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無疑是深水炸彈,炸醒了很多人。
“我原本以爲奇光集團是歐陽銳的,現在看來,是我猜錯了。奇光集團另有他人,只不過是沒有想到司馬言竟然在暗中操控着這麼多的事情。如果歐陽銳知道,怕是不會允許他這麼做。”
冷媚兒點點頭:“商界這塊肥肉,每個人都想分一點。僧多粥少,明爭暗鬥根本不算什麼。爲了搶奪這些利益,司馬言可謂是煞費苦心。”
冷媚兒蹙眉,她原本以爲黑暗中的事情纔是最殘忍的。每個人訓練到最後,必須要殺掉自己的朋友。不,黑暗中是沒有朋友的,有的只是生與死。不生便死!
殺死同門,獲得生的機會。但是在這陽光燦爛的背後,又有多少人被自己的親人朋友算計?
“你說的很對,所以纔會讓這些人爭先恐後的來爭搶。這些資料先留着,你那邊儘可能的再繼續尋找線索。有了這些線索,不用我動手,歐陽銳怕是已經開始做事情。”
董筱敏自信一笑,將資料放在了口袋裡。
“是,老闆。”
對董筱敏的命令,冷媚兒從來都是言聽計從。
“女裝部那邊如今怎麼樣?我聽說慕以沫打算自己創立品牌?媚兒,你可知該如何做?”
冷媚兒瞬間會意,點點頭道:“我現在管理着女裝部,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慕以沫想要自立門戶,想法很好,但是現實卻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而且秦耀遠知道慕以沫是他的女兒,絕對不會讓慕以沫過上好日子。慕以沫過的越好,他的生活越是岌岌可危。”
坐山觀虎鬥,這是冷媚兒準備採取的策略。不僅是她,就連董筱敏也是決定這麼做。
“秦耀遠那邊的動向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中,不過現在一些事情,還是需要格外小心才行。尤其是歐陽銳那邊,你時刻給我盯住。女裝部一定要掌控住!”
董筱敏冷厲出聲,冷媚兒意識到事情的危險性。難道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嗎?不然的話,董筱敏怎麼會流露出這樣的情緒。
吩咐冷媚兒做了一些事情之後,董筱敏並沒有多逗留。她先讓冷媚兒回去,自己等了很久才離開,這樣不會引人注目。
……
陳玄德出現在慕以沫的房間裡時,慕以沫並沒有任何的驚訝。看着一身黑衣的陳玄德,他的面容好似越發的蒼白,看起來像是生病了一樣。
“陳玄德,你真的不怕死?”
慕以沫端着一杯水,調侃的語氣讓陳玄德不自覺的想到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不得不說,慕以沫是一個充滿了危險性的女人。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能夠征服這樣的女人,心裡會有一種自豪感。
陳玄德不變喜怒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唯一能夠看到的,便是他眼中的那抹笑意。
看着他露出這樣的微笑,慕以沫恨不得直接走上前去給他一巴掌。這個男人,分明是過來看她笑話的!
“沫沫,我來這裡只是爲了看看你,你要學會淡定。”
陳玄德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杯水,慕以沫轉過頭看着他這個樣子,臉上的神色依舊充斥着無盡的冷漠。
“是嗎?你不在這裡我自會淡定,陳玄德,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慕以沫坐在椅子上,從醫院回來之後她的情緒也隨之而改變。這段時間她一直忙,忙的以爲自己的大姨媽不來了。結果沒有想到是懷孕,怪不得最近胃口有些不太好。
想到這些事情,慕以沫只能怪自己大意。
陳玄德知道慕以沫的心思,也知道她不希望看到自己。但是沒有辦法,他真的很想看到她,無時無刻的不想看到她。
“沫沫,前幾天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你什麼時候惹上了這幫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但說無妨。”
陳玄德話鋒一轉,說出去的話倒是讓慕以沫有些驚訝。這個男人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忽然想說起了這個事情?看了一眼陳玄德,慕以沫輕輕開口道:“你的意思是,你認識那些人?”
如果陳玄德認識,她可以跟慕澤熙說,讓慕澤熙去調查夜宸的身份。這個人應該不會是友,因爲她不曾接觸過這樣的人。但是他也不會是敵,因爲她不曾惹上這樣的人。
“不認識。”
毫不留情說出口的話讓慕以沫怒火四起:“陳玄德,你可以滾了!”
放下水杯,慕以沫起身,打算去樓下下碗麪吃。
剛剛站起身,眩暈的感覺不斷的朝着她襲來。這種感覺慕以沫再熟悉不過,眼看着要倒在地上時,陳玄德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她的身邊,接住了她要倒下去的身軀。
職業性的習慣,陳玄德的指腹搭上了她的脈門。也就是在這一刻,陳玄德才知道慕以沫懷孕的事情。
讓慕以沫坐在沙發上,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
慕以沫端着水杯,輕輕的喝了一口,難受的感覺還是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
掀開眼皮,原本淬了劇毒的眼睛透露出一層疲倦。
“這個孩子是歐陽銳的。”
陳玄德沒有用疑問句,因爲他知道這纔是最終的事實。對歐陽銳,陳玄德是嫉妒的。
他可以得到慕以沫,擁有慕以沫。哪怕是分開了,慕以沫心中的人還是他。
想到那個在慕以沫別墅外面遇到歐陽銳的夜晚,陳玄德眯了眯眼睛,忽然在思索着,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慕以沫聽?
如果說了,慕以沫對歐陽銳是不是會繼續飛蛾撲火?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寧可選擇不說。
歐陽銳需要面對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多到他不適合跟慕以沫在一起,更是無法給慕以沫幸福。既然如此,那麼這件事還是到此爲止比較好。
慕以沫看了一眼陳玄德,點了點頭。
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可瞞的。
“慕以沫,別告訴我你打算留着這個孩子。”
陳玄德看着慕以沫蒼白的面容,想到她剛從醫院出來。怪不得沒有受傷的人會住院,原來端倪點在這裡。
冷厲的語氣好似冰霜,瞬間凍結了慕以沫,讓她不知道該說出怎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