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爵睡了一覺再醒過來的時候精神已經好了很多。
然後他就開始秋後算賬了!
“我昏迷的時候你是不是在我耳邊說了很多話?”司爵看向姒顏,眼睛微微眯起,露出危險的意味。
姒顏心裡咯噔一下,隨即笑起來顯得很隨意,“廢話,你昏迷的時候我當然要在耳邊多說話啊,讓你醒過來,醫生說了,你要是醒不過來你就完了!”
“嗯,你和我說了周予,你說你要跟周予在一起。”司爵的眼中出現更危險的信號。
我去!這傢伙怎麼記得這麼清楚?什麼鬼!
不是說昏迷不醒的人只能記得一個模糊的概念嗎?他怎麼連這種事情都記得?
“有嗎?不可能吧,我怎麼會和周予在一起呢,肯定是你記錯了,或者是你自己做夢!”姒顏不承認,絕對不能承認,承認可就完了。
“不可能,你還說周予要來挑釁我!”
姒顏被司爵那雙眼睛盯着根本沒有辦法說謊,感覺已經被司爵看穿了。
咬了咬嘴脣之後只能承認,司爵記得太清楚了,這傢伙根本就是個變/態!
“他本來說要來看你的,但我拒絕了,然後他就建議我說點刺激你的話可以讓你醒來,我就試了,果然,你就醒了!”姒顏其實根本不需要心虛,她和周予本來就沒什麼。
司爵顯得很生氣,“你讓他來看我,我倒是要看看他怎麼和我搶你!”
“啊?”姒顏懵了。
“給他打電話,讓他來看我,我會和何祁說,放他進來!”
“喂,你這是幹嘛?沒必要吧。”姒顏覺得司爵的反應有點過激了。
“我是一個傷患,請關心我!”
姒顏的嘴角扯了扯,這傢伙是腦子撞傻了嗎?
“真要叫他來看你?”
“對!”
“你們會打起來嗎?”姒顏有點擔心。
司爵挑眉,“你是不是傻?他坐輪椅,我半癱,怎麼打?”
“噗”司爵竟然說自己半癱,不過他這個樣子的確是半癱的狀態,動作大一點就會扯到身上的傷。
“你不是還有那麼多的人嗎?你可以讓別人打他。”
“我是這樣的人嗎?情敵這種生物不是應該自己揍才爽嗎?”
姒顏走上前,摸了摸司爵的額頭,“我真的覺得你不太正常,怎麼覺得你這麼的嗨?”這傢伙一改常態,平時的時候不是很高冷的嗎?怎麼現在像是炸毛了?
“醫生不是說腦震盪嗎?估計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期。”司爵一本正經地回答姒顏的這個問題,弄得姒顏哭笑不得。
真心有一種司爵摔傻了的感覺。
“你快點給他打電話。”司爵催促道。
“急什麼?”姒顏無語。
“當然着急了,我很想罵他!”
看着躁動不安的司爵,姒顏覺得還是趕快打電話吧,要不然保不準司爵會在房間裡蹦蹦跳跳,以前的司爵可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的司爵,姒顏可是說不好了,總覺得司爵很快就會癲狂起來。
給周予打電話的時候,周予聽到司爵要見他也是有些意外的,不過表明很快就會過來,不會讓司爵等太久。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周予就打來電話說在外面了,司爵就讓何祁過去帶他。
而在等的這一個小時內,姒顏簡直是要瘋了,因爲司爵一直在發瘋,這就是司爵的後遺症嗎?請問什麼時候這個後遺症纔可以消除?太可怕了!
不能讓斯亞帝國的百姓看到這樣的司爵,他們會哭的。
何祁找到了周予,看到周予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看到的剛好是周予的側臉,和司爵的側臉太像了,他沒有見過周予,並不知道周予長什麼樣子,現在看到,只覺得很神奇,竟然會和總統長得如此之像。
“您是周予先生?”
“嗯,我是。”
“您好,我是何祁,總統讓我來帶您上去。”
“好,謝謝。”周予溫和地微笑。
“有些程序要走,麻煩您配合。”
“理解。”
周予很大方地讓何祁檢查,檢查沒有問題之後何祁才帶着周予上樓進入到司爵的病房。
本來還有些聒噪的司爵在看到周予出現的那一刻頓時變得沉默,他看着緩緩驅動着輪椅進來的周予,目光頓時變得銳利深邃,和剛纔跟姒顏吵吵鬧鬧的司爵判若兩人。
“總統,周予先生帶上來了,我先出去。”
“嗯。”
何祁出去之後,病房裡就剩下司爵,姒顏和周予。
司爵和周予對視,兩個人誰都沒有移開目光,姒顏只覺得氣氛很不對勁,她見過很多人和司爵對視,但是很少有可以堅持下去的,周予能和司爵對視這麼長的時間不簡單,而且氣勢上竟然並不弱。
“周予,喝點水。”姒顏實在不太喜歡這樣的氣氛就倒了一杯水給他。
“謝謝。”
周予終於轉開視線,這讓姒顏鬆了一口氣。
“我現在醒了,你是不是很失望?”司爵開口,單刀直入,沒有任何的周旋。
“怎麼會失望?”周予微笑。
“你不是盼着我出事嗎?”司爵的聲音冷漠,語氣強硬,聽着很不舒服。
但是姒顏沒有插嘴,她就在一旁待着,本來想退出去的,可是擔心他們兩個真的會打起來,所以還是留在這裡看着。
至於他們聊什麼,她就聽着。
無論如何,在別人面前,她是要給司爵留面子的,不能當面拆司爵的臺。
“你出事阿顏會難過,我不想她難過,所以,你沒事挺好的。”周予的語氣淡淡的,和司爵那咄咄逼人的樣子不同。
“打算和我搶她?”
周予搖搖頭,“沒有這個打算,她不喜歡我。”
聽着他們兩個的對話,姒顏有些無語,不過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周予補充道,“不過如果你再這樣,你很有可能會失去她。”
司爵挑眉,嘴角牽起一抹冷笑,“哦?”
“你以身犯險,完全不顧她和孩子的感受,在你的心裡,國家比他們重要。”周予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聲音也沒有先前那般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