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最後一天的期限,慕澤熙一行人已經徹底的筋疲力盡。
慕澤熙靠着沙發,空洞的眼神像是在思索着什麼事情一樣。非也揉了揉太陽穴,秦壽查探消息還沒回來,薛凱去外面買早餐剛剛回來。
艾斯看了一眼慕澤熙,坐在他的身邊道:“老大,你還記得指環的樣子吧,還記得指環有什麼特殊性的標記吧?老大,你都跟我說說,我讓別人打造一個一模一樣的指環出來!”
慕澤熙側過頭,看着一臉認真的艾斯,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艾斯蹙眉:“老大,你笑什麼?我在跟你說着很認真的話好不好!你可千萬別這個樣子啊!既然找不到真正的指環,那麼我們就造一個假的指環,難道眼睜睜的看着董筱敏的人接管幽冥組織嗎?”
艾斯咬着牙,一旦想到最後的結果會變成這樣時,他整個人就如同吃了蒼蠅一樣。
慕澤熙搖搖頭,拿起桌子上的巧克力牛奶喝了起來:“艾斯,造假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但是那個指環卻沒有辦法造假。而且有人擁有真正的指環,你以爲這件事會那麼容易進行跟完成嗎?董筱敏志在必得的東西,我們無可奈何。明天一早就要回到幽冥組織,拿不出指環,我只能退位。”
慕澤熙說着最簡單的事實,哪怕艾斯不想再相信,不想去聽不想去接受,最後也只能無力的垂下了肩膀。
幾個人全都聚集在一起,薛凱將吃的分給打開。圍坐在餐桌邊,幾個人好幾天都沒有洗頭,哪裡還有原本意氣風發的樣子。幾個人都是年輕的小夥子,但是此刻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個的糟老頭子。
艾斯熬的眼珠子紅的像是兔子一樣,想到這麼多天來所做的事情全都變成了泡影,心裡自然不是滋味。
薛凱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慕澤熙,泛着流光溢彩的眼眸猛然一亮。
“老大,我怎麼覺得你像個沒事人一樣,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應對的策略?”
薛凱此話一出,幾個人的視線全部都落在了慕澤熙的臉上。他們幾個人都沉浸在悲傷中,的確是沒有注意到薛凱所說的事情。如今再仔細的看,他們都吃不下,倒是慕澤熙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咳咳!”
慕澤熙沒有想到薛凱會看出他的心思,擡起頭看着坐在他左右邊的四個人,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小籠包跟豆漿。
“其實,我並不是想到了解決問題的策略,而是在想,如何攪的幽冥組織雞犬不寧,讓董筱敏坐立難安。讓她不是接管了一個天堂,而是觸及到了地獄。”
小奶娃的語氣中透露出沉穩的氣勢,尤其是那雙漆黑的眸子,像是沉澱了歲月中的精華一樣。只一眼,便讓人信服!
艾斯好像看到了升起的太陽,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樣的事情。
“老大你說的很對,既然改變不了現在的狀況,那麼就開始製造麻煩。既然幽冥組織不屬於我們,那麼就是敵人!”
只要是慕澤熙決定的事情,他們就會跟着去做,絲毫不管別人的意見是什麼!
“董筱敏那邊的情況繼續監視着,我一會要去找我爹地一趟才行。”
有些事情雖然他可以拿的了主意,但是歐陽銳是他的父親,閱歷經驗都比他豐富。多一個人商量,至少也可以給他支出非常正確的道路。
……
吃完飯之後幾個人全都開始忙碌着,慕澤熙讓薛凱開車送他過去。
坐在車上,薛凱將車子行駛的十分緩慢。
看了一眼坐在兒童座椅上的孩子,薛凱道:“老大,你是不是想讓我做些什麼事情?”
不然的話,爲何會讓他過來?
慕澤熙將視線投向薛凱道:“我的確是想讓你幫我做些事情,我希望你幫我看看我爹地的身體情況怎麼樣了。關於解藥的線索早已經在歐陽濤一家子死了之後全部斷掉!對於董筱敏那邊,我們完全不用抱希望。”
薛凱臉部的輪廓也變得冷硬起來,歐陽銳身體內的毒素怕是難以解開。不管如何,他都會盡自己的全力去做這件事。
車子停在歐陽集團的外面,慕澤熙跟薛凱一起走了進去。保安大叔看着是慕澤熙過來,自然是趕緊給他開門。小小年紀的他,早已經有了呼風喚雨的氣場!
兩人一路走進了歐陽銳的辦公室,慕澤熙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歐陽銳放下手中的文件,鳳眸內燃着怒火。
“小熙,這件事你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關於指環的事情,我會再想辦法的。”
歐陽銳是黑暗之王,結果他都不能找到指環,可見這個事情到底有多麼的棘手。
“爹地,不用爲我擔心。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能夠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小小年紀卻說出這麼承擔自責的話,的確是讓歐陽銳有些震驚。
再想到慕澤熙的出身跟他所經歷的事情,歐陽銳再想到跟董筱敏之間的交易。他明白,這些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慕澤熙讓薛凱給歐陽銳檢查身體,他就坐在一邊靜靜的等待着。薛凱帶來了醫藥箱,而且檢查的十分仔細。
司馬言走進來時,薛凱還沒有給歐陽銳檢查完身體。一大一小坐在一邊等待着,司馬言從慕澤熙的口中瞭解了一些跟夏萱萱有關的事情。
慕澤熙知道司馬言對夏萱萱是真的上了心,只希望他能夠給夏萱萱一個美好的結果。
“小熙,李安然跟戴欣欣那邊至今還沒有傳來消息?”
對李安然,司馬言並不是忌憚,而是不放心這個男人。
慕澤熙搖搖頭:“兩個人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行蹤。我估計李安然是帶着戴欣欣找到了他上面的那個人,所以蹤跡纔會被徹底的抹掉。”
上面那個人?
當司馬言想到這一點時,更加覺得夏萱萱如果要去風麗國,他肯定要跟着一起過去才行。轉眼再一想,歐陽銳這邊的事情那麼棘手,他根本不可能走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司馬言,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這邊好像遇到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慕澤熙天生有着敏銳的洞察力,只一眼就看出了司馬言的痛楚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