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連晴此刻彷彿是有着真實的情緒流‘露’,對他們隱隱生出抹不忍,但很快就被他給抹除掉。說
面對戚于晴的事情,他怎麼能夠對‘藥’引生出不忍心來。
他可憐他們,但是誰又來可憐她,他活得太久太久,久到以爲自己什麼都麻木了,剩下的只有對她的愛。
現在才發現所有的殘忍事情,都是自己強迫自己犯下的,‘逼’着自己變得殘酷冷血,那樣的話,到最後還能夠殘忍的對待別人,而將她給復活。
是的。爲了晴兒,他哪怕是有萬般不忍,都要讓自己變得冷酷無情,心腸要比金剛石還堅硬,衝破自己的底線,終結一個個人的生命。
那些間接死在他手中的人,他可以用‘他們本就該死’‘他們都有罪’‘他們貪婪自‘私’不需要活在這個世界上’等等的理由來爲自己開脫。
但是在面對他們四個的時候,負罪感便出現了,他們四個並不是那些人,可那又如何,要復活晴兒,他們必須死。
“爲了晴兒,你們必須死,放心吧,我會讓你們死得痛快,走得沒有一點的痛苦。”左連晴臉上的神情恢復冷漠。
“你確定要復活她?即使她沒有靈魂,很可能會變成一具活屍,你也在所不辭?”林錦安厲聲地問道。
“別拿話‘蒙’蔽我,晴兒的靈魂,已經被我封印在身體裡,怎麼會沒有靈魂。”左連晴冷笑。
在他看來,林錦安就是想要讓他放走她,纔會拿這樣的話來企圖‘蒙’蔽他。
當時的情況,沒有誰比他更清楚,晴兒的靈魂被他封印在裡面,沒有離開的可能。
“我只是想問你,要是她的靈魂已經投胎了,你還要復活這具屍體嗎?”林錦安的語氣變得有些淡定。
她企圖想要讓對方放棄,那時候他們確實看到戚于晴的靈魂出現,並且被鬼差拘走。
要是他在乎戚于晴的靈魂的話,能夠說服他是最好的,至少在沒有人來救他們的情況下,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晴兒的靈魂分明就在身體裡。”左連晴並不相信她的話,他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二魂七魄?而她的主魂已經去投胎了。”林錦安冷聲喝道。
當初的主魂已經離開,要是還剩下來的話,就是被封印住的二魂七魄還在身體裡。
左連晴聽到她的話,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接着恢復如初,疑‘惑’地看向她,彷彿是想從她的神情中看出是否在說謊。
“我可以作證。當初在畫卷裡看到的畫面,你的詛咒佈下後,在離開密室不久,她的靈魂就出現了。”陸凱東急忙出聲附和她的話,證明她並沒有在說謊。
“沒錯。我跟他看到了,而你沒有看到,或許是你下的詛咒和封印出了問題,她的靈魂出現後,已經是失憶的,最後被鬼差拘錯魂。”林錦安看着他說道。
“不可能!這不過是你們想要我放了你們才編造出來的故事,你們以爲我會相信嗎?未免太天真!”左連晴冷笑着說道。
“我們何必騙你,這就是事實,而孟丹慧很可能就是她的轉世!難道你要抱着一具屍體,而不要她的靈魂嗎?”林錦安沉聲說道。
“我不會相信你們的!”左連晴面‘露’兇狠之‘色’,語氣堅定,就是不願意相信他們。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解除封印,那樣的話,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假。”林錦安說道。
“解除封印?”左連晴說着突然笑起來,“我就說你們在撒謊,這封印一旦解除,晴兒的屍身就會受到損壞,而魂魄也無法再次封印,你們安的原來是這樣的心。”
“你們怕是知道詛咒的關鍵在晴兒的屍身上,才編造出那樣的謊話來‘蒙’騙我的吧,告訴你們,我是不會上當的。”左連晴盯着他們,一字一頓地說道。
想要用這點小手段來欺騙他,就是癡心妄想,他沒有那麼容易就上當。
當年晴兒的靈魂是他親手給封印住的,怎麼可能就不在裡面了,他不相信是自己的封印出現問題,很可能就是他們在撒謊。
如若要破除陸氏的詛咒,關鍵就是在晴兒的屍身上,他們一定是要想欺騙他,然後找到機會來毀掉屍身,以達到他們的目的。
“我們都要死了,在你的手中也沒有機會逃出去,就是好心提醒你。”
“畫卷裡的畫面都是天靈鏡裡呈現出來的,難道你還懷疑天靈鏡?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最終的收場還是悲慘的,當然,我也有‘私’心,不過也認爲這是最圓滿的結局,難道不是嗎?”林錦安開口說道。
如果他願意就此放下的話,一切都會變得不同,而他們四個也將得救。
“天靈鏡……”左連晴的眼神有些呆滯,然後看向她,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麼,最終開口說道:“我不信!我不信!”
“無論你相不相信,這都是事實!”林錦安大聲喝道。
看他的模樣,彷彿受到什麼打擊般,就是不願意相信她的話。
或許是他守護太久,一切都按照他預想和策劃的軌跡進行,就在所有想要的東西都到他的手裡後,他離復活戚于晴也就不遠了,而離他心中所想的一切,更是近在咫尺。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當她告訴他,戚于晴的靈魂其實早就去投胎了,而且還跟他相遇。
讓他覺得等待和策劃那麼久,費盡心思卻得到這句對他來說很殘酷的話,他完全就無法接受,也不願意接受。
她的話無疑就是告訴他,所有他做的事情其實都是白費心思,間接將他所有的希望和建立起來的美好幻想給擊碎,對他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不……我不相信,你們都是騙子,對,一定是你們騙我的,一定是。”左連晴在自言自語,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他走到水晶棺的側邊,直直地盯着水晶棺裡安然躺着的‘女’子,眼中飽含深情。
一直以來他都守護在她的身邊,特意爲她引來‘陰’氣和怨氣,經過日積月累之下,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紅潤,而嘴‘脣’更是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