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停一下。”車子裡,冷安琳突地出聲對一旁開車的薛耀中說道,然後目光緊緊盯着不遠處從別墅裡開出的車輛。
薛耀中依言照做,也順着她的目光望去,下一秒,他的眸底的擔憂更甚,“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
直到那輛車跟他們擦身而過,再也看不見,他們才收回了目光。
冷安琳道:“路上堵車也不是我們能都預料的,也許這都是註定的,想必剛剛裡面一定經過了一番“鬥爭”,對於那個孩子,我爸媽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薛耀中蹙眉看着她,“憑什麼,先不管其他的,那孩子是冰彤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如果她真的想要你們冷家的錢,她早就帶着孩子來了,你跟她曾經是同學,又是朋友,難道你不瞭解她嗎?”
冷安琳冷冷的看着他,“我了不瞭解她這不重要,你跟我說這些也沒有用,重點是我爸媽已經知道了那孩子的存在,他們是一定不會放棄的。”
“可是。”
“好了,我不想再跟你爭論這些,我知道你不去看一眼不放心,那就請開車吧。”
薛耀中做了一個深呼吸,隨即重新發動引擎繼續向前走去。
有些時候人們總以爲自己是最正確的,而當一些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才知道過去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
冷家即將迎娶一個平民女的消息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不過婚禮在即,這一對王子與灰姑
孃的故事還是成爲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
一棟頗爲老舊的公寓樓下,冷冠爵一個急剎車將車子穩穩的停靠在了一旁,然後推開車門走出來又大力的甩上了車門,臉色陰沉的走進樓內,人高腿長的不一會就來到了位於三樓的一戶門外,連門鈴都省了,直接敲着門喊道:“楚冰彤,我知道你在裡面,給我開開門。”
門內的楚冰彤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走到門口開門,她知道他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如果自己不開門,說不定他真的會把那扇門給拆了,她也知道他是爲什麼而來。
門扉剛一打開,冷冠爵就閃身進來,一把關上了門,冰冷的視線直直的設在她的身上,“你到底什麼意思,聽說你把那些珠寶首飾全都送回去了,在婚禮那天你想讓那些人嘲笑我們冷家連個聘禮都肯送,還是你想讓別人都覺得,我們看不起你的出身,所以連聘禮都不屑於給你呢。”
楚冰彤身側的雙拳緊緊握着,倔強的她就是不肯讓眼底的淚水流出來,即使她的指甲已經深深的嵌進肉裡,她平靜的看着他,“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不過我可沒有那麼複雜,我不適合那些華麗的東西,因爲不需要所以才退回去了,只是這樣而已。”
冷冠爵驀地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銳利的眸光似乎要將她看穿,“知不知道你這副樣子真的很讓人厭惡,你自以爲是的清高在我看來是那麼的讓人噁心,楚冰彤你給我聽清楚,你適不適合
那些東西根本不重要,你喜歡與否也不重要,你的心情好與壞更不會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我要你做的就是好好的在婚禮上扮演一個稱職的新娘,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要怪我對那個人下手了。”
楚冰彤無奈的比起眼眸,幽幽的說道:“爲什麼,爲什麼你一定要牽扯別人。”
冷冠爵逼近她,一字一句道:“不爲什麼,要是非找個理由那就是,這就是你跟我的區別,平民跟貴族的區別,不要再讓我因爲這種事來找你,記住我的話。”
說完,他推開她,甩門而去,沒有看到她留下的眼淚,是多麼的無助和委屈。
思緒拉回,冷冠爵一拳狠狠的砸在落地窗上,那天母親一定先去過對冰彤說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又自導自演了一場戲,目的就是不想讓他們結婚,讓他對她的誤會越來越深,而這一切他居然一無所知,還幼稚的說了那些傷害她的話,那天他走後,她一個人一定哭了很久。
“大叔。”突地,一道細細的柔柔的聲音傳到了耳裡。
他倏地轉身,看到臉頰上海佈滿着淚水的楚冰彤,像一隻被人丟棄的小貓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裡看着自己,那天的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無助。
“大叔,嗚嗚嗚,我好害怕。”楚冰彤孩子氣的抹着臉頰上的淚水。
下一秒,冷冠爵衝上前溫柔的捧住她的臉頰,一個憐惜的吻落在了她嬌豔的脣上,帶着無限的柔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