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顏的長髮飛舞,如同剛纔的舞並未結束,她感受到了劇烈的眩暈感,並不是天旋地轉的感覺,而是出現了不一樣的色彩,明明是寂靜無聲的夜,卻如同百花齊放的花園,繽紛的色彩,醉人的芳香。
而花園裡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多黑色的玫瑰,在百花的映照下,如同渡上了絢爛的彩邊,熠熠生輝。
騎士駐足,伸手觸摸,尖銳的刺紮緊騎士的手指,騎士彷彿不曾察覺到,沿着她的莖幹慢慢往上,觸碰到她的花瓣,輕撫她的花瓣,留下鮮血的痕跡。
黑夜玫瑰的花瓣緩緩朝着四周舒展,貪婪地汲取着騎士手中的鮮血,玫瑰綻放得越來越大,顏色也變得越來越妖異,黑中帶紅,詭異而邪美,成爲花園之中最耀眼的一朵。
風吹過,花瓣“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聲吟唱。
姒顏仰着頭,汗水沿着她的脖頸滑下,落在他們緊密想貼的肌膚上,她抱着他的脖頸,灼熱的呼吸撲灑在他的肩頭。
“司爵,我想咬你的肩膀。”她開口,聲音微微嘶啞。
“嗯。”司爵依舊只是給了一個字的回答。
在她張嘴要咬下去的時候,她停住了。
“司爵,你不可以咬回來!”那一次的經歷實在是讓她記一輩子都不爲過。
“好。”
總算不是回答一個“嗯”字,而是“好”,這讓姒顏放心下來,她的嘴脣貼着他的肩頭,這個位置就算留下牙印也不容易被發現。
在突然一個衝刺之下,姒顏狠狠地咬下去,鋒利的牙齒瞬間刺破司爵的皮膚,鮮血充斥口腔,她一不留神,將鮮血盡數吞下。
司爵的動作停下,抱着她靠在鋼管上,喘息從激烈變得平緩,肩頭處的血也慢慢止住,不過還是有不少沿着他的手臂流下來,姒顏有些心疼,重新吻上他的傷口,將傷口上的血盡數舔盡。
刺痛又酥麻的感覺令司爵的身體繃緊,他重重吐出一口氣,有些頹然地開口,“姒顏,我要拿你怎麼辦?”
姒顏一怔,不太明白司爵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靠在司爵的身上,兩個人身上都是汗,滑膩膩的,她需要緊緊抱着他才能不讓自己滑下去。
“肩膀疼嗎?”她不知道該怎麼接司爵那句話就將話題引到了傷口上。
她看到有兩排深深的牙印,看着都很疼。
“疼。”司爵點點頭。
“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想咬你,你別報復我。”姒顏有些膽怯地看着司爵,生怕司爵要報復她,司爵的報復手段實在是太慘絕人寰了。
司爵輕笑一聲,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略帶無奈卻又寵溺地說,“不會。”
看着她如同做錯事的小貓一般縮着,他哪裡還能有什麼報復的心思,他每次都是因爲姒顏那囂張的態度纔會想要壓一壓她,讓她知道誰更厲害。
“那現在能去洗澡了麼?”姒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得這麼弱了,感覺被收了利爪。
“嗯。”
司爵帶着姒顏去洗澡,姒顏看着他肩頭上的牙印,問道,“要不要去處理一下?”
“嗯,一會你去拿點藥給我擦,然後貼上紗布就好了。”
“好的。”
她估計是覺得自己理虧,咬司爵咬得那麼狠,還真沒哪個女人敢這麼咬司爵,而且還是經過司爵同意的,在不會受到報復的情況下,司爵對她絕對就是真愛。
本來以爲洗澡就真的只是洗澡,因爲她實在是累了,可是她累沒有關係啊,某人不累啊,又是一輪新的轟炸,姒顏最後真的是累癱了,半躺在浴缸裡不動了,洗個澡整整洗了近兩個小時。
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當她穿上乾淨的衣服走去給司爵拿藥的時候,兩條腿是打顫的,臥槽!這禽獸!太他麼的禽獸了!好酸!
能不能有點節制?
對於司爵來說,這已經很節制了,平時的他根本就沒有這項娛樂活動好嗎?有哪個男人像他這麼有剋制力的,姒顏,你就知足吧你!
一手拿着藥一手扶着自己的腰,姒顏走回來,沒好氣地瞪了司爵一眼。
司爵一臉無辜。
姒顏給他擦藥包紮,司爵身上實在是太光潔了,沒一點傷疤,是怎麼做到的?不是經常受傷的嗎?上次腰上那道傷痕就這麼不見了?這傢伙的皮膚性能也太好了一點吧。
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姒顏又累又困,只想倒頭就睡,但是司爵不讓她睡,要和她說話,不知爲何他的精力還是特別的好。
“你要是不陪我說話那我就只能再來一次了。”司爵說着這麼無恥的威脅的話卻一點都不臉紅。
“你不要太過分啊!大灰狼!”
“我怎麼了?是你自己穿得太暴露,怪我咯?”
“靠,衣服是你準備的。”什麼叫做惡人先告狀!
“是你跳的舞!”
“是你逼我跳的!”什麼叫做無賴!這就是!這絕對是史上最無賴的一個總統了!
司爵卻是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是你先跳了舞放到網上供那麼多人欣賞。”
姒顏注意到這隻大灰狼的笑容透着點危險,她立即往牀邊縮了縮,“我,我當時穿的很保守的,跳得也很一般,不,不是這樣的。”她放到網上那個真的沒太大的誘惑力。
“哦?這意思是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跳得這麼好,引/誘我?”
“啊啊啊啊!你又賴我!我不要和你說話了!”姒顏氣炸了!
怎麼什麼都是司爵說的有道理,她怎麼變得這麼嘴笨!
拉過被子將自己的頭矇住,絕對不去面對這個混蛋,她本來是快累死了,現在被司爵氣了一下又滿血復活了,果然是個禁不起激的人。
好一會司爵都沒什麼動靜,就在姒顏要睡着的時候,被子突然被拉開,然後她的耳朵處便傳來的觸感,司爵的嘴脣貼着她的耳朵,聲音很輕,卻是帶着警告。
“如果你再敢在別人面前跳舞,或者將跳舞的視頻放到網上,我就讓你走不了路。”
“你不會是我打斷我的腿吧?”
“不,是這樣……”
“喂,不來了,很累了啊,喂,混蛋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