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深處帶着幾分戒備,在準備若無其事的換個方向的時候,蘇決忽然發難。
他的速度依舊很快,又狠又準,一把抓住林菀情的手腕。另一隻手卻飛快的摘掉她的帽子,隨手丟在地上,臉上帶着幾分痞子氣的笑。
“喲,小妞,又見面了。”
林菀情看着一臉戲謔的蘇決,惱羞成怒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個沒正經的混蛋!
竟然又碰到他。
不對,看他的樣子像是早就有所準備,他一直都在跟蹤自己?
林菀情心底的警惕頓時升到最高登機,看着蘇決的眼神也漸漸變得冷漠兇狠,大有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看到她兇狠的眼神,蘇決不由想到小時候那個軟萌乖巧的小女孩兒,眸子頓時暗了暗,有些恍惚。
呵。
第二次在她面前走神了。
林菀情不爽的冷冷勾起脣角,在蘇決恍惚的時候,擡頭朝着他踢過去。
雖然她看起來瘦,但是力道不小。加上一直在冥接受的訓練,出手狠辣,不容小覷。
蘇決回神,卻也因此被迫鬆手。林菀情則趁機後退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她的雙手個握着一把匕首,泛着寒光,看起來就特別鋒利。
眼神兇狠,冷漠,盯着蘇決就像是在看死人。
“太大意會死的很慘。”
“是嗎?多謝提醒,下次我絕對不會了。”
蘇決笑笑,輕鬆自如的接下來林菀情的殺招。在她再次朝着自己踢過來的時候一個側身,輕巧避開。他看起來很輕鬆,就像是在逗着林菀情玩耍。
她的臉色頓時更難看,眼底滿是不甘心和憤怒。
她最恨的就是像蘇決這樣,把自己洗刷着玩兒羞辱的人。以爲自己實力強悍就了不起嗎?
呵,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林菀情愈戰愈勇,蘇決處處限制她就讓自己的招數愈發靈活。
因爲想着幼年那個明眸皓齒的衣衣,所以蘇決雖然打的認真,卻大多都在防禦。並沒有攻擊,他的目的是抓住林菀情。把他帶走,然後問清楚。
如果是,就永遠把她留在身邊,讓她脫離冥,重新變成以前那個單純的小丫頭。
如果不是……那就毫不客氣的抹殺。
蘇決的眼底閃過一抹冷厲,小小的走神再次給了林菀情破綻。她手裡的匕首劃破了蘇決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個不算深的傷口。
鮮血頓時染紅了衣服,林菀情像是受到刺激似得,行動變得更加迅速更加狠辣。
她是真的要把蘇決給殺掉。
因爲他是江景琛的人,是這次任務的一大障礙,所以必須清除。
看看她的眼神,蘇決不由覺得心酸。
他心心念念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尋找,一刻也不敢忘記的小丫頭,竟然想殺自己。
儘管知道她可能沒認出自己,又或者是遭受了什麼把他徹底忘了,他還是覺得不爽,覺得不痛快,覺得難過。
蘇決沒想過,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林菀情認定爲衣衣。
“我勸你還是認真一點,否則怎麼死還不知道呢。”
這人也太囂張了,竟然在跟她搏殺的時候走神。
呵,別以爲她
沒感覺到對方一直都在避開她的招數卻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他是在小看自己嗎?還是想要先玩一把貓捉老鼠的遊戲,等到把自己戲弄了差不多了,再毫不留情的殺掉?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林菀情覺得很不爽。
她現在,非常想殺了蘇決。
好久沒有被人挑起的怒火在刺客瞬間沸騰,甚至還驅散了她的理智,佔據了她的靈魂。
林菀情知道自己不應該失去理智,可是她沒辦法控制。
似乎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的所有情緒都會變得詭異。
蘇決眯起眼,估摸着時間,也不再逗着她玩兒。
當他真正認真的時候,林菀情果然不是他的對手。
蘇決的步步緊逼讓林菀情覺得吃力,他一腳踢過去,準確的踢掉她手裡的匕首。而林菀情只是覺得手腕一陣麻木,卻沒有更大的傷害。
這人就算是想要活捉自己,也用不着這麼小心的不留下傷口吧?
還是說,他另有目的?
林菀情的腦海中飛快的思索着,表面不露聲色的避開蘇決的攻擊。
“不錯,是挺厲害的。”
蘇決突然笑着誇起林菀情來,她卻認爲這是他故意在嘲諷恥笑自己,臉上的怒火更深。
“混蛋!”
她幾乎咬牙切齒,蘇決卻覺得心情很好。
在林菀情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再次抓住她的手腕,輕輕鬆鬆就限制了她的自由。
像昨晚一樣,從後面抱着林菀情,把她整個人都鎖在懷裡,限制了行動。
這個姿勢讓林菀情覺得羞恥,想到自己竟然繼而連三的敗給這個男人,而且還是同樣的姿勢。
這份屈辱讓心高氣傲的林菀情受不了,對蘇決的惱恨也更多。
“看吧,我認真起來,你根本不是對手。”
她氣得要死,偏偏這男人還貼着她的耳朵,故意用壓低的嗓音說話。
林菀情氣惱,耳根卻一片通紅。
蘇決看到,眸色不由暗了暗,他抓着她退開。不再緊緊地抱着她,卻讓林菀情沒辦法掙脫。
“走吧,我有很多話要問你。”
林菀情以爲蘇決說的很多話要問是這次任務的事情,或者是冥相關的。她咬牙,打定了主意不會對他透露分毫。
卻不知道,蘇決直接把林菀情帶到一個房間。
因爲只有他們兩個人,林菀情的手又被蘇決用手銬銬在背後,所以一點都不擔心她會怎樣。
進門之後他直接把門鎖上就丟開林菀情,自顧自的去房間裡自帶的吧檯倒了兩杯酒。
悠閒的拿過其中一杯喝了口,另一杯遞給林菀情。
“要嗎?”
“誰知道你會不會在裡面下藥。”
蘇決聳聳肩,也沒生氣,反而是自己把兩杯酒都給喝了。
林菀情鎮定的坐在沙發裡,看似什麼都沒關,眼睛卻在觀察着周圍。
他既然是江景琛的手下,現在自己被抓走,應該很快就能見到江景琛。
或許,她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殺了他。
當然,前提是她得能掙脫可惡的手銬。
林菀情垂下眼睫,擋住眼底一閃而逝的鋒利。
背後,蘇決看不到的地方,林菀情的指甲上面突然
多了一個鋒利的薄片。
她艱難的轉動着手指,把薄片對準了手銬的同一個地方反覆的切割。
看似不起眼的小玩意兒,詭異的是居然意外的鋒利。
竟然每一下都能在手銬上留下一道痕跡,這樣的話,再彷彿幾次有個五分鐘左右就可以把手銬分開。
等她的手可以自由活動了,就是逃走的時候。
有了辦法脫身,她反而冷靜下來,甚至開始期盼江景琛能夠早點過來。
蘇決把兩個空了的酒瓶放在吧檯上,轉身漫不經心的眯着眼看林菀情。
她的眼睛,倔強的眼神,以及小巧的嘴巴都像極了記憶中的小女孩兒。
他的眸底深處開始帶着幾分溫柔,可惜,林菀情只顧着注意身後的手銬,並沒有看到。
蘇決不說話什麼都不做,她樂得自在。
手指摸了摸,還差不多就可以徹底割斷了。
爲了不引起蘇決的懷疑,林菀情開始主動找話題。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把我抓來卻只是銬在這兒,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的目的啊……”
蘇決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長,看着林菀情皺着眉頭明顯不耐煩的神情,心情更好了幾分。
“我的目的,你現在還沒有察覺到嗎?”
林菀情眯起眼,警惕的看着蘇決。
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卻說不上來。心底煩躁,乾脆想着抓緊弄斷手銬,然後逃走。
就在這時,林菀情突然覺得眼前有些模糊。
糟糕。
她猛地擡頭瞪着蘇決:“你在房間裡做了什麼手腳?”
“現在才發現麼?真可惜,已經晚了。”
蘇決笑了,一眨不眨的盯着林菀情。她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臉上滿是惱怒。
雖然不甘心,可最終還是昏睡過去。
“幸好這玩意兒是從齊少爺哪兒弄來的,否則還真對冥出來的不管用。”
蘇決自言自語的說着,脣角的笑愈發愉悅。
如果林菀情不是這麼警惕,喝掉他給她的酒,說不定……會更快昏睡過去。
好吧,他做的是雙重保證。
人已經在自己面前昏睡過去,他想要證明的,只要上前就可以做到。
可蘇決卻突然猶豫了。
他不敢上去查證,因爲擔心自己會失望。
從前失望的次數太多,他已經要麻木絕望了。久而久之,面對待查證的真相時就會下意識的抗拒,擔憂。
這次,會跟從前的每一次都一樣嗎?
衣衣,告訴我是不是你。
蘇決站在原地,拳頭一次次的握緊,又一次次的鬆開。
一直過了十幾分鍾,他才艱難的邁出第一步。
十幾秒不到的距離,蘇決很快就走到林菀情面前。
他記得,衣衣身上那個特殊的,很像蝴蝶的胎記就在胸口。
只要他把她的衣服往下拉一點點,就可以看到。
那隻,形狀特殊的,午夜夢迴總是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不散的胎記。
蘇決伸出的手都在顫抖,又停頓了將近五分鐘,這才咬牙狠心。直接把林菀情的衣服往下拉,她白皙的,膚若凝脂的胸口漸漸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