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瞻的側臉那麼好看,他的外輪廓清晰,俊朗。他正在沉沉的睡着,因爲,他太累了......他真的太累了......
悅晴不用想也完全猜得到,思瞻守了自己一夜。
悅晴輕輕起身,從側面下了牀,然後拿起一條**毯,爲思瞻披上。誰料思瞻卻忽然醒來,還沒回過神來就先喊:“悅晴,你沒事吧,你怎麼了?”
悅晴站在思瞻旁邊,看着他着急緊張的樣子,傻傻的笑着。
思瞻看到悅晴,慌忙起身,上下打量着悅晴。
“你沒事吧?身上有沒有傷?我們去醫院好不好,走,現在就去。”思瞻的語氣顯得很焦急。
“我沒事了......思瞻。”悅晴搖了搖頭,滿目深情的看着思瞻,思瞻對上悅晴的視線,同樣滿含着溫熱和柔情,兩人相顧無言......
窗外的**光暖暖的,懶洋洋的照在着兩人的身上,他們彼此都有那麼一瞬間的迷離和恍惚。
一個,家境優越,在外人看來近乎完美的富家公子;一個,詩意迷離,卻真實善良到傻乎乎的單純**孩,他們最終想要的,也不過便是此刻的日子,簡簡單單,輕輕淺淺,遠離那些嘈雜喧囂,爭名逐利的日子,只要有彼此存在就已足夠。同甘共苦,相濡以沫,這一過,便是一輩子......
思瞻輕輕拉起悅晴的手,笑着說:“丫頭,別站着發呆了,我還是不放心你,走吧,我們先去吃早飯,然後你必須再跟我去醫院檢查一下。”
悅晴乖乖的點頭,只要思瞻說的話,她都會聽,都會信。
思瞻滿意的摸摸悅晴的腦袋,這丫頭如此乖巧,可真是滿足了自己大男子主義的虛榮心啊。
還好思瞻心思細膩,昨天晚上就已經知會曉芸今天爲悅晴請個假了,這不請不打緊,曉芸去請假還捱了樑老師一通臭罵:“我就不明白了,就你們寢室人**病多,今天請了明天請,你們還輪流着來!”
不過,嘮叨歸嘮叨,樑老師還是準了假。曉芸在電話裡嚷着讓悅晴彌補自己的損失,請自己吃飯。
悅晴聽到電話那邊曉芸的聲音,傻乎乎的笑了,這丫頭,是不是上輩子真的欠自己的呢。想起昨天,自己差點在窒息中死掉,差一點,就再也看不見思瞻和曉芸了......
“喂,丫頭,別笑了,都笑歪嘴巴了。我說,你怎麼對着曉芸就那麼開心,對着我就是一副冰塊臉呢?”思瞻一邊開車,一邊逗旁邊的悅晴。
“啊?你怎麼跟曉芸的話一樣啊?真不知道,你們兩個爲什麼要爲彼此吃醋。”悅晴顯得很無奈,其實心裡盈滿幸福。
“呵呵,丫頭,我不和你貧嘴了,你現在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你爲什麼又一個人行動了?還有,你在‘506’教室,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思瞻臉上的微笑瞬間收回,變得嚴肅起來。他必須知道,這丫頭究竟經歷了什麼。
想起昨晚的經歷,簡直是刻骨銘心的恐懼!那種分不清真實還是幻覺的遭遇差點讓悅晴瀕臨崩潰!
“我......在圖書館查資料......後來,遇到了紅衣**人......”悅晴面**驚懼,聲音極小,把昨晚發生的全部事情都對思瞻娓娓道來。
聽着悅晴的敘述,看着她臉上,眼神裡那無限的驚懼,思瞻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八”字,他那堅毅的臉上寫滿了不解和糾結。
聽悅晴說起來,似乎是紅衣**人有意引悅晴去“晴幽苑”的,可是悅晴去了之後,她又神秘的消失了,同樣的,無聲無息地消失在“506”教室裡。然後,悅晴看到了一系列幻境,說它是幻境,因爲後來悅晴的手可以穿過那**生的身**,而且最後那些死者什麼的都全部消失了!並且,自己進去時,絲毫不見悅晴敘述的死者,花圈等等。可是......如果是幻覺,爲什麼悅晴可以對死者死亡的過程感同身受?爲什麼悅晴差點在窒息中死去?她爲什麼會看到那些死者死亡的恐怖畫面,並且會頭疼,暈眩?......如若,自己去的稍微晚點,她是不是會繼續感受江默語落地,摔得骨頭碎裂,血**模糊的經過呢?
想到這些,思瞻就覺得心裡**躁躁的,他難以想象悅晴如何承受那樣的痛苦......悅晴真的經歷了這麼可怕的一幕又一幕?那麼紅衣**人在這件事情裡起到了什麼作用?除非,她確實是鬼,纔有能力這樣**控悅晴的思維!
對了,還有那句話“嘿嘿——我要讓你全部感受她們的痛苦——”這句話是紅衣**人說的麼?如果不是,那麼這件事還會和什麼有關係?事情怎麼如此之亂?
思瞻皺着眉頭,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一直以來,還沒什麼 困難可以壓得住他,偏偏悅晴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他糾結了!
兩個人都各懷着心事,心底傳來沉重的壓力。
悅晴在思瞻的“**迫”下做了個**檢,全方位,立**式的**檢,還好,一切安好。這才讓思瞻放寬了心。他摸摸悅晴的小腦袋,笑着說:“這樣才乖,以後別讓我爲你擔心啦。”
送悅晴回了學校,悅晴懷揣着心事走進寢室,無奈,只有嘉筠一個人存在,正在整理衣**。
“其他人呢,嘉筠?”悅晴歪着頭問。
“津津去購物了,曉芸似乎去找她男朋友啦。”嘉筠頭也不擡,一件件的整理着滿牀狼藉。
“你在**嘛啊嘉筠?”
“天漸漸冷了,我把夏天衣**都收拾起來。”嘉筠依然在忙碌着手裡的事情。
“我來幫你吧......”悅晴無事可做,便好心要幫嘉筠去整理。
悅晴眼尖,一眼就看到一條男士圍巾掛在嘉筠的牀上,她順手拿了起來“咦,嘉筠,這誰的啊?”
誰料嘉筠看到這一幕,一把扯過那條圍巾,然後**着臉說道:“我自己收拾就好,不用你**心。”
悅晴站在原地,一陣委屈。
可能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過重了,嘉筠停止了手中的事,笑着對悅晴說:“這些小事,我自己來就好啦,哪好意思勞煩你呀。”
悅晴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可是,一種異樣的感覺忽然充斥着悅晴的心,她就是抓不住這種感覺,到底怎麼回事?悅晴敲了敲自己的頭,最近自己總是精神恍惚的,記憶力都下降了,再這樣下去,遲早被這些事搞出抑鬱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