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開着車,通過後視鏡看着坐在後座的慕澤熙。自從他們離開醫院之後,慕澤熙的表情看起來就十分的厚重。
不知爲何,艾斯總覺得這件事跟歐陽銳有關。這,可能就是男人的第六感吧。
“老大,你怎麼了?”
因爲凌飛的事情,艾斯這段時間都是小心翼翼的做事跟說話,生怕會出現什麼問題。
更何況現在凌飛已經死了,而巨龍幫那邊也沒有任何的行動。這一點,纔是艾斯最需要面對跟處理的事情。
“我在想,要不要將證據拿給我爹地看。”
慕澤熙唉聲嘆氣的跟艾斯說着話,心中有兩個聲音在不停的折磨着他,讓他心力交瘁,卻找不到合適的辦法啦解決這些事。
艾斯真想給自己點二十三個贊,他竟然猜對了!
輕咳一聲,艾斯告訴自己可千萬不能洋洋得意。
“老大,我覺得你應該跟歐陽銳說,這件事畢竟跟他有很大的關係。亦或者,他的心中可能已經有了決定,只不過還在想要怎麼出手比較好。”
在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是有巧合這種事情存在的,每一個人都會因此而徘徊,而不知道該如何做事說話纔好。
想到這一點,艾斯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變得越來越成熟穩重了呢。
聽到艾斯所說的話,慕澤熙虎軀一震。看來他應該將這件事告訴給歐陽銳聽才比較好。至少這麼做,會讓歐陽銳看清楚他眼前所處在的場景是怎樣的。有多少人想要害他,而害他的人或許就是最親近的人。
“只是有一點我還是搞不懂。”
慕澤熙鎖着眉頭,紅脣輕抿,就連鼻子也跟着皺在一起。
艾斯最見不得慕澤熙這個樣子,生怕他有些想不開。
“老大,你搞不懂什麼事情?”
慕澤熙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意見跟看法:“我只是搞不懂,董筱敏到底想要做什麼。她爲什麼要給歐陽子皓解藥,而且還要騙我爹地。她被歐陽濤囚禁了那麼多年,最憎恨的人不應該是搶了她男人的薛寧蘭,跟背叛了她的歐陽濤嗎?可結果呢,她卻幫了歐陽濤,還反過來欺騙了我爹地。”
車內的氣氛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艾斯干脆將車子停靠在路邊,準備好好的跟慕澤熙商討這件事。
爲了老大的安全,他絕對不會這麼不專心的開車!
“老大,你分析的很對,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董筱敏做的事情實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如果要讓這件事成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董筱敏有什麼秘密被歐陽濤給掌握了,所以她纔不得已將解藥給歐陽子皓。可後來歐陽銳知道了這件事,董筱敏才設計了這樣一個圈套。”
艾斯做出了最大膽的假設,視線落在了慕澤熙的臉上,頓了頓繼續說道:“老大,這個只是我自己的猜測而已,可能不是這樣的……”
慕澤熙搖搖頭:“不,艾斯,你說的很對。整件事可能就是這樣的,這種可能性我在聽司馬言說那些事情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出來了。”
如果沒有過人智商跟能力,他不可能接管幽冥組織,還將這個組織發展的日益壯大起來。有些事情,他早就瞭然於心。
艾斯看着慕澤熙,他雖然是個孩子,可他卻活的比同年齡段的孩子,亦或者是比他還大的孩子要累很多。他要兼顧着幽冥組織的事情,還要保護着慕以沫。這樣的孩子,真的讓人心疼,又讓人佩服!
“老大,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打算怎麼做?不然我們就從歐陽濤的身上入手,正好也能考證,整個事情是不是這樣的。”
艾斯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希望可以幫慕澤熙理清楚一些事情。
慕澤熙搖搖頭:“假如真的是有證據存在,那麼歐陽濤用這份證據跟董筱敏換了解藥。那麼他就絕對不會暴露出這份證據出來,不然的話歐陽子皓就等着死吧。不過這份證據應該是董筱敏致命的東西,不然她不會如此緊張的給了歐陽子皓解藥!”
艾斯一聽,頓時覺得老大說的話實在是太對了,比他考慮的還要全面,老大果然是老大。
對上艾斯崇拜的目光,慕澤熙選擇性的忽視:“所以說,我們只能見招拆招。這個時候,必須要防備着董筱敏纔是。”
靠着椅背,慕澤熙伸了個懶腰:“秦柔那邊就沒有什麼行動了嗎?不是說要對我媽咪下手嗎,怎麼沒動靜了?”
這件事如果再不處理,慕澤熙生怕夜長夢多。
“估計是那個殺手發現有人在保護你媽咪,所以不敢輕易行動。亦或者,那個人退縮了!”
艾斯自信一笑,保護慕以沫的人可是經過千挑萬選才挑出來的,能力自然是不在話下。而秦柔找的人,估計都是一些阿貓阿狗級別的人。
“不要情敵,這件事絕對不能大意,我不能讓沫沫出事!”
艾斯渾身一怔,立刻嚴肅的說道:“是,老大,保證完成任務!”
……
司馬言並沒有跟歐陽銳說慕澤熙來找他的事情,這也是慕澤熙對他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
歐陽銳讓司馬言晚上來到他的別墅吃飯,慕澤熙的手藝很好,也可以讓司馬言好好的補補身體。而司馬言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了夏萱萱,這也是夏萱萱沒有想到的。
飯桌上,夏萱萱的表情跟話語都沒有半分的不適。自從雲月國的那件事之後,她對司馬言看都懶得看一眼。
而司馬言看到她,忽然想到了跟李安然有關的那件事,不知道現在,李安然是否還會跟在她的身後,亦或者是找她。
“萱萱,最近那個李安然有沒有再找你。”
慕澤熙看了一眼司馬言,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想到他幫了自己,慕澤熙不介意幫一幫司馬言這個可憐蟲。
司馬言側耳傾聽,雖然他在埋頭吃飯,可耳朵已經豎了起來,就等着夏萱萱回答。
“沫沫,你不說還好。你問了,我纔想到,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好像在無形之中一直看着我,不過他好像沒有惡意,就是想這樣遠遠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