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見蘇鳶頗有當家女主的氣勢,心中頓時不悅起來。
他把司景瑞護在身後,“蘇鳶你不要在這裡撒潑,司家還沒定主人呢。”
他環顧四周,不見司暻容的身影,語氣更是狂妄起來,算起輩分,司家這羣人裡面他是最大的。
自然要端出長輩的樣子。
幾個記者見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有看頭,更是直接問司翰。
“請問司先生,司老先生過世之前有沒有留下遺囑?”
司翰語塞,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顧淑曼,才訕笑一下,“這個是司家的家事,就不方便和各位透露了。”
惺惺作態。
蘇鳶的腦海裡只冒出來這幾個字,她冷眼看着這羣人在鏡頭前裝乖賣慘,冷笑一聲,便往大廳走去。
見蘇鳶離開,司庭驍也跟着走了進來。
“四哥呢?”他有些心虛,雖然剛剛是司景瑞挑頭,可是他還是沒忍住動手了,和四哥之前說的沉聲忍氣背道而馳了。
蘇鳶嘆了一口氣,手指着樓上,“書房。”
“我去看看。”害怕是真的,可是司庭驍對司暻容的關心也是真的。
說着他跑上樓,任蘇鳶在後面阻攔都沒有用。
“四哥,你在裡面嗎,我可以進去嗎?”他趴在門上,可是聽不到裡面的任何動靜。
“四哥,出來吧。”整個司家都知道老爺子最疼愛他,可是他又何嘗不知老爺子更器重四哥。
司暻容照例坐在椅子前,握着鋼筆,可是手像是不聽使喚一般,寫不出字帖上的字。
他的眼睛充血,通紅的嚇人。
直到聽到門口的敲門聲,才把筆放回原位。
若不知自己一意孤行,爺爺也不會......他撓頭將一桌子的字頭全部打翻在地。
蘇鳶趕到樓上的時候,司庭驍依舊站在門前敲門,她嘆了一口氣,拉着司庭驍就往下走。
“別去打擾他了。”父親去世的那段時間,她也自己與外界隔絕開來,心裡靜的可怕。
這次的打擊對司暻容來說太大了,接連失去兩位至親。
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
現在的司暻容最不想讓人打擾了,她固然心疼也是無奈。
司庭驍狹長的桃花眼難得失去笑意,“四哥他不會有事吧?”
“不會。”蘇鳶回答的斬釘截鐵。
聽了她的話,司庭驍心裡又有了底,他信蘇鳶,也信四哥,只要熬過了這幾天,一切都會變好的。
“這段時間,昊天可能......”蘇鳶擡眸,看着司庭驍,“需要你支撐一段時間。”
現在林楠的電話已經打到了她這裡,對昊天虎視眈眈的人恐怕不久就要動手了。
越是緊要關頭,她就越不能自亂陣腳。
聞言,司庭驍的腳步停在原地,“我?”狹長的桃花眼垂了下來。
老爺子生前就三番兩次的勸他去公司做事,可是他對商業上的事情實在是沒有興趣。
蘇鳶點頭,“要不然你在司家選一個人來。”
司翰一家狼子野心,司喆因爲身體原因早就退位了,說起來除了司暻容,和司庭驍,偌大的司家竟然推不出一個人來。
“可是我......”司庭驍擡眸,看着蘇鳶水盈盈的眼睛,良久才堅定的說,“好。”
他不忍心拒絕蘇鳶,也見不得蘇鳶一個人揹負着整個司家。
這本就是他的責任。
司庭驍入昊天,一時間引來諸多爭議,整個帝都誰人不知他是玩心大的太子爺?
不少人開始懷疑司暻容的去向,司翰和司景瑞更是不服氣總是處處使絆子。
司暻容沒有出過書房的門,蘇鳶只有站在外面和他說話,祈禱着他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臨走,蘇鳶像是想起什麼來,她的手捏着包裡堅硬房型物品,說道,“那個檀木匣子,我等你出來再打開。”
這是司建帆的遺物,怎麼也都該經由司暻容親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