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誰會嫌多。”男人很欠揍的說道:“中國人不是有句話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次藉着合訓的機會,把這批軍火給出手了,本來好好的計劃,結果被你們幾個給壞了事,你說該拿你們怎麼辦呢?”
“****大爺的。”螃蟹君沒那耐性跟他繞着圈說話:“***居然來陰的!”經男人這麼一說,再大神經也知道他們只會算是攤上大事了。
黃牙男走到螃蟹君面前,一腳踹向秦易的腹腔:“***吵個屁,想死的話老子成全你……”說着,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頂着螃蟹君的腦門子。
“等下!”男人制止了他:“這麼急幹嘛。”他拿過一旁放着的鞭子,一鞭子抽過去,力道十足十,讓螃蟹身上的迷彩服都炸開,皮肉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之前不是挺囂張的嗎?”
“呸!”螃蟹君一口唾液吐到他的軍靴上。
男人臉色一沉,下手更狠辣了幾分。每揮一下,就在螃蟹君的身上落下一道口子,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螃蟹君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鞭打得零零落落,鞭子沾了海水,讓那些傷口痛得緊,而螃蟹君緊閉着一張嘴,連吭都不吭一聲,鐵青着臉色,忍住折磨人的疼痛。
“骨頭這麼硬啊。”男人收了手:“我看你小子也是個人才,有沒有興趣跟加入我們,跟我們合作啊。你還這麼年輕,趁着年輕多撈幾筆,比你們累死累活到老要好多了吧。”他是真的很欣賞螃蟹君,尤其是他那手狙擊功夫,所以打算“招賢”。
螃蟹君沉默了好長的時間,長到讓在場的人都以爲他是真在考慮着男人的話……
見螃蟹君久久沒有動靜,男人擡起他那張沾了不少血跡的臉……
“我cao你大爺的!看爺爺我的鐵頭功。”螃蟹君用盡全身力氣,把自己硬邦邦的大頭狠狠地往男人那張俊朗的臉上砸了過去,生生地把男人砸退了好幾步。
這就是螃蟹君,平日裡粗神經單細胞的傢伙,但認定了一件事,就是一輩子。
男人捧着口鼻,溫熱的液體不斷涌出,看着手掌裡多出的那顆牙齒,一雙眸子涌入了狠烈的殺意,而後突然笑了起來:“好,很好!你TM敬酒不吃吃罰酒!”臉上很是猙獰、
“等等!”
“砰!”
安理的聲音,伴隨着槍響,響起。
螃蟹君瞪着自己胸口:“你……”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嘭!
生命最後一個聲音,就是這樣的一記鈍響,震動着留下來的人的耳膜和心臟,嘭的一下,然後就是無盡的安靜,空寂得讓人無法承受。
碩壯的身軀倒在了地上。安理愣愣地看着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子——
跟螃蟹君相識以來的畫面,走馬燈似的在紀其餘三人腦海裡打轉着,那麼鮮活。
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屍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戰場上的二進制:不是1就是0。活下來,就是一切,死亡,就是零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