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媽做了一頓有史以來最豐富的早餐!
新鮮的蝦肉粥,還煎了荷包蛋,還上街買了新鮮的肉包,還炒了一碟菜心。
徐媽媽廚藝不錯,滿桌子的早餐,色香味俱全,看着食慾大增。
司徒嫣兒和徐添悅在房間裡就聞到空氣瀰漫着食物的香味,尤其是荷包蛋的香味,還有新鮮肉包子的香味,徐添悅一直以爲,是從窗外飄進來的。
兩姐妹抱着哭了好一會兒後,都覺得困了累了,雙閉眼睡了一會兒。
睜開眼睛,不僅聞到食物的香味,而且還看到彼此的雙眼紅腫,徐添悅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卻笑得心裡痛痛的。
“南姐,我終於知道你的過去了,答應我,也答應向玉磊,以後都不要流淚,好嗎?這樣會傷眼睛的。”徐添悅拉過司徒嫣兒的手說道。
如果眼睛傷了,要動手術換眼膜,沒有真正的眼膜也會有人造眼膜,問題是徐家窮得叮噹響,連吃飯的錢都難以解決。
好吧,徐添悅不想司徒嫣兒流淚,第一是希望她能夠開開心心過日子,第二是不希望她的眼疾犯了要花錢。
“嗯。”司徒嫣兒點頭,看着徐添悅的眼睛應了一聲。
怎麼說,她都跟徐添悅生活那麼久了,徐添悅的心裡在想什麼,她還不清楚嗎?
徐家經濟狀況,她也清楚,她是不會因爲自己,成爲他們負擔的。
徐添悅也不想再在司徒嫣兒面前提,司徒嫣兒講了一個晚上,她也聽了一個晚上,已經夠了,有些事情,看穿不說穿纔是理智的做法。
徐添悅深深地凝視司徒嫣兒,可能是沒睡夠,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並不影響她的美,反而讓她有一種病態和憔悴的美。
“南姐,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人頂着黑眼圈,也那麼美麗的。”徐添悅趴在牀上,雙手撐着下巴看着司徒嫣兒微笑說道,看着司徒嫣兒的眼神,充滿欣賞。
是的,她是在欣賞司徒嫣兒的美,如果她長大,也有司徒嫣兒那樣漂亮,那該多好啊!
徐添悅想了想,嗯,也不需要那麼漂亮。
俗話說,紅顏薄命,太漂亮是一種禍害,她只求希望自己以後的愛情,不要經歷太多痛苦的事情就行了。
“你是說你自己嗎?”司徒嫣兒挑眉,幽幽地看着徐添悅。
這個丫頭,笑起來還真好看。
“我說的是你,你是女人,我是女孩。”
“傻丫頭。”司徒嫣兒在徐添悅的額頭戳了一下,然後坐起身。
不知道是動作太快,還是沒有休息好,坐起來那瞬間,頭突然很暈。
她扶着額頭,緊閉眼睛,減輕這種暈厥的痛苦。
徐添悅見她緊皺眉頭,臉色再度蒼白,緊張地扶着她,關心地問:“南姐,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頭好暈。”司徒嫣兒皺眉說道,心裡頓時涌現一股不好的預感。
每次眼膜壞掉,她的頭都會痛,會暈。
現在那麼暈,不知道是不是眼膜又壞了。
剛纔還想着不給徐添悅家裡添麻煩和負擔的,現在頭猛地暈厥,她有些害怕。
她要好好保護好向玉磊的眼膜,她要用向玉磊的眼膜看這個世界,代表他看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情,所以她害怕眼膜會損壞。
司徒嫣兒重新躺回去,閉上眼睛,這樣才能減輕暈厥感。
還好,只是暈厥,沒覺得頭疼。
如果暈厥厲害,又伴隨頭疼,她真的很害怕。
“南姐,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徐添悅擔心地看着她。
“沒事,我閉閉眼睛就好。”司徒嫣兒閉着眼睛說道。
“還說沒事,你的臉色蒼白啊。”
“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能不蒼白嗎?”
“……”徐添悅竟然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可是你躺在這裡看着難受。”
“只是暈厥,沒事的,剛纔起牀動作太快了。”
是這樣嗎?
徐添悅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但是她認識的司徒嫣兒都是很健康的,可能真的是一個晚上都沒睡,起來的動作太快,導致頭暈的。
大概三分鐘後,徐添悅再次關切地問道:“南姐,好些了嗎?”
司徒嫣兒緩緩地睜開眼睛,對着徐添悅那雙關懷的雙眼,她心裡一陣感動,伸手,點了點徐添悅的鼻尖,“好多了。”
徐添悅笑着揉了揉鼻頭,“南姐,你困的話繼續睡,我不吵你。”
司徒嫣兒慢慢地坐起來,徐添悅還伸手過去扶她,“我也想睡,可是好餓了,餓得睡不着。”
“阿南,添悅,該起牀吃早餐啦!”這時,徐媽媽的聲音及時從外面飄進來。
她們相視一笑,徐添悅說道:“多及時,媽媽是怕我們餓壞了,及時喊我們出去吃飯。”
她們洗漱完後,來到客廳,那張不大的餐桌上,擺了好多早餐。
“媽,是我沒睡醒還是你沒睡醒?”徐添悅揉着眼睛問道,她是睡醒了,視線不模糊,很清晰。
平時早餐都是白粥加鹹魚,今天的早餐那麼豐富?
徐添悅看着徐媽媽,“媽,你昨晚中六|合|彩了?”
“死丫頭,你媽早就睡醒了,也沒中六|合|彩。”徐媽媽給她們盛粥,白了一眼,“你媽不好這個。”
“那就是早上買菜時撿到錢了。”
徐媽媽擡頭,看了一眼站在徐添悅身後的司徒嫣兒,低頭時,眼裡掠過一抹心疼,“是啊,撿了一百塊。”
突然吃得那麼豐盛的早餐,撿到錢是最好的理由。
她總不能跟她們說,她是因爲心疼司徒嫣兒,才做這麼好吃的早餐給她們吃吧?
徐媽媽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在司徒嫣兒面前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真的?”徐添悅一聽,驚喜地看着徐媽媽:“媽,你真的撿到一百塊錢?”
徐媽媽朝她翻了一個白眼,“不是白白撿到一百塊錢,我捨得給你們做那麼豐富有營養的早餐嗎?”
徐添悅覺得有道理,她捨得買好吃的,徐媽媽也不一定捨得買好吃的。
她點了點頭,幽幽地說道:“也對,媽媽那麼節約,怎麼捨得這樣吃。南姐,這是你的。”
徐添悅把一碗滿滿的蝦粥,推到司徒嫣兒的面前,看了看四下,“添福還沒起牀?”
“他吃過到外面去玩了。”徐媽媽說道。
“吃過還剩那麼多,媽,我們吃完這些,中午飯不用吃了。”
“我沒想過給你們做中午飯。”
“你不給我們做也行,但是你要給南姐做。”
“包括阿南。”
“哈哈……”司徒嫣兒忍不住笑了。
“阿南,你臉色怎麼那麼蒼白?昨晚沒睡好嗎?”徐媽媽像是被司徒嫣兒的笑聲吸來目光,看了一眼司徒嫣兒,見她臉色蒼白無血,她皺了皺眉,問道。
司徒嫣兒和徐添悅相視一眼,淺淺一笑,“昨晚是不怎麼睡好。”
“昨晚沒睡好,吃飽了再睡。”
“媽,我吃完能睡嗎?我昨晚也沒睡好。”
傻丫頭,她昨晚也沒睡,但是一個晚上不睡,徐媽媽熬得住,可能是以前上夜班習慣了。
明知道她們爲什麼沒睡好,徐媽媽偏偏裝着什麼都不知道,她揚起眉梢,看着她們,“你們兩個都睡不好,昨晚做賊去了?”
司徒嫣兒淡然一笑,看了一眼徐添悅,沒有發言。
“媽,我們昨晚是做賊去了,你希望我們偷什麼回來?”徐添悅眨了眨眼,笑嘻嘻地看着徐媽媽問道。
徐媽媽瞪了她一眼:“一點都不正經。”
徐添悅抿嘴,她還不是想搞出好氣氛來嗎?
正經就搞不出好氣氛了。
“媽,你回答我嘛,你希望我們偷什麼回來,今天晚上我們再去偷。”
“偷個金龜婿回來,你有本事嗎?”
“媽,你同意我早|戀?”徐添悅驚愕。
“你想得美!”徐媽媽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你敢早|戀,我就打斷你的腿!”
“好血腥的畫面,不想我早|戀,你讓我偷什麼金龜婿?”
“我把金龜婿交到阿南手上。”
司徒嫣兒一聽,詫異地看着徐媽媽,交到她手上,什麼意思?
徐添悅一聽,嘟起嘴巴,裝出一副不悅的樣子說道:“媽,你偏心,我纔是你的親女兒!”
“我也把阿南當自己的親女兒看待。”
司徒嫣兒一聽,心裡涌現一股感動,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媽媽疼愛過呢。
司徒嫣兒眼眶微紅,感激地看着徐媽媽。
徐媽媽幾乎看懂司徒嫣兒的心事似的,她看着司徒嫣兒說道:“阿南,我說的是真的,你和添悅晚上要說賊的話,什麼都不偷,要偷金龜婿。”
“好。”司徒嫣兒笑道。
金龜婿,是她們想偷,就能偷的嗎?
“阿南真是乖女兒。”
“難道我不是你的乖女兒嗎?”徐添悅嚴重抗議,她也很乖的好不好?
徐添悅邊喝粥邊看着徐媽媽,她怎麼覺得今天媽媽不對勁,是因爲撿到一百塊錢,開心到這個時候?
“你跟阿南是無法比的。她比你聰明,比你漂亮,好的東西當然要先給她……來,阿南,吃包子,新鮮的肉做的。”說着,徐媽媽夾了一個包子給司徒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