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跳樑小醜,豈堪一擊

寒汐以前一直不相信自己會跟一個一年級小屁孩兒槓上,並且互相恨得牙癢癢。她是在遇到蘇瑤之後才相信這一點的。那丫頭自從上次的攻防訓練課之後就一直處處針對她,陰謀陽謀全都用上了。好在一年級的強攻系學生只有攻防訓練課是和控制系的學生一起上的,其他時間幾乎見不上面,而班主任慕賢似乎對她很感興趣,在她教訓蘇瑤的時候也不插手,只是提醒她適可而止。所以,她要忍受那個傢伙還不算困難,至少起初是這樣的。後來有一天,每個寢室都收到了一張公告,同學們看完之後全都唉聲嘆氣。寒汐鬱悶的坐在牀上,聽鳳念秋在旁邊一刻不停的破口大罵。

沒錯,星期三就要開始上飛行課了,強攻系和控制系的學生要一起上課。蘇瑤整天大談特談她的飛行技術有多麼多麼的好,還編了許多自吹自擂的故事。不過說大話的並不止她一個。聽楚瑩瑩的口氣,似乎她童年時代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天空中飛來飛去度過的;雲初好像經常從中國飛向日本;就連鳳念秋,只要有人願意聽,也會說起她有一次在樹梢間飛行,差點跌進小河。

那天上午十點半,寒汐他們三個和強攻系的其他同學匆匆走下臺階,來到門前的場地上,控制系的學生已經等在那裡了。

飛行課的導師皇甫新來了。她留着一頭短短的黑髮,兩隻眼睛是淺棕色的,看起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她像慕賢一樣,簡單的介紹過後,就直接步入主題了。

“我們都知道,人類的軀體是沉重的,不可能直接像鳥兒那樣飛起來。所以,我們需要讓自己變得輕盈。當然,這一點還不夠滿足我們飛行的要求,沒有動力是飛不起來的。我們需要調動體內靈力運轉,只要按順序驅動金、木、水、火、土這五種代表五行的靈力,就可以升入空中。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掌握這項技能,自古以來,只有法力達到聖階的靈師纔可能在空中行動自如。這節課我只要求你們學會怎樣驅動靈力運轉,如果有誰能升到空中,那我就不得不承認,他絕對是個天才。”

皇甫新揹着手在學生們中間走來走去,然後回到前面:“大家開始練習吧!”

同學們早就躍躍欲試了,此言一出,他們便迅速調動靈力,開始運轉。這對零失家庭出身的孩子來說並不困難,因爲他們從小就接觸靈術,對法術的掌控能力很好,那些從普通家庭出來的孩子可就——

寒汐同情的看了蕭羽一眼,他從小就跟着表哥表嫂過,不可能接觸到魔法,現在正拼命調動五行靈力,臉憋的通紅。寒汐十分擔心,他的臉再紅下去就要腦淤血了。

她耐心地等着,等着第一個人從地上升起來。像她這種常年在懸崖峭壁處徘徊,飛越七大洲八大洋的人,那麼長時間還沒準備好就是蠢材了。但做人還是低調點好,她要是在新生中太出衆,肯定會引起慕賢或者其他人的注意。寒汐開始後悔當初不該用自己的招牌手段“極影八段摔”來教訓顧澤宇,否則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就暴露身份。

終於,第一個人升起來了。寒汐大喜,哎呀呀,您真是我的恩人!可當她看清那人的臉時,卻立馬收回了剛纔的想法。

“很好,很好,寒汐同學和蘇瑤同學已經成功起飛了。”皇甫新在地面上大聲說。

蘇瑤得意的斜了寒汐一眼,似乎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強大。寒汐在心裡默默吐槽:你這也叫強大啊喂!

寒汐一直都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可蘇瑤這丫頭卻越來越過分的挑釁她,從眼神到言語,最後她終於忍無可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來,拔掉蓋子。那瓶子上貼着一張標籤,赫然寫着“鬆骨散”三個大字。這是當年寒汐自己煉製的慢性藥,至少兩個小時之後藥性纔會發作。她看了看錶,距離下課只有十分鐘了,鬆骨散怎麼說也要到下午纔會發作吧。

她悄然勾起脣角,小心翼翼的在自己和蘇瑤之間拉開一根極細的傳送線,用靈力將藥粉引出,進入傳送線內,讓它們一點點的滲入蘇瑤的皮膚。這樣,那丫頭在一天之內必將得到應有的報應。

果不其然,下午第一節課後她就聽說了蘇瑤進校醫院的事,而效益和他的助手們對蘇瑤“骨鬆筋軟”的症狀束手無策。寒汐和鳳念秋都覺得十分解氣,可她們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

第二天,蘇瑤出院了,寒汐覺得自己真是仁慈,沒給她弄個三天的劑量。

“寒汐!你給我站住!”下課後,寒汐跟着鳳念秋和蕭羽去食堂吃午飯,卻見蘇瑤從後面追了上來。

“怎麼?”寒汐挑了挑眉。

“別裝了,肯定是你這個狐狸精對瑤瑤下藥,讓她進醫院的!”蘇瑤身邊的一個高個子女生說,狠狠地瞪着寒汐。

“這位同學,如果你沒有證據,就管好自己的嘴巴。”寒汐冷冷的懟回去。

“蘇瑤,如果你是爲這事兒來找我的話,我可就先走了,我對爭吵沒興趣。”寒汐甩下這句話後扭頭就走。

“哎,有種你就跟我打一架啊!”蘇瑤氣急敗壞的跳着腳。

“是嗎?什麼時候?”寒汐聞言停下腳步。

“新生考覈那天,不見不散!哼!”

“好啊,隨時奉陪。”

時間過的飛快,一轉眼,新生們在預備班學習的三個月就過去了。這天,慕賢告訴同學們,新生考覈會先測試大家的靈力,未達標的會失去參賽資格留在預備班,剩下的同學將以團體賽的形式進行考覈。

“一支團隊總共三個人,一人負責攻擊,一人負責防禦,另一名隊員將協助自己的隊友作戰。你們可以先自由組隊,然後到我這兒來,得到批准後團隊纔可以正式成立。如果團隊中有一個人被淘汰,那麼你們就要重新組隊。”

慕賢剛一說完,同學們就興奮的尋找隊友去了。寒汐、鳳念秋、蕭羽三個人自然而然的湊在了一起。慕賢打量着三個小傢伙,說:“我認爲你們三個組成一支隊伍並不好。”

“啊?”三個孩子覺得自己幻聽了。他們哪裡不好啦?

“寒汐,鳳念秋,你們兩個都擅長攻擊,蕭羽擅長防禦,我擔心你們沒有輔助性隊員團隊能力會不穩定。”慕賢不無憂慮地說,“你們是怎麼想的?”

寒汐笑了。

“導師,我就是輔助性隊員。鳳念秋負責進攻,蕭羽負責防禦。您或許不知道,我契約了一隻靈獸,可以擾亂人的心神。”

慕賢一臉的不可置信,寒汐看着他,用口型說出靈獸的名字。慕賢會心一笑:“好吧。你們是七號團隊。”

新生考覈那天,寒汐、鳳念秋和蕭羽信心滿滿地走着隊伍最前面,進行靈力測試。靈師的修爲分爲七個等級:生根、煉基、築基、結丹、地階、天階、聖階,每個等級又分爲九階。雪林峰規定,修爲在煉基七階及以上的學生纔可能成爲正式學員,鳳念秋和蕭羽的修爲早已在築基一階以上,寒汐雖然被廢了金丹,但她的修爲已經恢復到了築基八階,所以靈力測試沒什麼好怕的。

中午,他們在布告欄裡貼的那張根據實力排行編寫的名單上尋找自己的名字。通過測試的只有三十六人,蕭羽在名單最末端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拍着小心臟長出了一口氣。鳳念秋在找到自己名字之後,又去找寒汐的,可過了很久也沒有找到。

“哎,奇怪,以你的實力不應該被刷下來啊。”鳳念秋揪着自己的頭髮,說。

寒汐黑着臉站在旁邊,正想把自己的名字放大了給鳳念秋看看,眼角的餘光卻撇見了一個人。

“喲,這誰呀?連靈力測試都沒通過,還有資格跟我較量嗎?”蘇瑤趾高氣揚的站在寒汐身後,身邊圍着一干小姐妹。

“你們聽見誰說話了嗎?”寒汐沒有回頭,問鳳念秋和蕭羽,兩人立刻心領神會,異口同聲的說:“沒有!”

“既然沒有那我們就走吧。還有你這傻瓜,瞪大眼睛好好瞧瞧,我的名字排在最上面。”寒汐悄悄鳳念秋的腦袋。

“哇哇,第一名哎!好厲害!”鳳念秋十分配合地說,其實心裡並不感到吃驚。

三人偷偷笑着走開了,留下蘇瑤他們幾個氣急敗壞地站在原地。

“寒汐,你給我等着!”

下午1點,通過靈力測試的新生們準時在鬥法場上集合。場地被劃分爲六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一名裁判,這樣,十二組新生就可以同時進行考覈了。

寒汐他們在三號場地考試,裁判是……

“雲導師好。”寒汐三人向雲倩鞠了一躬。

“哎,是你呀,上次那隻青蛙可被你整出精神病來了。”雲倩認出了寒汐。

“呃,嘿嘿。”寒汐尷尬的笑了笑。

這時候,鬥法場上施了擴音魔法的大喇叭響了起來:“各位同學請注意,新生考覈將在五分鐘後正式開始,請未到場的團隊加快速度。”

寒汐此刻正打量着他們的對手。這是強攻系一班的三號團隊,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領頭的男生名叫巫瀟,後面那兩個女生一個叫水纖纖,另一個叫葉子菸。

“嘟——”

哨聲響起,比賽開始。鳳念秋和蕭羽迅速衝向前面,寒汐立刻從體內召喚出靈獸。幾秒鐘後,看臺上的老師們全都瞪大了眼睛。

一隻渾身雪白的大毛球從寒汐體內鑽了出來,大大的耳朵在身體兩側拍打着。此刻,寒汐的頭頂也出現了一個白色的東西,長長的,軟軟的——兔耳朵?

全場震驚。

“這個新生居然契約了靈獸?!”

“迷魂兔?!”

“她怎麼只長了一隻兔子耳朵?”

寒汐無奈的搖搖頭。只長一隻兔耳朵又不關她的事,肯定是締結契約的時候出了什麼差錯。

“嗷嗚,嗷嗚!”大兔子圍着寒汐飛來飛去,一邊奶兇奶凶地叫着。

“你一隻兔子學什麼狼叫!”寒汐一把抓住它。

“人家可愛嘛。”兔子有點兒委屈。

“行了,辦正事兒!”寒汐不耐煩的把大毛團往前一扔,兔子害怕的大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會飛的,笨蛋!”

“哦,好像也對。”

兔子扇着耳朵,飛向正和鳳念秋打的不可開交的巫瀟,大耳朵朝前一拍。巫瀟只覺得頭暈眼花,眼前冒起了小星星,鳳念秋趁機用靈力鎖鏈將他捆了起來,給兔子比了個大拇指,兔子得意洋洋的飛向下一個目標。

很快,三號團隊的三個人都被解決掉了,大喇叭裡傳來聲音:“恭喜強攻系一班的七號團隊獲勝!”

“㖿!”

寒汐、鳳念秋和蕭羽歡呼起來,大兔子在他們頭頂跳起了舞。看臺上,慕賢正饒有興致的盯着那個雪白的大毛球看。兔子被他看的心裡發毛,趕緊鑽回寒汐懷中去了。

“這就是你契約的那隻靈獸?”鳳念秋好奇的戳了戳兔子的腦門兒,大毛球做出一副要吃人的兇樣子,嗷嗚嗷嗚地叫。

“它是一隻迷魂兔,叫糰子。”寒汐抓抓糰子的毛,說。糰子在她懷裡扭動起來,作勢要咬她的手指。

“好可愛哦!”

“現在篩選出的三支團隊,實力都非常強大,我們將以抽籤的形式來決定考覈的先後次序,抽到薔薇花籤的兩支團隊先進行考覈。請各團隊派一名代表去解說臺抽籤。”

鳳念秋和蕭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寒汐。寒汐聳聳肩,走出比賽區域,向鬥法場中央的解說臺走去。

解說臺上沒有人,只放着一個小小的盒子。寒汐看看另外兩個來抽籤的人,不出所料,其中一個是蘇瑤,另一個是……

“嗨。”寒汐向舒柔揮揮手,她也點頭致意,兩人都顯得有些尷尬,心中暗自祈禱不會抽到同樣的花籤。蘇瑤倒是趾高氣揚地撇了寒汐一眼,率先把手伸進盒子裡,抽出一支花籤。

是薔薇花籤。

寒汐見狀,朝天空翻了個白眼,一副聽天由命的表情。她把手伸進盒子,在裡面剩下的兩支花籤裡胡亂摸了一隻出來。她低頭一看,頓時大喜過望。她抽到的那支花簽上是一朵盛開的紅玫瑰,不是薔薇。

她笑呵呵的,丟給舒柔一個“祝你好運”的眼神,樂顛顛兒的跑開了。

不一會兒,蘇瑤與舒柔的那場“慘烈戰爭”結束了。舒柔帶着她的兩個隊友,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鬥法場。寒汐他們馬上就要上場了。糰子在他們身邊轉來轉去,有模有樣的念起了詩。

“城南征戰多,城北無飢鴉。白骨馬蹄下,誰言皆有家?城前水聲苦……”

“哎呀,行了,你想上戰場是不?要不要我送你去啊?”寒汐不耐煩的把它往前一扔,糰子尖叫着飛了起來。

“喲,這是誰家的小笨鳥啊?”蘇瑤突然出現在糰子面前,嘲諷的說。

“誰是小笨鳥!我是兔子!兔子!一隻才華橫溢的兔子!”糰子扇着耳朵抗議道。

“兔子?哼!”蘇瑤冷笑一聲,向後一招手,“雪兒,出來。”

一道白色身影從她身後竄出,寒汐定睛一看,竟是隻九尾白狐。它的九條尾巴在身後搖動,淺綠色的眼睛散發着詭異的光芒。糰子尖叫一聲,“嗖”的一下鑽回寒汐體內,消失不見了。寒汐無語地想,兔子碰上天敵都這麼膽小嗎?

寒汐仔細的打量着眼前這隻九尾白狐,嘖嘖,不錯,非常強大的冰屬性,剛好能壓制住她體內的那股邪火。

寒汐小時候就因爲體內火屬性靈力暴走而被人當成怪物,上學的時候一直想契約一頭冰屬性靈獸,奈何自己體內的邪火太強大,導致那些靈獸見着她就跑。畢業以後雖然暫時壓制住了自己體內的火屬性靈力,但邪火還是會在每年的中秋之夜暴走一次,她必須提前服下藥劑才能避免誤傷他人。現在可好,擁有強大冰屬性靈力的九尾白狐到自己送上門來了。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

很快,強攻系一班的七號團隊與控制系一班的六號團隊之間的決戰開始了。蘇瑤釋放出靈獸後,身後也長出了九條白色的尾巴。白狐懸浮在空中,爲主人源源不斷的輸送着自己的法力。借秒鐘後,蘇瑤的尾巴上長出了毒刺——九尾毒針,她的最強技能。

蘇瑤與鳳念秋打的不可開交,蕭羽瞬間豎起靈力屏障,寒汐也迅速釋放出體內的邪火,小心的把握力度,準備趁那白狐用盡全力進攻時擋住它,用它的法力來壓制自己體內的邪火。

然而,還沒等她這麼做,鳳念秋就被毒針刺了一下,軟綿綿地攤在了地上。蕭羽被三個人圍攻,很快也被捆了起來。寒汐過了好一會兒才發覺,自己是在孤軍奮戰啊!

蘇瑤三人一步一步地逼近寒汐,她縱然是見過大世面也不禁有些緊張。她想調動靈力飛起來,在空中的她就像水中的魚一般,沒有拘束,更佔優勢,可這樣一來,她就會暴露實力,被人懷疑身份,看臺上那麼多老師,保不準有一個是魔尊的人,那她可就死翹翹了;如果用邪火,很可能會控制不住火勢,到時候遭殃的可不止一個人。蘇瑤尾巴上的毒針閃着寒光,她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扎得千瘡百孔。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寒汐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

“咔!”

說時遲那時快,寒汐單手成爪,直抓向蘇瑤的臉頰,指甲變成了紫黑色,又尖又長,尖端帶着一點青芒。趁另外兩名隊員愣神的功夫,她用手對付蘇瑤,左手甩出一道長長的靈力鎖鏈將那兩人捆在了一起。

眼見蘇瑤即將毀容,她一個後空翻躲開寒汐的手,在空中一甩尾巴,尾尖上的九根毒針瞬間帶着呼嘯向寒汐扎來。寒汐也不甘示弱,飛身追上,一條長腿像鞭子一樣抽像向蘇瑤的後背。她尾巴上新的毒刺還沒有長出來,所以不用害怕被扎到。

可她大意了。

蘇瑤的九條尾巴將寒汐那條腿捆了個結結實實,不能動彈。寒汐愕然:年輕人,講點武德行嗎?打架還帶這麼打的?

毒刺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長出,蘇瑤陰測測的笑了。

“砰!”

寒汐把腿抽出來,順便狠狠地踢了蘇瑤一腳。她感到頭暈目眩,膝蓋上隱隱作痛。

“該死!蘇瑤,這是你逼我的!”她咒罵一聲,收起尖尖的指甲,雙手在胸前交叉,身體瞬間就被紅色光芒包裹了起來。

幾秒鐘後,光芒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火焰般的紅玫瑰花瓣。

“萬彈齊發!”寒汐大叫一聲,花瓣便子彈一般的向蘇瑤射去。她滿意的看着那些火苗在蘇瑤身上亂竄,微微一笑:“這樣應該不會引起火災了。”

很快,蘇瑤被赤紅色的火焰包裹了起來。她尖叫着,瘋了似的在地上打滾。可那火併沒有熄滅。寒汐見狀冷笑一聲,真想勸勸那蠢丫頭別白費力氣,那可是邪火!

撲通一聲,蘇瑤直接在寒汐面前跪了下來。“我……我認輸了……你饒了我吧!”

寒汐忍不住咂舌。嘖嘖,這麼沒耐性啊,好歹先扛一會兒吧?她搖搖頭,一揮手將火焰收回去,轉身走到鳳念秋身邊,將她抱起來,然後給蕭羽鬆了綁。這時候,大喇叭裡傳來興奮的聲音:“恭喜強攻系一班七號團隊大獲全勝!”

寒汐抱着鳳念秋走向場外,內心無比痛快,蘇瑤那傢伙怎麼鬥得過她呢?呵,笑話!跳樑小醜,豈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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