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是不敢輕易行動,但是你行動起來真的是不顧一切。”
裴榮錦簡直像是發了瘋一樣,不斷的開導着董筱敏,希望她可以好好的想一想,不要亂來。
“榮錦,你不用爲我擔心,我明白我要做什麼事情。不用太擔心了,戴維天那邊我還是可以應付的過來的。還有就是,歐陽銳這邊,我一定要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纔可以!”
董筱敏靠着椅背,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靠着。她的臉上帶着勝券在握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女王一樣!
裴榮錦被董筱敏這句話徹底的噎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纔好。
“總之,你還是多多注意一點比較好,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也沒有那麼好對付。就好比現在,事情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歐陽銳估計還在懷疑你。而慕以沫的毒你也不一定可以解開,到時候歐陽銳又會怎麼想的?還有那個慕澤熙,他看着像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你不是說他其實是幽冥組織的門主嗎?”
裴榮錦看着董筱敏,目光中滿是關切,十分擔心董筱敏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董筱敏還要重要。尤其是現在,情況對董筱敏十分的不利,他必須要多爲董筱敏考慮纔可以。
聽到裴榮錦關切的話語,董筱敏緩緩啓口道:“現在的情況對我是越來越有利了,有些事情是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等事情到了這一天的時候,我會跟你說的。暫時,有些事情我還需要先捋順清楚之後才能跟你說。”
董筱敏將視線定格在裴榮錦佈滿了愁容的臉,眼中堆滿了微笑。從她被放出來之後,唯一真正關心她的人也就只有裴榮錦了。裴榮錦就像是她的親人,跟她一起面對所有的事情,這一點也是董筱敏從來沒有想過的。
“可是我……”
“沒有可是,開車吧,有些事情咱們還是回去再說了。在馬路邊上談論這些,萬一被人看到就不太好了。”
董筱敏打斷了裴榮錦要說的話,命令他現在就開車。裴榮錦想了想,也的確是不能在外面談論這些事情。
董筱敏所擁有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他必須要幫她守護着這些東西纔可以!
“嗯,先回去。”
裴榮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發動車子帶着董筱敏離開了這裡。
醫院裡,慕以沫這邊的情況已經穩定住,而歐陽集團那邊還有一大堆文件等着歐陽銳過去簽字。並且,還有個會議需要他過去開。慕以沫看到歐陽銳這麼忙,立刻讓他趕緊回去處理公事。
歐陽銳交代薛凱跟慕澤熙在這裡好好的陪着慕以沫,他去去就回來。
歐陽集團內。
歐陽銳穿着銀灰色的商務西裝,索性坐在車內跟公司裡面都有暖氣,所以他並不算冷。司馬言看到歐陽銳來,好像看到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一樣。沒有歐陽銳在公司主持大局,他一個人真的是有點吃不消。
果不其然,在歐陽銳這個位置上所需要處理的事情,其他人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銳,你終於來了。這些是你需要簽字審覈的合同,這些是需要你敲定的企劃案,會議是在兩個小時之後舉行。”
司馬言將所有的文件都進行的分類,然後一一指給歐陽銳看。
說完之後,司馬言繼續回到座位上打開飯盒,開始吃着他今天的第一頓飯。
不只是司馬言,就連董秘書都忙的不可開交。
歐陽銳沒有再說話,而是全身心的投入進工作當中,認真的處理着這些文件。
歐陽銳處理文件可謂是遊刃有餘,只是一會就已經處理了很多文件。司馬言看着他的速度,只能是無奈搖了搖頭。看來,還是要大boss來坐鎮才行!
處理了一會文件之後,歐陽銳休息了一會。端子高腳杯,輕輕的搖晃着杯子內瑰麗的液體。看着紅酒開出了一朵朵的酒花,邪魅的臉上盪漾着蠱惑人心的邪笑。歐陽銳將在醫院發生的事情跟司馬言說了一遍,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司馬言卻聽到了關鍵點。
“這個董筱敏到底想做什麼!”
司馬言抽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眼睛佈滿了冰霜。對於董筱敏,司馬言一直都是忌諱的。這個女人每做一件事都有一個目的,都想要從這些事情中得到一些利益。所以說,這一次她應該也是想要從慕以沫或者是歐陽銳的身上獲取某種東西纔對。
“千萬不能讓董筱敏幫忙,她幫人,從來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雖然警察那邊還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歐陽濤的死是她所爲!就連薛寧蘭跟歐陽子皓的死都跟她脫不了干係。她剛剛被你救出來纔多久,手中就握有三條人命。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她還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事情!”
司馬言嗤之以鼻的語調十分的清晰,歐陽銳也清楚的感受到。
將紅酒抿在嘴裡,歐陽銳並沒有着急嚥下去,而是看了一眼司馬言,淡淡的說道:“但是現在,我別無選擇。”
與虎謀皮,必定需要過人本領纔可以。
司馬言喝紅酒的東西僵硬了下來,顯然是沒有想到歐陽銳會這麼說:“但是如果這樣的話,你所要面臨的事情就更多了。董筱敏不會這麼好心的給你解藥,而且她不是也說她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嗎?”
頓了頓,司馬言繼續道:“小熙呢?小熙是什麼態度?這個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智商卻一點都不小。我覺得這件事,小熙那邊應該也有答案了。”
歐陽銳看着玻璃杯內的紅酒,修長的手指握着杯子,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優雅。那張豔麗的面容,更是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朝着他靠近。
“小熙那邊我還沒有問,不過我想,小熙應該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董筱敏這個人雖然不可信,但是她敢光明正大的做事,就一定不敢耍手段。她還想要從我的身上獲取一些東西,自然不敢這麼快就得罪我。如果真的要得罪我,又何必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