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開始,慕以沫就沒有打算跳舞。上官墨軒打算邀請慕以沫時,卻被舉辦方的女兒邀請。再這樣的場合下,的確不適合拒絕。慕以沫衝着他微微一笑,讓他過去跳舞。
拒絕了幾個男士之後,其他的人也不好意思再上來邀請慕以沫,紛紛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站在一旁,看着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觥籌交錯的場合下,需要戴着多少層面具才能將自己徹底的僞裝好,僞裝的滴水不漏?
香檳酒下肚,慕以沫的臉上掛着淡淡的冷笑。歐陽銳跟秦柔在一起跳舞,兩個人看起來的確十分登對。
慕以沫轉過身,想要再拿一杯紅酒喝時,卻看到舞會外面站着一個人,一個男人。哪怕外面的光線不比外面充足,但是那張臉對於慕以沫來說,實在是非常的熟悉,再熟悉不過!
想到自己的身體情況,再想到現在這個節骨眼,慕以沫知道自己需要注意安全才可以。她就這樣看着窗戶外面的男人,那個男人竟然衝着她挑挑眉,像是在挑釁她一樣。
慕以沫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然後朝着他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兩個隔着很遠的距離就這樣開始無聲的交流,好似彼此明白各自在說些什麼話一樣。
外面的人衝着她勾勾手指頭,示意她出去。慕以沫搖搖頭,仍舊端着高腳杯,還在無聲的打着招呼。
男人的手中拿着一個白色的藥瓶,對於慕以沫來說,這個藥瓶意味着什麼,她比任何還要清楚。
思索了片刻,慕以沫放下高腳杯走了出去。外面是走道,並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走道,而是燈火通明。
“奧金。”
慕以沫對這個男人有些許的畏懼,不是因爲害怕自己出事,而是不清楚奧金現在打算做什麼。
腹中孩子之所以會離開人世,跟陳玄德沒有關係,那麼跟奧金必定有着十足的聯繫。所以,她必須要搞清楚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行!
走到外面,看着面前站着的人時,慕以沫的眼中滿是疑惑。從慕澤熙的口中,慕以沫知道這個事情跟奧金脫不了干係,而且奧金應該就是董筱敏的人!
只是慕以沫不懂,這個消失了很久的男人爲何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而且選擇在這樣的場合。
“沫沫,好久不見。”
奧金的臉上滿是微笑,看着慕以沫時,眼中的笑容越發的清楚。
“你不是奧,你到底是誰?”
慕以沫的臉上滿是疑問,就這樣看着奧金,眼中寫滿了不相信。
聽着慕以沫問出這樣的話,奧金繼續看着她道:“我來這裡,你很快就會再見到我,而且會知道我是誰。”
帶着懸疑的話讓慕以沫更是有些不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到底是誰?”
兩個人站在角落裡,身邊更是沒有行人經過。慕以沫早在看到奧金時已經跟慕澤熙那邊發出了訊號,所以如果她有什麼問題,慕澤熙的人過來救她。
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是不會冒然過來跟奧金見面的。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她知道奧金肯定不會對她不利。如果奧金真的要這麼做,不會等到現在,而且還用這樣打啞謎的方式過來跟她見面。
“沫沫,好久不見,你難道不認識我了?竟然一直在問我是誰。”
奧金隨性一笑,慕以沫看着他放蕩不羈的樣子,再想到他剛剛說的話,仍舊是有些不解,更加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你來到這裡,就是爲了問我認不認識你?奧金,你是閒的蛋疼嗎?”
慕以沫雙手環比,女王的氣勢驟然顯露出來。淡粉色的蜜脣好似罌粟花一樣,帶着魅惑,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一旦觸碰,便會立刻粉身碎骨!
奧金髮現許久沒有見到慕以沫,她看起來比以前還要自信幹練。這樣的女人,不管是在什麼時候,永遠都是別人的焦點!
奧金聽着慕以沫說出這樣的話,並沒有憤怒,而是就這樣看着她,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道:“我特地過來看你,難道你不開心嗎?”
就這樣看着慕以沫,奧金臉上的神色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惱怒。就這麼看着慕以沫,像是看着深愛的人一樣。
他來h市,自然不單單只是爲了看慕以沫,還爲了處理一些事情。
“現在你已經看了,可以走了。”
慕以沫轉過身,沒有再繼續跟奧金糾纏。跟這個男人,沒有任何說話的必要。
“慕以沫!”
聽到奧金喊她的名字時,慕以沫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一身淡粉色的晚禮服,勾勒出她完美到極致的曲線,也讓奧金爲之一顫。看着慕以沫,奧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這段時間,要注意安全。”
慕以沫蹙眉,轉過身,黑白分明的眼睛流露出不解。想要張口說話時,卻被奧金搶先。
“總之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有誰在保護你,你都要時刻留意着。”
奧金的眼中充滿了關切,這是慕以沫不曾看到過的神色。這樣的奧金,更是讓她有些好奇。他來這裡,就是爲了跟自己說這些嗎?如果是這樣,那麼他爲何還要戴着那張人皮面具?這張面具下,又是怎樣一副面容?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奧金到底是敵是友。他既然幫董筱敏做事,爲何又要過來跟自己說這些話?難道近期會發生什麼大事嗎?
奧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慕以沫滿臉冰霜,一顆心忽然顫抖不停。
“沫沫!”
上官墨軒的聲線佈滿了焦急,大聲的喊着慕以沫的名字,立刻跑了過來。
拉着她的手臂,看着她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忽然消失了,怎麼沒有說一聲,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
慕以沫衝着他淡然一笑:“我只是出來透透氣而已。”
上官墨軒看着她沒事,點點頭:“我們回去。”
寵溺的語氣讓慕以沫很是感動,這個男人真的會將她寵的無法無天。
“墨軒,我們這樣走,不太合適吧?”
慕以沫看了看裡面還在跳舞的人,再看着上官墨軒,仍舊覺得這樣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