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少,饒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男人幾乎是匍匐前進,一直爬到歐陽銳的身邊,雙手攥住他的褲腳邊,死死的不肯鬆開,嘴裡發出嗚咽的求饒聲。
慕以沫厭惡的看着倒在她不遠處的男人,這麼慫的樣子真心的是讓她倒胃口。如此卑劣的手段,真的不是人!
“我帶來的人,豈是你隨意碰的!司馬,交給警方處理。別忘記了,將事情的經過好好的跟警方說一遍!”
“是!”
司馬言目光深沉的看着慕以沫,眼睛帶着探究,更是多了幾許玩味。這個女人,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只不過跟歐陽銳才見過幾次面,竟然能夠改變他一貫的爲人處世,還讓歐陽銳爲她出頭。
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了慕以沫跟歐陽銳,氣氛有些曖昧,更讓慕以沫毛骨悚然。經常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她,過着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生出退卻。
歐陽銳的大手攬在她的纖細的腰肢上,嘴角斜起一抹腹黑的笑。
“很熱?嗯?”
充滿男性的氣息一點點的落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心隨之漏了一個節拍。再這樣下去,慕以沫真的擔心自己會露出馬腳。
她的雙眸開始慢慢的改變,突然抓住歐陽銳的雙手,猶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歐陽銳,快帶我離開,救我……”
歐陽銳的身體猛然一怔,瞳孔微微的擴展。看着她,難道剛剛真的是他的錯覺,她其實並不是清醒的?
趁人之危的事情歐陽銳不是做不出來,更不是坐懷不亂的人。然而讓他趁着慕以沫被下藥時要了她,這種事情他還真的不好意思做。
一把抱起她衝進了浴室,將她放在浴缸裡面,再用冷水澆在她的身上。透心涼的感覺讓慕以沫徹底的恢復清醒,該死的,到底是誰告訴歐陽銳她被人帶到了房間,還讓他過來的!
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她慕以沫發誓,再也不要做了!該死的,很冷好不好!
與此同時,停靠在會場外面的一輛車內。
“阿嚏……”
慕澤熙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小熙,你感冒了?”
夏萱萱摸着慕澤熙的額頭,再摸着自己的,沒有感覺到異樣,這才鬆開了他的額頭。
“我沒事,萱萱,你確定歐陽銳真的進去找我媽咪了咩?”
夏萱萱亮晶晶的眼眸噙着笑意:“我辦事你要放心纔對嘛,我無意中站在歐陽銳的身邊將沫沫被帶走的消息傳了過去。這個時候,房間裡面肯定上演了英雄救美的一幕。嘖嘖,突然覺得自己棒棒噠。”
慕澤熙這才放心了不少,他纔是真正的深藏功名不外露!
“小熙,你爲何要撮合歐陽銳跟沫沫?你跟沫沫都是剛剛來到h市,應該對這個男人不太熟悉纔對。”
這個疑問,已經困擾夏萱萱太久了。
“我覺得這個男人跟我一樣有氣質,而且頭腦也靈活。關鍵他是媽咪的頂頭上司,跟媽咪很配。小萱萱,難道你不這樣覺得咩?”
古靈精怪的慕澤熙臉上挑着萌死人不償命的笑,捲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更爲可愛。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與慕以沫非常的像。
“寶貝,你這麼自戀你家人造嗎?”
“我家人造呀,萱萱,我們趕緊回去,我擔心媽咪知道事情是我們做的會生氣。”
夏萱萱點點頭,開着車帶着慕澤熙離開。
而房間裡面的慕以沫分分鐘被凍成狗。
“歐陽銳?我怎麼會在這裡?”
慕以沫假裝清醒過來,一雙純淨的星眸圓瞪,帶着蠱惑人心的媚意。雙手放在浴缸邊,精緻的鎖骨,胸口大片的雪白就這麼暴露在歐陽銳的視線範圍之內。
因爲禮服被浸溼,布料也往下滑動,那誘人的曲線更是勾着歐陽銳的心神。看着他喉頭不自覺的滑動着,慕以沫突然有些面紅耳赤。
順着他的視線,慕以沫也發現了自己的窘況。手足無措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卻發現越動越亂,因爲之前被那個男人拉扯,禮服也有些破裂。再加上她現在忙亂的動作,禮服直接往下滑動。
慕以沫躲在冷水裡,視線不敢落在他的臉上。
歐陽銳脫掉了西裝外套遞放在旁邊之後,轉過身道:“我去給你拿件衣服過來。”
浴室的門被關上,慕以沫更爲尷尬。她從浴缸裡面走出來,瑟瑟發抖的拿着那件還有他體溫的外套披在身上。
等了一會有人在敲浴室的門,慕以沫走到門後,聽到歐陽銳的聲音時才稍微打開了門。一件純白的連衣裙還有貼身的內衣一併送到了她的手中,慕以沫看到尺寸時更是面紅耳赤。
衣服還帶着溫熱,看來是被消過毒了。只不過,他怎麼知道她的尺寸?!
……
換好衣服從浴室裡面走出來,慕以沫看着歐陽銳道:“謝謝。”
純白的連衣裙,溼漉漉的頭髮,那雙星眸更是璀璨無比,帶着屬於她的風華。
“我送你回去。”
慕以沫沒有說話,她不敢說太多,更不敢表露太多,生怕自己會露出馬腳讓他有跡可循。她有着多重身份,除了設計師這個,其他的都不能被發現。
歐陽銳帶着換了衣服的慕以沫從會場的後門出去,還是被躲在暗處的記者給發現。這一幕,更是被拍攝了下來。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慕以沫看着車窗外的夜景。每一個地方都會有陰謀跟算計,如果她不好好的保護自己,還不知會如何。
歐陽銳將車子停在慕以沫的別墅外面時,有些驚訝的看着她。他才知道,原來兩個人竟然住的這麼近!
對上他的視線,慕以沫走下車道:“銳總,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注意安全。”
望着她曼妙的背影,歐陽銳的臉上驟然出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走得倒是沒有絲毫的留戀,他對這個女人的感覺,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沒有停留,歐陽銳開着車離開。
而躲在二樓窗簾後面的慕澤熙表情有些哀怨,朽木果然不可雕也,慕以沫你這個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