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沒有阻攔你去找她,你可以去找她啊。”楚浩君攤手,眸光幽幽。
“我允許我兒子給你休假。”楚雅清微笑地看着帥南,那笑容,帶着幸災樂禍。
帥南陰鷙地看着楚雅清,氣得磨牙,他們說不知道司徒嫣兒在哪裡,打死他都不相信!
但是他們狡黠、腹黑,不告訴他,他也沒有辦法逼他們開口,只好自己想辦法去找司徒嫣兒了。
兩母子目送帥南離去,楚浩君看着帥南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悠悠地說道:“媽咪,其實帥南是真的愛着嫣兒小姨的。”
“那又怎樣?”楚雅清淡淡的掃了楚浩君一眼。
“還能怎樣,讓他們結婚唄。”
“結婚?”楚雅清冷笑,不悅地看着楚浩君:“結婚是你們這些小屁孩說結就能結的嗎?你也不去想一想,當初你的帥南是怎樣傷害我的嫣兒的。現在他想愛就愛,以後不想愛的時候又不愛?你們男人把我們女人當成什麼了?”
“我一直把你當我最愛的媽咪。”楚浩君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的看着楚雅清。
“我一直把你當我最愛的老婆。”歐陽明軒從樓上下來,身姿挺拔,面容完美,似笑非笑地看着楚雅清。
楚雅清抿嘴,一副不屑的樣子,其實心裡甜絲絲的,幸福得要命。
“爹地,你什麼時候學會油嘴滑舌了?”楚浩君詫異地看着歐陽明軒,他還是喜歡那個話少又冷漠的爹地,覺得那樣的爹地,高大上。
“寶貝,你爹地一向都是侃侃而談的。”
“還是你瞭解我。”歐陽明軒笑道,然後瞪了楚浩君一眼,“臭小子,我對我的女人油嘴滑舌你也要管?”
“我哪敢管……我進去看弟弟妹妹。”楚浩君趕緊溜,把美好的時光,交給他們夫妻倆。
歐陽明軒走過來,在楚雅清身邊坐下,手臂一伸,圈住她的腰,“我們出去散散心吧。”
楚雅清燦然的笑着:“去哪裡散心?”
“哪裡都行,只要你喜歡。”歐陽明軒笑道,五指在她的腰捏了捏,好看的眉梢微挑:“嗯,肉少了一些,但不能再少了,這樣手感剛剛好。”
說着,又捏了捏,深邃的眸光,大膽地落在她的胸|前,“這裡的肉真的不能再少了。”
“下|流。”楚雅清笑罵。
歐陽明軒一臉認真,“我說的是真的,這裡的肉,真的不能再少。”不然,一點手感都沒有,摸着不舒服。
“……歐陽明軒,你臉皮越來越厚了。”而且還變得越來越無恥了。
這個男人,真讓人無語。
“啊……”突然,楚浩君的尖叫聲從房間傳出來。
楚雅清和歐陽明軒一驚,楚雅清倏地站起來衝進去,“寶貝,怎麼了?”
“弟弟拉shi了……”站在嬰兒牀前的楚浩君指着睜大眼睛面無表情看着楚浩君的歐陽楚顥撇嘴說道。
“……”楚雅清一聽,皺眉,無語。
“楚浩君,只是拉粑粑而已,你需要叫得那麼大聲吧?”
“老子最怕的就是替他們清潔這些東西。”楚浩君果斷的比楚雅清面前繞過,把歐陽楚顥交給楚雅清。
“那麼怕你還拉?”楚雅清翻了一個白眼,這個臭小子,又不是讓他吃粑粑,有那麼怕嗎?
楚浩君朝着歐陽明軒攤手,還吐舌頭扮鬼臉,如果人可以不拉,他倒是想不拉,多省事,但是有可能嗎?
帥南迴到公寓,就開始查司徒嫣兒的定位,該死的,對方竟然是關機!
向玉磊和司徒嫣兒的手機都關係,而且他們身上都沒帶別的金屬物品,帥南根本就無法通過定位來尋找他們的位置。
連他們在哪個國家旅遊都查不到,更別說具體的位置了。
帥南把電腦“啪”的合上,煩躁地扯了扯頭髮。
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壓抑自己內心的怒火,纔沒有爆發。
司徒嫣兒,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到你,只要我找到你,我就……
帥南苦笑,找到她,他就怎樣?
捨得罵她嗎?
捨得暴力打她嗎?
都不捨得!
明澤送回的消息是,向玉磊和司徒嫣兒根本就不坐航班,所以查不出他們要去哪個國家旅遊。
帥南臉色陰沉,不坐航班,那就是坐私人專機。
於是,他又讓明澤查,最近有多少私人專機從m市離開,專機上面的人,都是誰?
大概兩個小時,明澤的信息回來了,司徒嫣兒和向玉磊並沒有在任何一架專機上。其實,向玉磊開的直升機,就是專機。
但是這是歐陽明軒命人特製的,沒有列入赤月團,楚浩君知道,但是這父子倆,就是不告訴帥南。
他們有意隱瞞向玉磊的行蹤,第一不僅是爲了不讓帥南找到司徒嫣兒,第二不希望有人知道,向玉磊到了那個島,爲了安全起見,秘密進行爲好。
於是,一整天過去了,帥南查不出司徒嫣兒去了哪裡。
他真的不敢想象,一男一女異國他鄉,會做出什麼事來。
就在他要發瘋時,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來電顯示,是一連串的“8”數字,到底有多少位,帥南都沒來得及數,他以爲是司徒嫣兒打來的國際電話,用最快的速度,按了接聽鍵。
“二門主,別來無恙?”這是一道非常悅耳,富有磁性又低沉的聲音。
語氣中,帶着一絲玩味的調侃。
“雷火龍?”帥南蹙眉,雖然他們合作數年,都只是電話聯絡,並沒有正式見過面,但是這聲音,帥南再熟悉不過了。
“想我了?”對方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語氣很溫和。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拐彎抹角。”帥南冷道,他不相信雷火龍會閒着沒事做,打電話跟他吹水。
“是你的兄弟放火燒了我的貨輪。”對方的聲音,依然溫和如初。
“你沒證據。”
“那段監控視頻我看了,手腳動得不錯。”
帥南冷笑:“你沒證據證明是我們動的手腳。”
“呵呵,確實是沒證據,不過……”不過什麼,對方沒有說,而是笑了笑,笑聲通過電話傳過來,聽得帥南眉頭緊蹙,眸光陰冷。
“想玩陰謀?”
“no,居然你燒了我的貨輪,不是有句成語叫禮尚往來嗎,你送了一個這麼大的禮給我,我是不是也要送你一份大禮?”
“什麼大禮?”帥南眸光一冷,迸發一股陰狠的殺氣。
“現在不能讓你知道是什麼大禮,我只是提前告訴你,讓你做好隨時收到大禮的準備,不然送上門你不在,我不是白跑了?哈哈……”
竟然掛了?
“可惡!”帥南把手機重重一扔,扔到書桌上,“咣”一聲響。
他現在根本沒心情理會雷火龍的大禮,他現在要做的事,是找到司徒嫣兒!
斷崖谷底。
司徒嫣兒,向玉磊還有蔡曉軍圍着一堆火坐着,火堆裡烤着蔡曉軍從家鄉帶過來的紅薯,這些紅薯本來說分給楚雅清和向玉冰她們的,現在卻全都被向玉磊帶到這裡來了。
除了紅薯,還有向玉磊從那條河裡捉上來的魚。
對這種野外求生的本能,向玉磊是非常在行的,畢竟他在這裡生活了十年之久。
他邊烤着魚,邊給蔡曉軍和司徒嫣兒講他以前的經歷。
他以前的經歷,司徒嫣兒大概知道了,可是蔡曉軍,還是第一次聽說。
她邊聽,邊熱淚盈眶的哭着,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得往下流,坐在旁邊的司徒嫣兒看到她這樣哭,顯得很無語,都不知道要不要安慰她。
最後,向玉磊講完了,蔡曉軍卻不停地抽着紙巾哭出聲來了,眼淚一把又一把的流。
向玉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被她哭得,連他都覺得自己的經歷是那麼的坎坷和悲劇。
“……”司徒嫣兒默不作聲地看着他們,向玉磊的經歷是值得同情,可是也不用哭得那麼傷心吧?好像人家不在似的。
“真他|媽|的,老天還有沒有眼?嗚嗚……怎能讓這麼一個大好人在這裡生活十年?嗚嗚……還有阿寶……真他|媽|的……”
“……”司徒嫣兒眼角一抽,拍了拍蔡曉軍的胳膊,“曉軍,你文明一點不行嗎?你這樣,阿寶還以爲你在罵他呢。”
“我高中都沒畢業,哪來的文明?”蔡曉軍扭頭,淚眼汪汪地看着司徒嫣兒,哭得更厲害了,“我心疼阿寶還來不及,怎麼會罵他……嗚嗚……”
司徒嫣兒睨了一眼在河裡捉魚的阿寶,現在她不怕阿寶了,也不因爲他的醜陋而排斥他,而是覺得阿寶挺可愛的。
司徒嫣兒看了一眼蔡曉軍,阿寶現在生活得挺好的,她的心疼,會不會多餘?
“好了,這條魚烤好了,別哭了,你先吃。”向玉磊把那條烤好的魚遞給蔡曉軍。
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其實烤魚的香味,早就在空中瀰漫了,蔡曉軍只顧着哭,忽略而已。
現在聞到香味,看着眼前烤得金黃色的魚,蔡曉軍哭聲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那條魚。
這魚烤得比外面的燒烤店,烤得還要有賣相,不僅顏色正宗,味道也不錯。
“拿去吃吧。”向玉磊低沉而又溫柔的聲聲音再次響起,蔡曉軍擡頭,對上他那雙溫潤,又帶着一絲深情的眸子,蔡曉軍在這一瞬間,一個恍惚,心如鹿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