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不這樣說還好,他這樣說了反而讓柳林波心裡更是一個激動,就淚流滿面地衝口大聲道:“誰說我沒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啊!我一直想着你!但我不要你來救我!我不想你因爲我受傷!”
樑驍一聽,心中滿是震撼。
“相公,我愛你!”這樣的表白從柳林波帶着眼淚的,甜糯而焦急的聲音中傳來,傳入到樑驍的耳朵裡直達他的心間,讓他的心頭不停地涌起一股滾滾的熱血,那肌熱血就象要噴薄欲出一般,讓他心潮澎湃如翻江倒海,一時之間頓感周身的血脈都跟着翻轉一樣,四肢八脈竟然奇蹟般地好象都暢通了!
他意想不到的一個奇蹟發生了!一直以來他都無法通過的第九層心法,他修練了無數次都無法通過的最後一關,竟然在瞬息之間就修練成功了!他通過了第九重神功,體內真心通暢,連中毒的現象也沒有了。
只是,此時此刻卻還被關在一個籠子裡,這個籠子必有機關。那個伊卓只要一個不高興也許就能要了他們所有人的命。所以他還是不動生色裝作還是中毒的的樣子,運功逼些冷汗出來,臉上也微現痛苦之色。
他聽到柳林波的表白,心中自然狂喜不已,表面卻不動聲音,回頭還冷冷地對柳林波道:“丫頭,我都快要死了,你有辦法救我出去麼?愛什麼愛?一個死人你還愛麼?”他這是在提醒丫頭,這時候能不能冷靜一點兒?想想辦法吧。他知道她的腦袋很好用的,鬼點子很多,以前上了戰場禦敵真的比他還厲害。
柳林波一聽他提到一個“死”字,當即就清醒了不少。所以她也沒再嚷嚷着了,想到這個伊卓這麼恨樑驍。他此刻真的太危險了!雖然她此刻動不了,但她還是得盡力想辦法。
電光火石之間,她冷靜了下來嘴裡說道:“伊卓,你將我關在這個鐵籠子裡,能不能先將我放出來?你要是先將我放出來了,我們萬事好商量。要知道國和國之間的戰爭,其實牽涉着很多原因。也不是我相公他一個人能決定的。”
“看來,柳大千金也不是一個聰明的女子,空有其表,都死到臨頭了還不適時務。你是打算跟九王爺死在一起了麼?他已經中毒,七天之後生不如死,死前他要忍受這世間最痛苦的折磨。”伊卓面容有些扭醜着,原本英俊的臉變得很是醜陋。
頃刻之間,柳林波發現原來這間房子到處都是機關!周圍還有弓箭呢。只要這個伊卓輕輕一按,他們可是會死得很難看。這可怎麼辦?而開啓這個鐵籠子開關按扭在她的榻前,伸手到下面就能做到。但是,此刻她不能動怎麼辦?就算她能動,按那開關還有密碼一樣,只要她動一動,伊宮主又不是死的。
正在這時,她發現她的腳能動了?咦?她的手也能動了?原來她一直在衝啊衝,終於衝開了被封的穴道了?那她要不要讓伊卓知道?她要不要動一動?突然她想了想說道:“伊宮主,你一直在勸說我跟慕容湛私奔。那要是我答應了,你能放我出來麼?”她仍然沒動,仍然象木乃伊一樣,因爲她怕伊卓發現她能動了,會不會先來對付她?
伊卓一聽,不知她怎麼突然這麼說,當然不可能相信她會改變主意改變得這麼快。所以也當然不會輕易地放她出來。
但是,端木海一聽卻突然“嗷嗷”地叫道:“喂!丫頭!你可不能說這種話!這個人妖你也能跟他私奔?他哪有一個地方比得上我的徒兒?”
柳林波這時候倒是完全地恢復了理智。她在想着怎麼能將伊卓弄暈?他有隔空點穴之能。她要是轉身的話,伊卓必定又會再次點她的穴道。不知她的內裡快呢?還是他的隔空點穴更快?最怕的是,他會突然按他面前的那些按扭。那些按扭能讓周圍發出弓箭。
所以,她必須讓伊卓離開那個按按扭的地方纔好行動。於是,稍爲思趁一下,她突然嬌滴滴地用一種風情萬種的聲音說道:“伊卓,你能不能過來幫我解開穴道?其實,你也長得很帥啊!爲什麼叫人家跟慕容湛私奔?人家不如跟你私奔吧!嗯?”她說着眨了眨眼,做出一種勾人的眼神。
噗!這話說得滿屋子的人都掉下巴。但是,伊卓又豈是一個傻瓜?他眸光一冷突然發現柳林波的腳似乎動了一動,難道?他不禁冷聲說道:“原來你還真本事,居然能解開了本主封的穴道了?你身上有着莫名的異能,既然你是一個不可用的棋子,留着你太危險,不如本主先殺了你!”
伊卓說着從座位上站起。但是他那“殺”字一出,慕容湛突然尖聲道:“殺不得!我不會讓你殺了林波的!”他說着立即不要命地向伊卓撲過去。原來慕容湛被點的穴道也被衝開了!只是,他也一直在等待機會。而一聽這個伊卓說要殺林波,他就再也沉不住氣了。
“找死!”伊卓一掌嚮慕容湛拍去,倆個人立時就交起了手。但那伊卓更加擔心柳林波會發難,將他弄得象他弟弟一樣昏睡起來。他拍嚮慕容湛時右腳就向一個按扭踢去,那個按扭的作用就是要開箭射死柳林波。然而他的腳卻沒有踢到,因爲慕容湛向他衝了過來。
柳林波在慕容湛發難時,也同時向伊卓發出內力。驚心動魄之際,她改而立即按榻下的按扭先,那按扭一按關着她的鐵籠立即向上打開。同時,關着樑驍和端木海的鐵籠也被她打開了。他們一起掠身出來,都向伊卓一齊發難。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開啓鐵籠?”伊卓大驚失色。那開啓鐵籠的按扭在榻下原來就很難找,找到了也要有規則地按點,先三下再一下,然後兩下,按錯了不但打不開還會放箭射殺自己。
柳林波這下子雖開啓了鐵籠,正呆呆地瞧着自己的右手時,纖腰被樑驍伸手一摟叫道:“林波,還呆着做什麼?先出了這屋子再說!”
正在這時,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原來是慕容湛被伊卓打了一掌在背心上,狂噴了一口鮮血。而跟着伊卓竟然也發出了一聲狼嚎般的叫聲,卻是他被他身邊自己的一個女弟子打了一掌也是受了傷,噴了一口鮮血驚問道:“你是誰?爲何打我?”說着向那女弟子拍去一掌。那女弟子卻避開了。
伊卓才問完,因爲前面又有端木海老先生的一腳向他踢過來,他一個縱身就向窗外躍了出去。
因爲伊卓穿窗而出,所有的人都心下一驚,生怕這間屋子被他在外面控制了,所以頃刻之間,所有的人都立即就向窗口門外穿出,先出了這間鬼屋再說。
伊卓一出這間屋子,確是想將這間屋子關門打人,但這些人也是武功個個了得的,出來的太快,他來不及搞小動作。但是出了屋子之後,他用兩根手指在嘴巴里吹了一聲哨子,立即就象拉了警報一樣,剎那間有很多他的徒子徒孫們集中地向他靠過來。
然而,出了屋子之後樑驍也突然向空中發了一枚信號彈之類的響箭。立即四面八方就都能聽到一些喊打喊殺的聲音道:“殺了飄渺宮的徒衆,一個也不放過!踏平飄渺宮!”
很快,不知從哪裡四面八方地飛出樑驍的侍衛們!爲首的韓玉急急掠到了樑驍的身邊問道:“王爺,終於救出王妃了?”
“嗯!”樑驍只嗯了一聲,就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片刻之間,樑驍的人和飄渺宮的人打了起來,立時就是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但是,這場嘶殺顯然的樑驍帶來的人比飄渺宮中的人要多。飄渺宮的人靠的是驅逐動物。但動物們好象都事先不知跑到哪裡了?或者是死絕了。
“樑驍!我殺了你!”伊卓受了傷,但卻不影響他的隔空點穴。
樑驍和柳林波立即分開,分別跟伊卓打了起來。
打了一會兒之後,伊卓因爲有傷在身,顯然處下劣勢,他冷笑道:“樑驍,就算你將我的飄渺宮毀了那又如何?你已經中了毒,七天後你還是得死!”
“那麼,本王此刻就讓你先死!”樑驍向伊卓展開了第九層的寒冰功。
伊卓瞧見樑驍的人太多,他又受了傷,敗勢已成,就丟了顆煙幕彈,突然消失了。
端木海說:“啊,他又進了那間屋子!”大家聽說他進了那間屋子,實在沒人敢再進去了。
整個飄渺宮其實都掩映於綠樹灌木繁花的環繞之中。而此刻那血雨腥風的味道太過濃郁,空氣中還莢雜着縷縷的硝煙,嗆得人難受。
飄渺宮中的人最厲害的就是運用樂聲來控制着一些動物,但這一點樑驍已經事先讓慕容清配備了藥物,早就用濃煙薰死了許許多多各種各樣的動物。
所以,飄渺宮中的衆徒子徒孫們纔會被樑驍的侍衛和官兵們打得沒有了還手之力,加之人多欺人少,樑驍帶來了三萬精兵,而飄渺宮中的弟子並沒有象他們想象的那麼多,頂多只有兩三千人衆左右。
此刻,飄渺宮的人似乎被全部踏成了肉泥似的。這一場九王爺圍殲江湖幫派飄渺宮之戰好象已經就要接近尾聲了!
“咳咳!”端木老頭指着那間屋子道,“那龜兔崽子的,逃進屋子裡去了,我們要不要進去挖他出來?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但是,大家望着那間屋子,可是人人望而生畏的。那裡面不知有多少的機關陷阱,他們沒死在屋子裡,其實都已經是福大命大了,哪還有人傻到再次送羊入虎口的?
就在這時,一陣琴聲從那屋子裡傳了出來。那琴聲一起,就是激昂高亢的調子,有如突然之間風嘯無邊的落葉,瑟瑟秋風剎時而起,漫天黃葉。又如聲擊長空,彷彿捲起了千重浪,大浪淘沙,滾滾長江。
伴以一個歌聲聚然而起,慷慨激昂,憤世疾俗,恨火滔天,仇天仇地,如四面楚歌普天蓋地響起,響徹雲霄,激盪着人的耳膜,讓人不得不傾聽之。
“江山幾多嬌,衆人笑論崢嶸。黃沙鋪天蓋地誰是英雄,指點江山路,長劍握手中,馬蹄踏碎清霜霧朦朧。”
衆人頃刻之間被樂聲的激昂之情所惑,側耳傾聽,竟然隨之感覺心潮澎湃,不能自己,有人不由自主地就要跟着這樂聲唱起歌來,甚至手舞足踏象中了邪一樣。
但是,柳林波才聽了一會便大聲叫道:“不好!大家不要聽,快!看看有什麼東西能發出聲音的,趕快製造些聲音出來,與這琴聲相抗!不然先捂着耳朵,留心毒物!大事不妙!”
才說着,柳林波隨即顧不得太多,推開樑驍的摟抱,躍起摘下一片樹葉,立馬放在嘴裡吹起了一首優美的樂曲。
大家正愕然之間,猛然地就聽到了一種古怪的聲音傳了過來!不一會兒之後,大家就發現了,從屋子裡爬出來一些彩色的蜘蛛,彩色的小蛇,百足蜈蚣都是一些有毒的毒物,登時嚇得大家人面如土色,雙腿都要發軟了。
這些東西密密麻麻地,一開始就如天兵天將般,從屋子裡,屋頂上,大門口,窗口裡如浪潮般隨着那屋子裡的音樂琴聲爬將出來,速度極快,轉眼就要跑到樑驍的侍衛將士面前來,嚇得有人躍身上馬的;極速後退的;揮劍要上前砍的;都有些恐慌之感。
但是,就在這些毒物狂飆着要攻擊他們時,卻又突然地停止不前,突然地有些象在原地跳舞,突然地甚至有些爬回頭。那景象奇觀令人咋舌,令人不敢相信也令人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因爲,柳林波的竹葉之聲清亮悅耳地響起,雖然單調卻不比那琴聲弱,如一縷清音嫋嫋,在那激昂憤懣的琴聲之中,脫穎而出,隱隱然那清音之亮已壓倒那琴聲的滿腔憤懣仇怨。就象琴聲如滾滾長江濁浪,滔天捲起。而竹葉之聲卻如天籟之音,碧天瑤池之水,縷縷清澈,洗滌衆生,普度衆生。
那些毒物聽之也似乎聽懂了那天籟之樂似的,不想再殘害人類,來勢洶涌突然變得溫綿如羊,最後竟然就停在原地好象跳起舞來了!所有的毒物,諸如蜈蚣,小蛇,毒蜘蛛等等,突然隨着兩種不同的樂聲跳起舞來!那異象奇景是何其的壯觀!嗚呼哀哉!簡直讓人都想跳舞了!千古奇觀啊!
樑驍原本爲了攻進飄渺宮時就做了充分的準備,還以爲已經用毒煙燻死了所有的毒物。哪想到剎時之間,屋子裡還有這麼多的毒物蜂擁而出?稍驚之後,在柳林波的竹葉之聲中,他寒眸冷沉着叫道:“殺毒的藥隊呢?快!滅了這些毒物!”
大約有三十個人左右一齊上前,他們是樑驍事先爲了攻克這飄渺宮時,派給慕容清培訓過的,用毒和滅毒的高手。
帶隊的當然是慕容清了!慕容清剛纔原本是不需要樑驍指揮就該先出手的,但他聽了王妃大嫂的竹葉之聲就羨慕得不得了,在那裡呆了好一會兒。上次他就求柳林波教他用樂音怎麼控制毒物,柳林波卻說沒時間沒教他,讓他心中日日遺憾。
此刻他沒再發呆,和那三十個人一起將藥粉撤向那些似乎有些傻呆了的毒物。那些毒物聽到兩種樂音,一個是要攻擊的,一個是要它們停下來的。所以,無所適從。一時之間象傻了在原地跳起舞來。突然被慕容清特配的毒藥普天蓋地撤來,哪裡能倖免中招?
當即,那些毒物就舞了幾舞之後,遍地翻起肚皮,挺了幾挺都被藥死了!
屋子裡的琴聲依舊,綿綿不絕,越發地激昂高亢。但是,那毒物來多少死多少。伊卓顯然也知道不妥了,突然抱着一張琴出現在屋頂上,這才知道他精心毒養出來的“天兵天將”竟然這樣容易就被人滅了?!
至此他才知道,他沒有一開始就殺了九王妃是一個多大的錯誤!成敗在此一舉,他竟然敗在了一個小丫頭的手上。那丫頭的竹葉之聲其實不如他的琴聲殺氣萬千。但是,柳林波的竹葉之聲卻正正是他琴聲的剋星!因爲她的竹葉之聲莢雜着動物的真正語言之樂,是樂之王者,動物的王者之樂!一吹所有的動物都會聞樂而驚,繼而只聽她的樂音,置他的琴聲於不顧了。
他這以樂驅逐動物的本事來自一本千古奇書,鑽研了整整十年,千日養“兵”一朝喪命,竟然是全軍覆沒!何其壯觀?!他當場被氣得吐血!這個飄渺宮更是他的根基,打算以此謀那復國大業,卻因急於一時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他不該捉她回來。捉回來了就該立即取她性命,不該以爲能用她謀取更多的東西。
時也!命也!時不與我,命絕我也!伊卓悲憤地瞧着他的毒物成了滿地的死屍,就如他飄渺宮的徒子徒孫們,也早已經是屍橫遍野,似乎已無一生還!
“九王,你好狠毒!滅我大聞國,再滅我飄渺宮,我做鬼也不放過你!”他大叫了一聲,又是一口鮮血狂噴。
韓玉劍指他道:“伊卓,還有人比你狠毒麼?養着這些毒物,還敢罵我們戰王殿下狠毒?受死吧!”韓玉還沒說完已經飛身起來,另外的其他侍衛一樣,隨着韓玉一起,個個掠身飛起,劍指伊卓大叫着:“伊卓,受死吧!”
當十大侍衛同時飛身劍指伊卓,向他齊齊成一個包圍圈掠過去時,那伊卓哈哈大笑道:“想殺本主?哈哈哈?有本事的就來吧!”
他才說完就“轟”地一聲從屋頂落入屋子裡去了。轉眼間就不見了他的影子。那十大侍衛就要飛身跟下去時,樑驍大叫道:“不可下去!”
但是,其中一個侍衛卻已飛身而下“啊”的一聲卻又飛身而出,手臂上多了一支箭。
“撤下來!”樑驍大叫一聲。那十個侍衛才飛身下來,極速地回到樑驍的身邊。
剛纔樑驍在屋裡就已經知道,那屋子裡到處是機關。那伊卓原先以爲自己勝算在手自然不會用到那些機關。但此刻他已經是亡命之徒,窮寇之狗,有人進去他不引動機關纔怪。
柳林波見那些毒物都被滅掉了,停止了竹葉的吹奏之聲,輕輕一躍回到樑驍的身邊。這時卻瞧見慕容湛倒在地上被傷得不輕,嘴角邊都是血。她皺起眉頭,走到他身邊問道:“你傷得怎麼樣了?”
慕容湛從屋子裡出來後就傷倒於地一直沒人理,好在也一直沒有人來殺他。此刻才見柳林波過來問他,不禁擡起頭來,說不出的心裡滋味兒是什麼,回道:“我沒事,調適一下就行。”事實上,他被伊卓重重地拍了一掌,哪裡沒事?坐在地上早就覺得五臟六俯都象移了位似的了。
柳林波回頭嚮慕容清道:“慕容,你有傷藥麼?過來給他瞧瞧!”
慕容清走到慕容湛的面前問道:“你是男是女?”
慕容湛仍然是丫鬟小桃的打扮,被這麼一問,羞愧得想死。
樑驍突然將林波抓着小手輕輕一拖,拖到了他身邊道:“他沒死,你還以爲他是個丫鬟?”
柳林波瞬間被樑驍拉到身邊,反手就搭上了他的脈博,焦急地問道:“王爺,你覺得怎麼樣?身上的毒暫時能壓住麼?”
樑驍搖搖頭道:“沒事。我已經吃了慕容給我的解藥,你別擔心我。”想到林波在室內對他的表白,此刻雖然在大戰之中,他卻心裡象蜜一樣的甜。但想到林波那時被人點了穴道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心疼。至於他自己中了毒,他都沒放在心上。“你也沒事麼?被人欺負了沒有?”說着將她摁着在懷裡,失而復得的心情滾滾沸沸的,都還不能平靜。
但是,柳林波卻立即推開了他道:“你在此等等,我進去給你取解藥。你雖然吃了慕容配的解藥暫時還能壓着那毒姓。但是還得吃下伊卓的獨門解藥才能真正解得了你身上所中的毒。”她看見慕容跟着來了,一想便知樑驍此刻肯定隨身攜帶着解藥。但是伊卓善於用毒,最能讓人放心的還是去拿原版的解藥。
樑驍也確實感覺到了那毒並未能全解,但是林波居然要進去求解藥,樑驍這哪裡能讓她去?
“林波!不許去!那裡機關多多,進去太危險了!我要讓人拿炸藥炸了這裡!一點毒算什麼?回去再慢慢叫慕容配解藥就是了。況且,我此刻都沒有中毒的感覺了。”他的寒冰功突然之間練成了第九層,感覺好象真的沒有中毒似的。究竟體內還有沒有毒素?他自已也不能確定。
慕容清走過來爲他把了把脈,突然有些臉紅道:“好象我的解藥沒能全解你體內的毒姓。”
柳林波這時候也急道:“你千萬不能炸了這裡!解藥就在那伊卓的身上。一定要拿到解藥,不然七天後你會沒命的。你放心!裡面的機關我已經瞭如指掌。因爲,剛纔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偷偷看了一下”柳林波被樑驍拉回來緊緊的抱着,死不肯放開她,讓好急得跺着腳。
但是,他還是放心不下道:“好!你要去我陪你去!我決不要讓你一個人去。”打死他都不要再讓他的小*一個人去哪裡了。
“帶着你?”皺了一下眉頭鼻子。柳林波無措,但是不帶他他必不放心讓她去。沒辦法再拖下去伊卓就要跑掉了。
“好吧!那就快點兒!別讓他逃掉!”柳林波一拉樑驍就走。
“你們,原地等着!”樑驍吩咐道。
柳林波卻指着一個方向說道:“小海師傅你帶人從這個方向走,沒着這條路下去,一直走經過一片竹林時,如果瞧見一片桃花林,就在那桃花林裡有一個八角小亭。你就守在那裡,那裡有一個地道口千萬別讓伊卓逃掉。”
“好!”端木海聽了也沒問爲什麼,就立即就一個人去了。韓玉揮手讓一隊人馬跟了過去。
柳林波和樑驍向屋子裡走去。韓玉要跟着,柳林波道:“不要跟!一個人我都顧不了,再多一個就更加危險了!相公你跟着我,一步也不許離開!裡面的機關很多。”
“是!我哪裡還敢不跟着你?”樑驍回答着,是真的一步也不想離開她了。韓玉癟癟嘴,怎麼想怎麼覺得他在王妃娘娘眼裡,竟然成了鬧事的小孩子不成了?王爺也象成了個負累一樣。
倆人從大門進去,柳林波入門就按着了一個按扭。
裡面哪裡還有伊卓的影子?他受了傷當然不會這麼笨還等在這裡被人追入來殺他麼?就算是別人都死了,他也還是想留得青山在。
“一定是進了密室走地道,打算離開這裡了。”柳林波說着走到那張原來有鐵籠,此刻卻什麼都沒有,就象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牀榻前,用腳一踢,嚇得樑驍小聲道:“林波,小心上面那鐵籠又罩下來!”
“不會的。”柳林波說道,“那鐵籠也要有人操作纔會掉下來的。這張榻下面是一個地下室。地下室下面一定還有地道。”
此刻,柳林波用腳一踢居然連續地在那張榻前連環地踢了好幾下,巧妙地踢出一系列的密碼。踢完之後那張榻竟然“噗”地一聲,一塊木板就翹了起來,顯然的柳林波說下面有個地下室的猜想絕對正確。
“快!”柳林波叫着,一拉樑驍就一起跳了下去!
他們才跳下去,剛剛他們所在的室內,四面的牆壁就立時射出無數的利箭一齊掃射着,“噼噼啪啪”地射了滿室的箭。
正在地下室中調息的伊卓絕對沒想到有人能這麼快進入他的這間地下室。因爲要開啓這間密室的密碼其實很是複雜。哪有人這麼輕易地解開?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一見他們雙雙入來,驚得此刻已經愛傷的伊卓立即伸手就要按在一個按扭上。柳林波卻居然一個筋斗落下的同時,就給他丟了一個釵子將他的手釘住了。
然而,就算是手被釘了,他還是用手臂一撞又撞開了一扇石門,自己連滾帶爬地“咻”的一下又進了另一間密室。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他才進了另一間密室,氣都還沒喘一下,柳林波和樑驍又象影子一樣按開了他所在的密室。
“啊!你是怎麼知道開啓這些密室的?”伊卓真的驚破了膽!他此刻已經身受重傷,哪裡還是此倆個人的對手?就算是隔空點穴的功夫也變得太弱了!誰知無論他逃到哪裡走進哪裡,柳林波似乎比他還熟這裡一樣。這裡明明是他家吧?怎麼好象變成了她家?
在最後一間密室之中,他正想按一個箭扭的時候柳林波卻“啪”的一聲先他一步拍開了一個開關,只見一個鐵籠子“噗”地一聲落下,正正落在伊卓的身上,將他關在也籠子裡!
“嗷!”伊卓再怎麼做夢也沒想到,他自己讓人做的鐵籠子,居然會有人能操控之,將他關在了裡面?他驚得一跤跌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如死人一樣,再也找不到一絲人的氣色,顫抖着問道:“九王妃,你是怎麼做到了?你怎麼知道這些?”
要知道,這裡他居然連他自己的弟弟也沒有告之,這世上除了他自己,真的沒有人知道這些秘密的。因爲當初他請人來建造這裡,根本沒讓那些人有機會出去,建好了之後他就將那些人都殺了。
“想不到?點了他的穴道。”柳林波邪脣一笑。
伊卓還想隔空點穴,但他本身已經受傷,功力大減之後,遇到樑驍的寒冰功,連火花也發不出來了。突然他從衣裳裡拿出解藥就想自己吞下去,卻被樑驍用寒冰功將他的手凍結了!順便將他整個人都凍結了,剎那間竟然成了一個冰雕,一動也不能動了。
樑驍伸手進去,拿他手上的藥過來說道:“林波,他想把解藥吞進肚子裡!哼!就算你吞進去,我就不能將你劃開了取出來麼?”
拿到他手裡的解藥,樑驍想着這一定是解藥了吧?就要自己吞下時,柳林波道:“等等!這傢伙太壞,心眼兒也一定壞。你等等!別中了他的毒計。”說着,她目不轉睛的盯着對面眼珠子直轉的男人。
“這一定不是解藥,解藥應該還在他的口袋裡。”柳林波說着就伸手去拿。
樑驍立即擋開柳林波的小手,自己去取藥道:“林波,我拿!別的男子的胸前,你摸什麼摸?”
“啊?”柳林波一聽不禁白了他一眼。她這不就是去取藥罷了,哪想到什麼那是誰的胸膛了?
於是,一隻小小的綠色瓶子被取了出來,裡面裝着三粒小小的藥丸。樑驍倒了出來,就要吃時柳林波上前聞了聞說道:“不能全都吃掉”樑驍一愕問道:“林波,那麼這個要吃幾粒?”
“一粒就好。這些藥是以毒攻毒。可以說這些是解藥,也是毒藥。吃一粒是解藥,吃兩粒就是劇毒了。”
“啊!幸好有*!”樑驍只服了一粒。
柳林波問道:“怎麼樣?”
樑驍本來就以爲自己的毒已經解了,連第九層的武功他都突然通過了。沒想到這時候吃了這粒解藥才知道,他剛纔確實還是身上有着殘存的毒性。不然他也不會有冷汗直冒的症狀了。此刻吃了解藥才真的毒姓全清了。突然他想到了第九層寒冰功練成就能百毒不侵,可能就是要在中毒的狀況之下才能練成?
也就是說就算他不吃解藥,第九層神功也會幫他慢慢解毒的吧?
“怎麼樣?毒解了沒有?”柳林波瞧着樑驍將解藥吞下了,這時候才真正地算有些放下心來了。而且最大的敵人伊卓又被樑驍以寒冰功凍結在那裡了,這整個飄渺宮算是被他們真正地攻破了。
“沒事了,林波,真的沒事了。”瞧見林波擔心的雙眼全都在他的臉上,樑驍這時候也纔算有了舒一口氣的感覺了。一天一夜的焦心總算真正落幕,關鍵是他的林波安全了,在他的眼前活生生的,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柳林波突然惦起腳尖,就用她的衣袖爲樑驍擦了擦汗,又用指尖抹了一下那汗滴道:“你還在出冷汗麼?你一直都在出冷汗,汗珠象黃豆一樣大。”差點兒好象就要失去他似的,這種感覺該死地讓人難受。
樑驍驚喜地望着她擔憂的小臉,抿着的嘴脣彎成了一個月亮型,一個顛倒衆生的笑容在他的俊臉上展開,讓他長眉下的眼睛笑得半眯起來,顯得特別地好看而迷人!
柳林波很少見他這樣笑,爲他擦汗的手就僵了一會兒問道:“你笑什麼?怎麼笑得有點象傻瓜了?”
樑驍抿嘴兒笑道:“林波,你在擔心我了麼?”什麼時候開始的?丫頭這麼擔心他了?咳咳,這丫頭好象是表白過,說過愛他,嘻嘻!哈哈!他在心裡笑。
“呃,我不能擔心你麼?誰叫你是我相公呢!還以爲你多聰明呢,卻原來是一個大傻瓜!明知道是毒藥,你也吞下。”柳林波有些帶着責怪的口氣,嘟起小嘴看一件珍寶一樣地看着樑驍。
樑驍卻笑得越來越甜,捧起她的臉叫道:“林波!”他覺得此刻的林波才特別地象他的女人,嘿嘿!她本來不就是他的女人麼?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他的王妃。他是不是真的有些變傻了?因了這個丫頭。
“嗯!”柳林波本能地就應着他,又伸手在他的額上摸了摸說道,“好象不再出冷汗了。你臉上的血色也正常,想來是真的沒事了。沒事就好,那傢伙說什麼七天後就要發作,好嚇人!你剛纔吃的確是解藥,沒關係了,你沒事了!”她摸摸他的臉,安慰着他。
“嗯,我知道我沒事了,林波。”樑驍又叫着她,一雙長眸瀲灩流轉着說不出的柔情蜜意。林波擔心他的小臉兒就映在他的雙瞳之中,那份真情溢出她的眼底,是那麼的顯而易見。
“嗯,相公!”應了一聲又叫了一聲,柳林波這才發現,她的纖腰貼在樑驍的身前,而他的雙眸正目不轉睛地鎖着她的,她不禁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然後就跟他四目相投在一起,視線緊緊地粘上了。
“林波!”樑驍深情地叫着她,額頭碰到了她的額頭,鼻尖也輕輕地觸了一下她的鼻尖。
“嗯!”這一聲應諾輕得象囈語,她已經軟軟地被圈入他的懷中。
柳林波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圈上了樑驍的脖子。於是,也不知道是他俯下頭先,還是柳林波惦起腳尖先,倆個人就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一陣纏綿繾綣的吻代替了想要說而又說不盡的擔憂。樑驍將柳林波緊緊地摟進懷裡,好象生怕下一刻她又會不見了似的,久久捨不得放開她,直接將她吻得都喘不過氣來了。
而柳林波剛剛也太過擔心!因爲那伊卓說什麼吞了那毒藥樑驍就只能活七天了,七天之後就會死什麼的。那時候她才知道樑驍在她的心裡有多重要!她不要他死!她害怕他真的死!害怕見不到他!害怕!她真的害怕!所以,此刻確定他沒事了,毒也解了,她竟然在樑驍吻了一陣放開她之後,還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咳咳!他們這樣親來親去的,似乎百親不厭。突然,柳林波的視線瞧見被凍結的伊卓這時候眼珠子會動了,正睜大眼睛瞧着他們在親來親去。而他們又好象親不厭似的,肉麻得很。柳林波突然指着他道:“相公,他在偷看着我們!” wωω ◆ttκan ◆¢o
伊卓雖然被點了穴道不能動,但此刻那冰很快地消融了,所以他也能看也能說話了,恨恨地他冷笑道:“誰想看?無聊!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