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美美出事之後。章慧又是怎麼出去的。門不是從裡面鎖住。根本出不去了麼。”曉芸問。
“這和她進出我們寢室的方法如出一轍。我觀察過了。播音室位於藝術樓三樓。藝術樓每一層牆**邊沿都有一小部分凸起。勉強踩的下人腳。章慧故伎重演。翻窗出去是可以做到的。”
“什麼。要知道。播音室外面並沒有落水管呀。她從三樓攀爬到一樓地面。手扶牆壁麼。這......怎麼可能做到。”曉芸瞪着大眼睛。不解地問道。
“她不需要回到一樓啊。而且。她翻身出去。也不需要藉助落水管的。”悅晴笑了笑。說：“藝術樓平時課程不多。多數教室都是空着的。章慧只要提前將播音室隔壁或者樓下的教室窗戶打開。她便可以輕鬆翻進去。再從教室離開。”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我曾去檢查過現場。當即便對這件事有了初步瞭解。於是我仔細檢查過了播音室隔壁的教室。以及其樓下正對着的教室。檢查結果是。所有窗戶都是緊閉的。顯然。章慧臨走前並未忘記將窗戶關上。但是。百密一疏。儘管她很細心地對善後工作做了處理。但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悅晴神秘地笑了笑。“過猶不及。她想的太多。反而暴漏了自己。”
“藝術樓所有教室的外窗臺許久都無人清理。所以落下不少塵埃。可是。播音室隔壁308教室的外窗臺。尤其是臨近播音室內側的那一處。竟然沒有一絲塵埃。總不會保潔人員打掃衛生的時候只打掃308教室吧。所以......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有人特意進行了清理工作。目的就是爲了抹去她****躍入教室的時候留下的痕跡。”
思瞻看着悅晴。眼神中滿含讚許。
津津和曉芸同時張大嘴巴。滿臉驚愕。
“神探。”津津望着悅晴。覺得眼前這個**子似乎離自己的世界很遙遠......
“柯南......”曉芸也愣愣地呢喃着。此時的悅晴。身上似乎被光環籠罩......
悅晴擡手在津津曉芸眼前晃了晃。說：“別發愣啊。我還沒說完呢。”
二人這纔回過神來。津津立馬拱手作揖。怪里怪氣地說：“晚輩受用不盡。前輩繼續。”
悅晴白了津津一眼。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是這麼搞怪。
“林美美也算是不幸吧......就這樣成了此次事件的犧牲品了......不光是她。曉芸不是同樣也接到過她的警告麼。”悅晴看向曉芸。
“你是說......那件紅**連衣裙。”想到那次的事件。曉芸便不自主感到心悸。甚至。她一度覺得。章慧就像冤魂一樣。無處不在。**魂不散。時刻窺視着自己寢室的一舉一動......
悅晴點點頭。
“是的。第一次陪同我夜探‘晴幽苑’的。除了林美美。便是曉芸了。章慧適當地選取時機。分而化之。各個擊破。將所有‘阻’我孤身進入‘晴幽苑’的力量盡數‘消滅’。只有這樣。才能達到她的目的。”
“不僅如此。曉芸收到紅**連衣裙的當天。還發生了一件事。章慧對我真是煞費苦心。紅衣**人人格的她。似乎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將我引入‘晴幽苑’。”
“那晚。我只身去了公共洗手間洗澡。就這樣。我又一次落入了她‘記憶輸入’的陷阱裡面。”
“你是說......你暈倒在走廊的那次。”津津嗓門擡高。
“嗯。”悅晴點了點頭。
“她將那件紅**連衣裙掛於曉芸的壁櫥之後。並未離開。而是靜待我下一步的動向。直到她看到我離開了寢室。去了洗刷間。她知道。機會來了。她尋求時機。將她腦海中那些事先編織好的記憶輸入到我的記憶深處。爲了讓我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會。她還曾確確實實將一件同樣的紅**連衣裙塞入我的手中。所以。我清晰地記得入手之時。那件衣**的質感......於是。我一度認爲那晚的事件是我切身經歷而並非我的幻覺。但是。要讓我切身感受記憶中所遭遇的一切。我只能入夢。因爲在我大腦高度集中清醒的時候。她是無法將任何信息傳遞給我的。並且。我也絕對不會履行任何除了‘自我’意識**縱之外的任何指令信息。所以。我暈倒在走廊上。實際上是她的傑作。只有在昏迷或者入睡的狀態下。‘潛伏期’內的外界意識才能有機會突破‘自我’意識的抵禦。暫時佔據主導地位。所以。醒來之後。我根本無力分辨自己剛纔經歷的一切是真是假。”
“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覺得很壓抑。很窒息......”曉芸捂着**口說道。
“我明白。”悅晴接着曉芸的話說道：“思瞻之前就已經說了。所有給她會診的心理醫生以及精神疾病專家都會不自覺地被她身上的氣息所感染......不自主地壓抑和彷徨......一個讓醫生都感到恐怖的病人......唉......”
“我知道。這種揪心的難受來源於她**魂不散。無孔不入的感覺......讓人有種深處恐懼。卻又無處藏身的絕望感......”
“現在。我也沒什麼好隱瞞你們了。”悅晴嘆了口氣。說道：“曉芸還記得思瞻打電話給我。被你接起的那個雨夜麼。”
“當然記得。那晚你又一個人去了禁地。並且又一次出事。後來無論我怎麼問你。你都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你到底遇到什麼了。”曉芸心裡一動。難不成又是章慧對悅晴下手了。
“那晚。我親身經歷了所有曾經死於‘晴幽苑506教室’的死者在臨死前的經歷。”
“啊。。”
悅晴抿着嘴脣。看着曉芸和津津吃驚的臉。說道：“506的死者......顧遙......孟雪......還有小語......她們臨死前的所有經歷。我都感受了一遍。並且身臨其境。差一點死於那種痛苦的記憶裡面......”
“你是說。還是章慧做的這一切。她的目的是什麼。既然你已經落單。她爲什麼沒有像曾經對雪婷那樣對你。你不是說她的重演**記憶錯誤致使她並沒有自己的合理邏輯麼。”曉芸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