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背後操縱。”
如果不是,他明明已經談妥了的事情怎麼會突然變卦!
“我之前派人去打聽了,傳回來的消息是……買家似乎知道我們的貨出了什麼問題,所以纔開始着急逼迫,擔心要做的事情打了水漂。”
“叛徒。”
霍霆錫冷笑,他沒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還能出現兩次。
“是我辦事不利,現在還沒找到蹤跡。”
陳錦一臉愧疚的說着,眼底滿是憤怒和不甘。
他跟在霍霆錫身邊多年,顯然也沒想過竟然會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背叛這樣的事。
“查清楚背後搗亂的人是誰了嗎?”
“線索很多,也很亂。所有有嫌疑的人之前都跟我們有過不大不小的矛盾,想要確定,很難。”
這纔是最關鍵的。
因爲無論哪一個嫌疑人看起來都特別有動機,想要鎖定目標當然就變得難上加難。
“看來是有人故意這麼做,混淆視聽。他的目的就是不想讓我們查到他身上,這樣做的動機其一是明哲保身讓計劃進行的更順利。其二,是擔心被我查出來暴露什麼。”
霍霆錫能在少年時期就坐上冥的頭一把交椅,他的聰明狡詐程度可想而知。
稍微順着陳錦提供的線索想一想就能夠得出有用的信息,哪怕不是最準確的,也一定八九不離十。
“Boss,那我們怎麼辦?”
“艾頓博士那邊的實驗還沒有結果嗎?”
“那邊反饋過來的消息說,已經到最關鍵的時候了。一週內會出結果。”
“一週內。”
霍霆錫眯起眼,眼神中滿是幽冷銳利的光芒,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陳錦見他若有所思,也不敢說話,只能靜靜地看着。
“繼續注意艾頓那邊,有了進展立刻就開始行動。”
“是。”
陳錦走了,霍霆錫忽然露出一個殘忍的笑。眼底充滿了殺戮,銳利的寒光讓人心生畏懼。
這個人,藏的太深了。而且很聰明,很沉得住氣。在沒有大動作之前他是絕對不會露出馬腳的,那麼……他或許可以給對方一個機會?
霍霆錫在心底想着,卻怎麼也想不出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
而此時,買家已經逼上門了。
他如果再不去給一個交代,恐怕就說不過去了。
國內。
陸雲野的人很快就把江鉞揪出來,交給江景琛。
江鉞被帶回S市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天,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輕而易舉就被人抓住。他明明,還沒有做好準備,還沒有開始最後一擊。就這樣被帶走,他不甘心。
當然,落到江景琛的手裡,就算再不甘心也沒用。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江景琛心情大好的看着滿臉狼狽的江鉞,眼前人身上帶着傷,衣服也有些污漬,哪兒還有之前溫潤如玉氣質彬彬的半點貴氣。
“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好說的。”
江鉞冷哼一聲,臉上滿是怨毒。
他就算是被抓了,也難以抵消對江家的恨意。
“是你找冥,要殺我?”
“呵,要殺你,我肯定自己來,又何必去找別人動手。我最愛的就是把自己痛恨的人一點點殺氣,像那個該死的男人,壓在我頭上的幫派頭目一樣。”
江鉞語氣極其不屑,江景琛眼底精光一閃而逝。
既然不是江鉞,那又是誰?
誰跟他有這樣大的仇恨,竟然還知道黑暗世界裡冥的存在。
這人,必然是跟黑暗世界有牽扯的。
那麼範圍就必然會很小,只要他耐着性子調查,早晚會查出端倪。
“江鉞,你後悔嗎?”
“後悔?我當然後悔,後悔之前沒有速度快點讓你們江家整個都毀了。”
江鉞恨得咬牙切齒,籌謀這麼多年竟然還是敗在江景琛這個小輩的手上。他當然不甘心,覺得這個世道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有人生來就鐘鳴鼎食含着金湯匙,有人卻要歷經磨難在下賤卑劣的泥沼中掙扎,受盡屈辱。如果他從出生起就在江家,在最好的教育環境中長大,現在的江家屬於誰還不一定。
他本該錦衣玉食,本該大放異彩,卻因爲那個狠毒的女人毀了。
如果不是她死了,他絕對要狠狠地折磨她,讓她嚐盡絕望和痛苦。
“既然你不後悔,那就這樣吧。”
江景琛冷笑一聲,他原本對江鉞也沒有抱希望。
這人是註定要死的。
只不過他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這一次,他直接把江鉞交給警察局,連帶着他所犯下的左右罪證一起。那些加起來,足夠江鉞死一百回了。
因爲有了江家在背後運作,江鉞這次的判決很迅速。一切程序下來,裁定判死刑也不過是一週的時間。如今這個社會,自然沒有槍決,所以死刑就是安樂死。
他的死刑執行的很快,在判決過後的第三天。
行刑的當天,江景琛跟江軍卓都出席,同時還有一些媒體記者等等。
除了一些隱秘的不能泄露之外,江鉞的死被各媒體傳播的沸沸揚揚。
“爲什麼這麼做?”
傅瑾鬱挑眉,有些不解的看着江景琛。
要讓江鉞死,完全沒有如此大張旗鼓。
“釣魚。”
江景琛勾脣笑笑,眼底滿是風輕雲淡。
“釣魚?”傅瑾鬱提高了音調,不解的看着江景琛:“釣什麼魚?難道江鉞背後還有隱藏的勢力不成?”
“當然沒有。”
江景琛喝了口茶,繼續說:“我只是想知道那個委託冥殺我的人是因爲單純跟我有恩怨,還是想要替江鉞報仇。”
“所以你就專門請了記者,把江鉞被執行安樂死的消息放出去,刺激對方?”
“現在是跟霍霆錫對決的關鍵時期,我沒功夫花費精力去找一隻躲在人羣后的耗子。但是如果不找出來,那它就註定了是隱患。既然是隱患,當然得剷除。這種特殊時期,任何一個細微的隱患都可能帶來無法估量的意外。我不敢賭。”
以爲事關安沐微和安寶貝,所以他賭不起。
那可是自己最心愛的兩個人,比他自己的性命還重要數倍。
“好吧,我明白了。”
傅瑾鬱點點頭,表示理解小夥伴的行爲。
“哦對
了,買家那邊已經按照之前的引導,找上門了。估計霍霆錫這段時間正忙得焦頭爛額,正頭疼了。咱們要不要趁亂,做點什麼?”
“東城那邊的聯絡人,還有消息傳出來嗎?”
“據說沒有,不過東城似乎暗示對方給你媳婦兒傳消息。”
江景琛的瞳孔驟然緊縮,握着杯子的手指收緊,額角更是隱隱有青筋暴露:“他這樣做,不是把沐微拖入危險中嗎?誰讓他這麼做的?”
看着好友充滿了戾氣的紅眼睛,傅瑾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你是關心則亂,沐微就算跟那人碰面也沒關係。能夠在冥裡面混到現在,能力自然不用懷疑。”
江景琛沒說話,薄脣卻死死的抿着。
他不願意安沐微涉險,卻也知道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兩人同在組織裡,那人還比安沐微的消息更靈通。兩人在內部交流,有個照應,會比單槍匹馬要方便的多。
當然,隨之而來的還有危險。
安沐微是從冥走出來的,在那個地方待過多年,熟知裡面的規矩,所以她是不會出事的。
理智知道,情感上卻還是忍不住擔憂。
這是人之常情。
“你相信東城,也相信沐微。如果沒有把握,他怎麼可能把沐微給拖進來。”
“我知道了。”
江景琛放下杯子,閉上眼,有些疲憊的捏着眉心。
他只是有些,關心則亂。
事關性命的事情,他必然會小心再小心。
“等着吧,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剛好,趁着霍霆錫這段忙的腳打後腦勺,咱們就乾脆趁機天一把柴,給他多找點麻煩。”
傅瑾鬱露出一個精明冷銳的笑,他剛好心情不爽,想要發泄一下。
既然陸雲野跟沈之笙在忙買家那邊的事情,那他就乾脆帶着自己的人給霍霆錫好好清理一下門戶。
“注意安全,別暴露。”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傅瑾鬱滿臉自信,笑眯眯的點頭。
基地內。
安沐微的傷已經基本上痊癒了,只不過還不能進行劇烈運動。
這些天,霍霆錫的忙碌她當然看在眼裡。雖然不管不問,卻從霍霆錫的某些行爲中猜到了一些。
是江景琛在背後給他使絆子嗎?所以霍霆錫纔會這麼忙,甚至連自己都來不及管。
基地這些天的戒備也森嚴了許多,不過對安沐微來說卻不是什麼大事。霍霆錫不在,她的空閒多,想要趁機摸清楚基地的情況自然也就方便了。
她這麼做的目的,當然是爲了找安寶貝。
所有線索表明,安寶貝並沒有在這兒。
霍霆錫很陰險狡詐,狡兔三窟,所以他把安寶貝安排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而且艾頓也不在,他應該跟安寶貝在一起。因爲要進行實驗,待在一起更加方便。
這麼長時間過去,不知道艾頓那個瘋子有沒有給她的寶貝注射什麼藥物。
他敢的話,等她找到人絕對要把他給打成豬頭。
這天,在又一次的查探之後,安沐微打算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在她走到一個偏僻角落的時候,突然察覺到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