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乖,不哭。”
邵娃娃連忙抱着安妮,輕聲的安慰着。
大約是因爲要離開傅叔叔對安妮的打擊過大,又因爲早晨醒的太早,玩兒的太高興,小傢伙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邵娃娃頓時哭笑不得,忙把小傢伙抱到臥室,讓她睡好纔出來。
邵庭已經在客廳坐下了,看他的樣子,是打算跟邵娃娃促膝長談。而談話的內容,自然是離不開傅瑾鬱跟安妮的。
很顯然,邵庭不會看不出安妮是誰的女兒。
“你就是因爲安妮才這麼久不肯給家裡聯繫?”
即使曾經邵家人暗中保護着邵娃娃,卻也只是把她的一些情況定期彙報,並沒有深入的進行過調查。所以大概知道她很努力,卻對她的私生活沒有干涉。
這是邵家其他人有志一同的打算。
大約是跟傅家的婚約對她的傷害太大,讓邵家人意識到,感情的問題還需要她自己去處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爲家族聯姻跟傅瑾鬱成爲未婚夫婦,又因爲她對他的一腔孤勇的暗戀結果換來的只是滿身傷痕,所以她離開了,卻又陰差陽錯的生出了他們的孩子。
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小說裡纔有的套路。
現實中,誰信這種狗血的劇情。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家人,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所以只能選擇繼續逃避。
邵庭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邵娃娃的腦袋。
“真是個傻丫頭,那現在呢,你有沒有想過怎麼辦?”
她跟傅瑾鬱的婚約已經解除了,換句話說,他們直接除了安妮這個共同的女兒之外,並沒有任何的牽扯。
現在孩子還小,又是長期跟在邵娃娃的身邊生活。並且邵家更方面的條件都不錯,即使邵娃娃單身一身撫養安妮也絲毫問題都沒有。
即使走法律程序,傅瑾鬱搶走安妮撫養權的機會也少之又少。
邵娃娃垂頭,不語。
“不管你選擇什麼,邵家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娃娃,大哥跟其他家人都會保護
你的,站在你的身後永遠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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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謝謝。”
“傻丫頭,跟哥哥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邵庭使勁兒的揉了揉她的頭髮,看着妹妹通紅的鼻尖兒和眼角,一瞬間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真的不考慮搬回家裡去住嗎?這個地方的治安實在不能讓人放心,更何況,傅瑾鬱還住在你對面。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對你沒意思,又爲什麼要住在這麼近的地方,天天在安妮面前刷存在感?如果他對你也是有感覺的,傅家又爲什麼會一大早就去邵家解除婚約?”
邵庭的問題,邵娃娃無言以對。
她該說什麼?
明明就連她自己很多時候都不敢相信傅瑾鬱說的話,既然如此,他的目的,她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昨天,他說過的話還歷歷在目,而今天,婚約就已經解除了。
這讓她怎麼想?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會怎麼想?
邵娃娃不知道,所以她沒辦法回答邵庭的問題。
“雖然這麼說可能會讓你傷心,但是這是可能性之一,爲了你好,大哥不會隱瞞。”
邵娃娃木然的看向邵庭,似乎猜到了他要說什麼,臉色有些白。
邵庭雖然心疼,可還是說了:“也許,他的目的只是安妮。”
“不會的,安妮只是個女孩子,她將來也不會繼承傅家的一切。更何況,傅瑾鬱想要兒子的話,爭着搶着給他生的人也多的是,根本不需要我。”
“所以,你對他還是有感情的?還是有期待的?你希望,他每天留在這兒出現在你身邊是爲了你,對嗎?”
邵庭的話非常犀利,一陣見血。
邵娃娃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有心無力。
可是她反問自己,自己真的是這麼想嗎?心底的回答又變成了一片茫然。
“娃娃,你仔細考慮清楚。大哥不會逼你,不想搬回來就先別搬。但是不管遇到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大哥,知道嗎?”
“恩,我知道。”
邵娃娃回神,看着邵庭眼睛
裡的關心,心裡暖暖的。
她知道,無論自己做了什麼,家人都是她最大的依靠。
邵庭很快就走了,邵娃娃把人送到電梯口,看着電梯離開。
回頭,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隔壁,早晨很早的時候聽到了開門聲,傅瑾鬱應該離開了還沒回來。
中午陳嫂過來,做了飯,邵娃娃吃過之後把安妮交給她照顧就收拾了東西去上班了。
雖然合約拿到了,但是很多事情還需要處理。
華盛七層以下是購物娛樂中心,往上纔是各部門的辦公區。
銷售部在八樓。
邵娃娃去的不算早,卻也不算晚。昨天應酬的同事基本上都來上班了。
那些聽說邵娃娃剛剛上任銷售部經理就簽下一個大單子的人,看到邵娃娃過來,眼神全都飄過去。
有的帶着質疑,有的帶着好奇,有的帶着不屑,有的帶着嫉妒……各種各樣的眼神,卻沒有一個是真誠的讚賞或者是敬佩。
對於這些,邵娃娃的反應是沒有反應。
反正眼睛長在別人身上,怎麼看怎麼想,她都管不着。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邵娃娃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去,卻意外地在電梯口遇到了成紹。
準確來說,他像是特地在等着她。
“邵經理,回去?”
“成總。”
邵娃娃禮貌的點頭,看到電梯進來就跟同事一起進去。
因爲成紹有自己的專用電梯,所以當他跟着一起進去員工電梯的時候,其他人的實現頓時變得八卦。
若有似無的在邵娃娃跟成紹之間遊移,像是看到了什麼。
那種心照不宣的曖昧讓邵娃娃不喜歡,她皺眉,儘量往人羣中縮了縮。
電梯門剛打開,她立刻快步出去。
“邵經理等我一下,我這邊剛好有事情要跟你討論一下。”
成紹的理由讓人無法反駁,即使誰都知道有事情討論不過是他隨口找來的藉口。
邵娃娃想走,可成紹大庭廣衆之下叫住自己,她又不能理也不理的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