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沫坐在辦公室裡面,整個人依舊處於心緒不寧的狀態。低下頭一看,她更是被自己的行爲給嚇到了。
圖紙上面畫着的不是她腦海中的設計圖,而是歐陽銳那張冰冷肆意的臉!慕以沫有些不敢相信,難道她也陷進去了嗎?可是這樣真的好嗎?不行,她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她不能讓歐陽銳佔據她的腦子,她要認真工作!
只是當她提起筆的時候,卻不知道該畫什麼纔好。靠着椅背,慕以沫的臉上露出一抹痛苦跟糾結的神色。難道她真的陷進去了?
閉上眼睛,腦海中迴盪着的全是剛剛在歐陽銳辦公室內發生的那一幕幕。歐陽銳逼問她喜不喜歡他,他的情緒更是激動,根本像是一個瘋狂的魔鬼。當他聽到她所說的那些殘忍的話之後無情的將她推開,那種刺骨感,慕以沫到現在彷彿還能很清楚的感覺到。
想到歐陽銳最後那句讓她離開的話,她想,他應該是就這樣放棄了。
慕以沫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爲何,想到歐陽銳不再喜歡她,她竟然心在刺痛。
捂着自己的胸口,慕以沫感覺心疼的有些難受,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脖子一樣。
“呼……呼……”
慕以沫不停的喘着氣,感覺好像無法呼吸了一樣。她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痕跡,時間還沒有到,她這是怎麼了?
“嘩啦。”
慕以沫從椅子上跌倒在地上,畫板跟筆全都掉在了地上。此刻的慕以沫看起來非常的狼狽,根本沒有了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想要拿手機打電話給慕澤熙,卻發現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神經一樣。她像是斷線的木偶,手腳都不能動彈,根本沒有辦法聯繫到人。她就這樣等死嗎?
慕以沫急得眼淚全都掉了出來。
“歐陽銳……歐陽銳……”
慕以沫輕輕的呢喃着歐陽銳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叫他,只知道每一次她出現危險的時候,都是他呆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應對所有的事情。
現在她遇到事情了,可是歐陽銳怎麼還不來,他怎麼不來……
慕以沫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像是要睡着一樣。慕以沫告訴自己不能睡,她不能死。小澤還那麼的小,她還沒有看着小澤結婚生子,她還沒有報仇,還沒有看着夏萱萱嫁人,她怎麼能夠死去?
眼淚滴在羊毛地毯上,慕以沫感覺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人的身體蜷縮在一起,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
薛寧蘭坐在沙發上,優雅是她的標誌,她顯得尊貴而不可侵犯。
“你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說歐陽銳不喜歡這個女人嗎?但是你看電視裡面的報道,歐陽銳已經親口承認他跟慕以沫之間的關係!”
滾燙的咖啡直接潑在了助理李毅的西褲上,李毅的臉色倏地擰在一起。哪怕再怎麼疼,他都不會叫出來,也不敢反駁。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好咖啡沒有潑在他的臉上!
“夫人,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根據之前的調查情況,歐陽銳的確不喜歡慕以沫,之所以會對她那麼上心,也是因爲怕輸了對老爺的承諾而已。所以夫人,歐陽銳今天這麼說很可能也是因爲這件事情。”
李毅看了一眼薛寧蘭,眉頭鎖在一起,事情的發展竟然跟他打探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樣!他不敢多說,生怕會惹怒薛寧蘭。
他只不過是一個辦事的人,並不是一個多嘴的人。
“歐陽銳這個人生性陰險狡猾,更是不按牌出張,所以他能夠讓歐陽集團成爲一個商界帝國,能夠做成那麼多的事情。他跟慕以沫之間的事情沒有那麼的簡單!”
薛寧蘭的語氣帶着費解,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嗎?不行,不管是誰,只要威脅到她兒子的地位,她都不會放過!
歐陽銳有歐陽濤來對付,對於其他的事情,她也不能有所鬆懈。
“夫人,難道歐陽銳真的喜歡上慕以沫了?可是這個女人從國外回來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可能?程可兒跟在歐陽銳身邊那麼久都沒有抓住歐陽銳的心,這個慕以沫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嗎?”
李毅說話時不停的望着薛寧蘭,生怕自己又說錯什麼話惹的她不高興。到時,不是咖啡潑在他的褲腿上,而是開水從他的頭上澆下來!
對於薛寧蘭的手段,李毅是再清楚不過的。
想着慕以沫那張美豔的臉,她的確能夠吊足男人的胃口,不過歐陽銳可不是一般的男人,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她迷惑到!
“不管歐陽銳對慕以沫的感覺怎麼樣,你一定要給我時時刻刻密切留意他們之間的動態。如果歐陽銳抓住了慕以沫,而慕以沫又在歐陽集團站穩了腳跟,那接下來,歐陽銳可就沒有那麼好掌控了!”
薛寧蘭發號施令道,一旦想到那些事情,她就提心吊,心也無法平靜下來。
“夫人您放心,我們的人時時刻刻都在盯着歐陽銳的一舉一動。不過夫人,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薛寧蘭瞥了一眼李毅:“有話直接說,我不喜歡吞吞吐吐的人!”
“是,夫人!”
李毅彎下腰,卑躬屈膝的說道:“夫人,老爺已經掌控住了歐陽銳,他是無法逃出夫人您的五指山。爲何夫人對歐陽銳還要這麼的防備着,這樣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李毅低着頭不敢看薛寧蘭的眼睛,說出這句話時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問的有些多了。在薛寧蘭面前辦事,是不能多嘴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哪怕歐陽濤真的已經掌控住了歐陽銳,他也不見得就沒有逃脫的計謀。歐陽銳這個人可沒有那麼的單純!”
薛寧蘭想到上一次爲歐陽子皓輸血的事情,歐陽銳竟然選擇在那個時候提出條件,這就證明他動機不純,而且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佈置,想要翻身爲奴把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