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顏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花花的話。
“顏子,問題是需要解決的,逃避是解決不了的,現在茜茜已經沒事了,你該回去了,有什麼問題就和司爵好好談談,我想是能夠解決的,畢竟你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
花花勸慰着姒顏。
現在韓茜和葉君白重修舊好了,姒顏和司爵可不能出事,他希望身邊的人都好好的,至於他自己的嘛,慢慢來沒有關係,他和季淳江的關係也是需要解決的,逃避也沒用。
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勸別人,但是沒有辦法勸自己。
姒顏覺得花花說的有道理,她和司爵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不能因爲這樣就崩了,有問題就去解決,否則就顯得他們的愛情太過脆弱了,他們的愛情應該是堅不可摧纔是。
回到白州府後,司爵不在,她倒是不意外,司爵最近也很忙,要是在家才奇怪呢。
倒是墨墨來找她了。
“媽咪,你是不是和爹地吵架了?怎麼好幾天都沒回來啊?”墨墨一臉擔心。
“怎麼這麼問?”姒顏將墨墨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爹地這兩天挺不開心的,雖然看上去還好,可是我知道他不開心,我問他媽咪什麼時候回來,他說不知道。”
姒顏的心中一緊,自己的行爲已經傷害到了司爵,也傷害到了孩子。
不禁很是內疚。
她衝墨墨笑笑,“沒事的,沒有吵架,只是現在很忙,你看,我這不回來了嗎?”
“真的?”
“嗯。”
“那就好!”墨墨頓時開心起來。
姒顏摸摸墨墨的頭,她和司爵怎麼能因爲這樣一件事就分裂呢,況且還有兩個孩子呢,她應該和司爵談談。
司爵回來之後看到姒顏在家了,先是一愣,隨即便是喜悅,他走到她的身邊,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無措。
“吃過了嗎?”看到司爵這個樣子,姒顏很是心疼。
那個驕傲的司爵竟然會流露出這樣的一面,除了是愛她,在乎她,她想不出來別的理由了。
“吃了。”
“那先去洗個澡吧。”
“嗯。”
兩個人的對話很平常,卻透出一些疏離。
姒顏心中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有影響的,是她的問題,等司爵洗完澡出來,她需要好好和他談談,要不然她和司爵之間會越走越遠,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司爵洗完澡走到臥室,看到姒顏正坐在那裡發呆,並不是睡覺,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他沒有從姒顏的身上感受到拒絕。
這幾天他很難熬,打電話給她,總是很冷淡地迴應他,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實在是個很難的問題。
“韓茜已經醒了,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了。”姒顏先開口對司爵說。
“那很好,有沒有其他問題?”既然開啓了話題,司爵就不能讓話題冷場。
這是一次可以和姒顏交流的機會。
“失憶了,葉君白陪着她。”
司爵一怔,看向姒顏,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不過我們覺得失憶對她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對我們來說只要她活着就好了。”姒顏笑了笑,讓自己的臉色柔和一些,聲音也變得輕柔。
最終司爵只是點了點頭,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司爵,我們談談吧。”
“嗯。”
姒顏深吸一口氣,“這一次韓茜沒事了,那麼就當是我還了我的內疚之情,如果以後他再傷害我的朋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就算是同歸於盡我也要殺了他!”
她一字一句說得很堅定,這是她心底的想法,她告訴了司爵。
要讓司爵清楚地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
如果這一次韓茜真的出事的話,那麼她這一次都不會放過s,但是現在韓茜沒有死,那麼她就當這件事暫且過去了,畢竟當初她也虧欠了s,司爵也虧欠過s,現在就全部還清了。
所以不能有下次,如果有下次,那麼無論上天入地,她都要追殺s,無論多麼難,她必須要爲自己的朋友報仇!
司爵沉默良久,他一直看着別處,沒有看姒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姒顏沒有催促,她在等,等司爵的回答。
如果這個共識無法達到的話,那麼就沒有必須繼續談下去了。
司予的命是命,她的朋友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好,我答應你!”司爵最終同意了姒顏的決定。
如果再有下一次,司爵想着自己應該會親手殺了司予,不會再讓他繼續犯錯了,殺的人越多,他身上的罪孽就越重,親手殺了他也算是拯救他。
姒顏看着司爵,司爵也看着她,兩個相隔着一段距離。
“你都不過來抱抱我嗎?”姒顏有些無奈地說。
司爵一怔,隨即大步走過去將姒顏抱住,但是不敢抱得太緊,畢竟他曾經差點將姒顏勒死。
“顏汪汪,你終於肯理我了!”司爵的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上悶悶地說,顯得無比委屈。
“我不是一直都有理你嗎?”雖然她的迴應不太熱情,但是沒有不理。
“你別狡辯,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之前你根本不是真心理我的,更別說讓我抱你了,肯定連看都不願意看見我。”司爵越說越是委屈,就跟被姒顏拋棄的小動物一樣。
姒顏頓時有些內疚。
的確就像司爵說的那樣,她不是真心理他的,只是敷衍。
“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思考嘛,要不然我們之間的問題就嚴重了!”姒顏解釋。
“我知道,所以我給你時間。”
否則以司爵的脾氣早就衝過去將她帶回來了,但是他尊重她的思考,所以一直就在家裡等着,他知道姒顏一定會回來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好,時間不久,要不然他得等死了。
“謝謝。”姒顏覺得司爵這一點真的很好。
儘管司爵的脾氣很差,但是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尊重人,知道什麼時候該採用霸道的手段。
所以她真的很捨不得他,所以希望今後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她擔心自己承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