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現在站着的,聽她這麼叫我,肯定會立正站好的,但坐着的我,只是挺直了背,認真地看着她,“額,怎麼了?”
雷莎蹙着眉頭,盯着我看了一會兒,才一臉不情願地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對少衝好一點!”
“呃?”我很吃驚雷莎會這麼說,按照以前,她都是警告我離少衝遠一點的,因爲……“你不是喜歡尹少衝嗎?怎麼……”
雷莎複雜地瞪着我,“就是因爲喜歡,所以不想看到他那麼痛苦的樣子!少衝是個死心眼,認定一個人就很難再改變了,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可你這個蠢女人那麼榮幸的被少衝認定了,居然還不知道珍惜!你知道嗎鄧扯扯!我從來就沒有看少衝對誰像對你一樣溫柔過!”
“……”我張着嘴吧,心驚!雷莎說尹少衝對我很不一樣,是嗎……
“鄧扯扯,你自己好好想想,好自爲之吧!”說完這句,雷莎明顯就不想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起身往外走去!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走了幾步,又僵硬的停下了,我以爲她還有話警告我……
但雷莎只是背對着我冷靜了幾秒,然後回過頭,臭着臉扔給我一個東西,說,“把這個給鄧曉禹!”
說完她就紅着耳朵,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雷莎丟在桌子上的那盒口腔潰瘍貼,陷入了深深地匪夷所思……
她怎麼知道曉禹嘴破了?
回到病房,我把雷莎讓我給他的東西丟給臭小子!
誰知道那臭小子沒好氣地給我來了一句,“幹嘛給我買這個!我不用!”
我白她一眼,“又不是我買的,是雷莎讓我給你的!”
一聽到雷莎的名字,曉禹整個人都像被點亮了,伸着脖子往門口看,“真的嗎?她在哪?”
我回答他,“走了啊!”
“哦。”臭小子又像被熄滅了似得,灰頭土臉的。
過了一會兒,臭小子又叫我,“姐,你過來幫我看一下,這個怎麼用啊?是這樣貼嗎?”
我忍不住白他,“你不是不用嗎?”
臭小子失憶似得眨眨眼,“我有說嗎?”
“切!”我受不了的白他,過去幫他把那個口腔潰瘍貼貼好了。
只不過是貼了個口腔潰瘍貼,那臭小子卻比吃了蜜還甜似得,笑嘻嘻地說,“果然管用欸!姐,你看到沒?”
“……”我抖了抖嘴角,我看不到,傷口都貼上了我怎麼會看得到!話說有那麼神奇嗎?呵呵……
曉禹是被一盒口腔潰瘍貼哄樂了,而我的心還提着,不知道歐陽清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我很內疚,我覺得我這個罪魁禍首應該守在那裡贖罪,可是尹少衝說不想看到我……
我偷偷的去了急救室,發現急救室的燈已經滅了!而我卻不知道結果是什麼!
我提着心走向歐陽清之前的病室,看到門外圍着幾個神色緊張的大人,看樣子大概是歐陽清的家人,有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對那些大人說話,我湊過去一點,想聽聽對話內容……
醫生說,“目前的病人的情況還算樂觀,大概會持續昏迷兩天,醒了就會好轉。但總體來說,病人心臟的狀況不是很好,得儘快找到匹配的心臟做移植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