都不免鄙視,鋼城也算是雄城,就算是城牆堅固,可
是這高度,這佔地,哪裡當得上雄城一說?
嘴上卻不得不應和趙洶,‘‘是啊,這鋼城的城牆中含有大量的移礦
石,這抗腐蝕的性能自然強些!”
在亡靈魔法當道的擎洲大6,這十多年來,只要修城,哪個不用這
種礦石,整個城牆全都是礦石不可能,但是表面上一層基本如此,看趙
洶這個樣子,就是沒見識過什麼市面,這幾個人不免更加不屑。
‘‘幾位將軍,我看川門士兵似乎有些過於興奮,此時需要穩重的將
領好好控制一下,才能讓他們更有效的戰鬥,依我看,不如幾位上前一
展身手,將連後人提起我們聯軍破的第一城,也知道是幾位當先!,,顯
然是賓主盡歡,所以趙洶笑道,給他們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不過這個
展示還是戰死呢?就不清楚了。
幾個人的臉色再也掩飾不住了,都是一變再變。
‘‘司令長官,這不大好吧,我們此時前去,未免有......之嫌。,,趙
洶似乎是臨時起意,他們的推脫之詞也沒有想好,不免有些磕磕巴巴。
‘‘誒,這叫什麼話,幾位前去便是,難道領軍的那個軍頭還敢有什
麼不滿,破城之功有他一份便是,難道如此大功還想獨吞不成,如果不
是需要總領全局,我都恨不得也插上一腳了!,,趙洶雙手一背,不再給
他們辯解的機會,幾乎是讓人把他們硬推過去的,不讓他們繼續謙虛,
不知道過度謙虛就是驕傲的表現麼。
時間不多了,也沒有時間跟他們磨牙了,看這天色,日頭再有一個
時辰就要落山了,到了黑夜畢竟還是有利於亡靈法師,光明教的鳥茂應
該不會選那個時候動。
就在這幾個人到了軍兵中不久,南城城門傳來一聲巨響,城門轟然
倒地。
都不用趙洶下令,川門城的士兵已經自己向前涌去,口中呼喝,
‘‘城破了!,,
鋼城南門是全鋼鑄就,作爲以‘‘鋼,,爲名的城池,如果城門都不是
鋼製的,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可就是這鋼製城門,在沒有受到重點攻擊,城頭上的青磚都還沒有
怎麼損壞的情況下,自己倒了下來,未免也太詭異了。
不過作戰的雙方似乎都刻意忽略了這點詭異,或者說也沒辦法讓士
兵們注意到這些異常。
破城的興奮感傳遞在每個士兵的心中,這個時候如果不讓他們進
城,恐怕攔在前面的將官反而會被他們踩成香酥肉餅吧。
在城內的高坡上,其實也不算高,最大落差不過二十多米,但是這
個坡度對)於鐵浮屠來說已經足夠了。
一連串的鐵浮屠縱橫着排列在坡頂,鳥茂站在坡頂,氣定神閒,勝
券在握。
光明大6和擎洲大6以前基本上沒有太多的交流,他們的戰爭器械
樣式上有很大的不同,所以鳥茂在鋼城現這些鐵浮屠的時候,根本沒
有想到,這些本來就是軍器,還以爲是什麼圖騰之類的崇拜呢。
他當時還說:‘‘看看,這個落後的大6,還在崇拜這種最原始的圖
騰邪神,我們在光明神的領導下怎麼可能不徹底完全的擊敗他們,魚森
那個蠢貨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爲他地信仰不夠虔誠。’,
此時,主要位置都已經更換成了鳥茂的手下,魚森原來的手下無論
態度如何,最好的位置也不過就是個陛馬溫,所以他可以盡情的嘲笑魚
森,而不用擔心手下不滿。
鳥茂和魚森兩個人在光明大6就是不同集團的競爭對手,無論是才
智還是心理都不相伯仲。但是,魚森在面對趙洶之前。已經經歷過了
十幾次戰鬥,有了不少戰鬥和指揮經驗,知道戰爭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情,但是鳥茂呢,他不過是臨場換將的產物,在那之前。就連剿滅山賊
都沒有經歷過幾次,是標準紙上談兵地產物,可以說,在現在,如果讓
鳥茂與魚森在同等條件下對陣,鳥茂絕對會輸的很慘,這就是經驗,一
個人們往往忽視,卻又客觀存在的東西。
而鳥茂第一次面對的不是可以給他練兵的將領,而是趙洶這個異世
界很少出現的怪胎。
趙洶最喜歡說地一句話就是。如果將領不是蠢材,那麼一場戰鬥的
勝負往往在戰前就已經決定了。
鳥茂現在也有這個感覺。不過他還在堅信自己的勝利,‘‘事情展
到這一步。那個趙洶想不上當已經不可能了,我有些能理解他的心理
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部隊向着陷阱前進,哈哈哈!,,對於自己能夠
想到把擎洲大6的邪神圖騰作爲鐵浮屠,來滾殺他們的邪惡教徒,鳥茂
還是很得意的,這不僅僅是戰術上的創舉,在征討異教徒地過程中更有
着不可替代的意義。
‘’是啊。大人,陰謀並不可怕。只要揭穿了,有了防備,那麼陰
謀就不能揮其應有地作用了,可是陽謀不同,就算是他們看穿了,也
只能一步步的向着大人您佈置好地陷阱中走去!,,邊上的屬下湊趣道。
‘’陽謀?說的不錯。哈哈哈,說的不錯,恩,陽謀。,,鳥茂此時的
心情無疑相當不錯。
他不知道,此時他對面的合作者心中卻是高興不起來了,因爲此時
向着城門涌去的士兵都是川門城的子弟兵,更主要地是,他們自己也被
裹挾在軍中,他們想要出來,卻又怕趙洶起疑心,那樣他們的下場恐怕
比死在亂軍中不知道要悲慘多少倍,他們都見過趙洶如何處置叛徒。
更主要地是,他們現在不不敢說趙洶是真的起了疑心,還是看他們
半斷形勢準確,故意給他們個戰功用來掩他們的口。作爲主將,這判敵
英明的功勞自然應該是是他的,別人想搶,那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鳥茂的聯絡只到川門城城主以及聯絡人員一層,至於那些人的‘‘配
合,’並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川門城的城主自作主張,希望能在新主子面
前多立新功。內心依然信仰光明神的川門城城主,上一代只有一個繼承
人,所以他的登基無風無浪,對於這種鬼域伎倆,心理雖然不認爲有什
麼難度,真正運用起來卻是破綻處處。
但是不管怎麼說,鳥茂爲了拉攏川門城城主,把自己具體的作戰計
劃泄露給他就已經是不應該了。
可無論他們怎麼無視保密的環節,他們都不可能把計劃告訴給這些
底層的士兵和小軍官,所以,這些人還沉浸在自己破城的喜悅,以及隨
之而來的財富聲譽上。對於聯軍的紀律,趙洶抓得並不是怎麼緊,實際
上,他也無法抓緊,所以破城之後的搶掠是不可能不生的,只不過看
生的範圍而已。
這鋼城以後就等於是趙洶的,鋼城城主已經被趙洶收服得像是一條
狗一般,讓趙洶縱兵搶掠,他還捨不得呢。
是戰場上現川門城人員有問題的,不過趙洶本來就準備多種戰鬥
計劃,應付不同的情況,這種
情況,不過是稍加修改,就依然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這就是老手和新手的區別,新手只是制定一套計劃,實際情況與他
想象有差距的時候,他無法修改自己的計劃,因爲龐大的計劃不是在戰
場幾分鐘就能修改好的,牽一動全身,這裡一點修改,後面也許就大
變樣了,所以他只能力爭把改變了的現實糾正到他地計劃上去。當這種
小改變多了,他的動作就不得不越來越大,到最後,就算不是陽謀也已
經變成了陽謀,只不過是不一定有用的陽謀。
而趙洶,制定計劃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對手會不會設置計中
計,或者是計中計的計中計。或者如...,所以他的備案很多,只要找
出一個相近的就備案,就能應付情況,並不需要進行什麼大的修改。
雙方各懷鬼胎地時候,川門城的先鋒軍已經涌入了城門。在他們的
後面,自然是快反大隊的召喚亡靈隊,這功都給你們了,次功自然輪
也輪到司令長官的嫡系了,這一點無論是誰,都不好說什麼。
川門城的士兵自然不會說什麼,可是在他們之中混雜地幾個高級將
領,卻巴不得把雙方的順序換上一換,他們現在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了,只能將錯就錯。走一步算一步,直到走到地獄的入口。那時候,
他們也沒有做什麼的機會了。
趙洶看着川門城士兵涌入城門。始終沒有什麼動作。
突然間,他的手揮了起來,隨着他的動作,埋伏在周圍幾處的幾個
快反大隊軍官突然間跳了出來。
這所謂埋伏不是埋藏在什麼看不到的地方,他們只是隱藏在人羣
中,但是這種隱藏卻纔是最好的隱藏,沒有什麼人能看穿他們。
他們跳出來指揮,快反大隊相應的士兵也動了起來。
南城門明面地士兵已經被壓得擡不起頭了。根本看不到城外的異
動,女牆內隱藏地士兵法師沒有命令根本不能露頭。只能縮在龜殼裡
面,就算法師感到城外的亡靈魔力波動突然加強,他們也不能,甚至也
來不及通告給城內指揮地鳥茂。
話說回來,就算他們通知了鳥茂,鳥茂也來不及修改計劃了,如果
他想要修改,也只會更加悲慘。
‘‘放訊號!,.鳥茂下今道。
隨着一支響箭尖嘯着升上天空,數十支響箭和魔法煙花也都飛上天
空,鳥茂這點考慮的到很周到,他不想有人因爲看不到命令訊號耽誤時
間。
城內坡道上的鐵碾子先被砍斷了鐵鏈,它們砸得地面轟轟作響,
整個鋼城都在它們的跺躪下顫抖。
先鋒進城士兵已經走到了坡道三分之二的地方,川門城的士兵絕大
多數都已經進了城門。
‘‘此戰已定!,,鳥茂臉上露出了放鬆的笑容。
城門處的城牆經過特殊地加固,這些鐵浮屠滾到城門,就被堆積在
那裡,成爲一個新的不可摧毀地城門,而進到城內的敵軍,都將成爲地
上的血泥。
幾乎與此同時,南城城牆上也站立起無數的士兵和法師,這些就是
鳥茂的隱藏力量。這不僅僅是爲了讓城內的敵軍無處可逃,也是爲了徹
底壓制城外試圖救援城內的反擊。
然而,就在他們站起來的一剎那,無數的巨石,無數的骨球,無數
的箭矢,狂風驟雨般的落到了他們的頭上,單單論起密度來說,恐怕真
正的暴風雨也不會有這樣的密度。
趙洶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他的幾個手勢分別指揮不同的部隊召喚
亡靈和射,亡靈投石車是一個時間,骨弓手是一個時間,骨馬弓手又
是一個時間,因爲這些亡靈對於普通法師來說,召喚的時間是不一樣
的,飛行道具飛行需要的時間也不一樣,要讓它們射的東西同時到達
城牆,這時間上需要精確的計算。
更難的不是在這裡,而是如何算準城內動的時間,等到鳥茂信號
出之後再召喚,肯定是來不及的,那時候城牆上的法師已經釋放了防
御魔法,光明系的防禦魔法是所有魔法最強的,尤其對於亡靈魔法來
說。
不過這並不難算,城內的情況,趙洶從鋼城城主口中已經得知,進
城的士兵多少,是他們釋放鐵浮屠最合適的時機自然呼之欲出,除非鳥
茂的見解太過異常,否則,合適的時間只有這一個,所以趙洶才能預先
做出反應。
沒有樹立起防禦魔法的光明法師防禦力還不如普通的士兵,就算是
個別人釋放了防禦魔法,但是沒有組織,個人的防守面對軍團的攻擊又
有什麼作用呢,那不過是能多挨三五箭罷了,骨球落下一樣免不了壓扁
的命運。
城內,是一羣被碾成肉餅的人體,城頭上,一樣佈滿了肉泥血水。
‘‘約翰-法雷爾將軍,你認爲這個景象如何?,,趙洶扭頭,對着已經
嚇得目瞪口呆的約翰問道,和顏悅色,臉上看不出一絲殺氣。
約情一法雷爾被趙洶這一語雙關的話嚇得面無人色,可是又不能無法確
定,趙洶到底是什麼意思,正在琢磨應該如何應對的時候,趙洶卻把注
意力從他身上轉移開了,好像根本沒跟他說過那句話一樣。
城內聯軍損失殆盡,城頭上鳥茂佈置的伏兵也是損傷過半,這個時
候,如果從賬面上看,至少應該是一個和局的。
可是鳥茂和他身邊的參謀軍官卻都清楚,這一仗他們已經敗定了,
儘管他們不知道城內的那些人根本就是被趙洶派來送死的。
也許把川門城的這些士兵收歸己用更好,但是趙洶現在沒有那個時
間,那裡面肯定還有衆多對川門城有歸屬感呃士兵,更不用說他們的家
人多半都還在川門城,所以,爲了減少麻煩,他們還是死了得好,雖然
有些無辜,但是這世界無辜的事情的多了,趙洶管不了那麼多,要怪就
去怪川門城的城主吧,更何況,他們死的也不是完全沒有價值,至少比
鵝毛重一點不是麼。
前兩波的打擊過後,亡靈投石車羣把目標主要放在了南城門的城
樓,以及城門洞子。
絕大多數亡靈投石車的骨球威力比不上投石車射出的石球,畢竟骨
頭的密度比之石頭要差很遠,但是骨球有一個石球沒有的巨大優點。
比如現在的這種情況,南門的城門洞是特別加固過地。這種地方根
本不是一兩個甚至幾十個石球能打破的,而到後面,城門洞堆積的石球
本身就會阻隔後來者的攻擊力度,它們堆積在那裡,甚至比原來的城門
還要好使,所以直接用投石車攻擊城門的戰例並不多見,除非有把握,
一兩彈就能打破城門。
但是骨球就沒有這個麻煩。因爲骨球過上十幾秒鐘自己就會消失,
但是它們造成的破壞,以及對城牆的腐蝕不會消失,也許頭幾個骨球造
成地破壞不及石球,可是到後面,骨球的威力才更顯現出來。
投石車隊既然不善於攻擊城門。自然依舊把巨石不斷的拋向南城
牆。
之前隱藏在隊伍中的亡靈法師依舊不斷的召喚着亡靈弓手,亡靈弓
手把一**的箭雨射向城頭,現在城頭已經沒有多少地方給它們掀起血
花了,更多地都是弓箭撞到魔法護盾產生的淡白色光芒。
殘餘的光明法師終於能聯合構造起防護盾來,但是他們的人數已經
大大減少,這個護盾未免有些差強人意。
護盾不是不消耗魔力,尤其在對方密集的攻擊下,每一枚骨箭都會消耗一丁點魔力,如果只是幾枚骨箭,那自然算不上什麼。這點魔力還
趕不上他們自然補充的快。可看看城牆下,密密麻麻的都是拿着骨弓的
骷髏。如果放兩個光明魔法下去,都不用瞄準。就能砸死一批,可這
時候又有誰有餘力釋放防護以外的魔法,除非他打算自殺,還要順帶帶
上他周圍的人。
這些骷髏地攻擊力不強,它們唯一的優勢就是數量,一支骨箭消耗
城頭法師地魔力也許不多,但是,幾千幾萬支骨箭就不同了。
城牆下。骨弓手突然空出一條通道,一批骨馬弓手飆過。隨之而
來的是一批附魔地骨箭。單單固定射擊,因爲召喚骨馬弓手消耗的魔力
較大,並不比骨弓手合算,這些骨馬弓手大多還是前面攻城戰做樣子召
喚出來的,只是現在與之前它們的賣力程度完全不同了,前面它們箭雨
稀疏,幾乎沒有什麼魔法箭射出。現在,每一波弓箭都是魔法箭。
魔法箭對於護罩的消耗自然非普通骨箭可比,城下的骨弓手也有有
魔力的,但是它們的魔力通常就小很多,即便射魔法箭,也支撐不了幾
次,反而因爲射慢,還不如普通箭。
骨馬弓手就不痛了,能否擁有自己地坐騎,本來就是骨弓手的一個
界限。
骨馬隊劃過之後,城牆上閃爍着地罩子黯淡了許多,好幾個法師已
經把自己秘藏的寶貝拿了出來,也有不少法師吃下了血髓,更有幾個運
氣不好,在魔箭密集區域的法師口吐鮮血頹然倒地。
“讓大人快派援軍來,我們就要支持不住了……”一個領頭的法師
聲音嘶啞的嘶吼道,張開的大嘴中一片血紅。他自己不能離開,作爲僅
存的五個**師之一,他是主要的魔力輸出點,同時也是維繫整個防禦
系統的樞紐之一,他一離開,恐怕整個防護罩瞬間就會崩潰。
城牆上的一個步兵隊長急匆匆的衝下城頭,雖然這不符合規矩,但
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扯皮的時候,不時有骨箭從護盾的縫隙中穿入,
釘在士兵或者法師的身上。
更多的還是釘在士兵身上,這些士兵都知道法師的重要性,他們用
自已的身體維繫着大多數人生存
的希望。
城牆上的法師自然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他們也在想辦法自救,不
過有這個能力的都是可以分心二用的光明**師,沒進入這個階層的法
師如果分心說話,等待他們的是輕則重傷,重則立斃,這也等於是約束
了他們的應變範圍,成爲**師的人不說個個,至少絕大多數都是醉心
於魔法研究的。
光明大6的分級與擎洲大6不同,但還是一看就能明白,**師基
本上是擎洲大6八級以上的程度,大概吧,這還沒有人進行過確切換
算。
‘‘恐怕我們支持不到援軍到來。,,一個**師有些焦急的說道,他
又猶豫了片刻,‘‘事急從權,那個誰誰誰,趕快組織士兵去搜索魔法師
的屍體,看到有這樣的東西馬上交給附近的魔法師!,,
他手中拿着一塊血髓,指給那些士兵看,他們雖然可以說話,但是
不能輕易移動,他們的移動會導致魔法護盾重心的偏移,很可能會造成
聯合護盾的崩潰。
血髓很珍貴,並不是每個魔法師都有,儘管服用血髓會對魔法師的
身體造成損傷,可是這種損傷也不是所有人有機會享受的。
但是,按照光明大6的傳統,魔法師的所有物品都是私有的,即便
他死了,也要全部傳給他的家人或者是徒弟,而魔法師的屍體是神聖
的,除了負責收斂的神職人員,其他人觸碰就是褻瀆。
‘’有什麼責任我來背,還不快點!,,看到那些士兵,以及被他指過
的誰誰誰都猶豫不決,那個**師有些焦急,‘‘難道真的讓我們都死在
這裡麼?,,
投石車的巨石砸到,在護罩上激起幾團波紋,幾個魔法師身體搖晃
起來,眼看也要支撐不下去了。巨石的威力並沒有那麼大,問題是此時
城下的骨弓手並沒有停止射擊,這些巨石等於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了
一把勁,或許用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來形容比較合適,雖然他們現
在還沒被壓倒。
可是不管他怎麼說,一直在那些普通人心中形成的固有觀念都不會
改變,就算他說要負責,可是如果別人不讓他負責,而是讓自己這些普
通士兵負責呢,那可是全家都會被處罰的大罪,或者是他支持不住,死
了呢?自己一個人死了不要緊,還有教會會稍稍照顧一下家人,可是如
果是受罰而死,家人也受到牽累......
不過在這**師的催促下,那些士兵也只能去搜索已經死亡魔法師
的身體,地上這些屍體還是蠻多的,血髓雖然幫有,但是用七成的死人
來供應三成的活人,怎麼也差不多了,也許很快他們還會有少許反擊的
力量,那時候形勢也許就好轉了。
城下的亡靈法師們顯然沒有那麼破釜沉舟的決心,他們畢竟已經佔
據了絕對優勢,所以他們沒有人服用血髓這樣的東西,儘管快反大隊的
這些傢伙現在行囊豐厚得讓可以讓最富有的魔法師嫉妒。不用血髓,他
們的魔力也是有限的,他們召喚亡靈弓手的動作停了下來,亡靈弓手的
數目不會再增加了,這也讓城頭上的光明法師們稍稍送了一口氣。
就在那些士兵慌慌張張,卻又心驚膽顫搜索屍體的時候,更多的弓
箭手站了起來,在護盾的保護下,他們已經能向着城下還射了,只是普
通的箭矢對於骷髏的效果近乎爲零,用已經附魔的箭矢,那一個大隊也
沒有多少支。
此時向鳥茂求援的軍官終於到了。
其實不用他們的求援,鳥茂也知道生了什麼,可他的手中也只有
一個預備隊了,這預備對中的法師數目並不太多,其他的士兵和法師不
是牽制在各個城頭,就是已經在剛纔的埋伏中死亡。
因此鳥茂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大人,撤退吧,放棄鋼城,我們還有機會,在賬面上,我們跟對
手現在基本拉平,並不算輸。’,參謀軍官建議道。
此時放棄鋼城,城頭上剩餘的法師完全可以利用些技巧撤下來,他
們碾死了衆多的敵軍,雖然這些人是趙洶派來送死的,可是旁人並不知
道,因此他們說雙方打了一個平手也不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