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太累了,雲太子睡得很香、很沉。以至於利瓦伊夫婦將他抱上車他都沒有醒過來。
最後在車子顛簸行駛的過程中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注意到周圍陌生的環境,雲太子反射性的去找谷六兒的身影。
直到看到躺在後座的谷六兒後,雲太子才放下心來。
吉普車的內部是三排座,雲太子躺在第二排,谷六兒躺在第三排。雲太子醒來後,前面的兩個人也注意到了。
伊妮德向後探着頭,笑着對雲太子說到:“你好。”
雲太子雖然不懂英語,但這最簡單的一句“你好”還是聽得懂的,也有也彆扭的用英文回了一句“你好”。
這一回,伊妮德還以爲雲太子懂英語呢,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那裡的人,怎麼回到了我們的牧場呢?”
一長串的話問下來,雲太子一句話都沒聽懂。只是睜着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伊妮德。
等她說完,運用他那掌握的幾個爲數不多的單詞,說了一句:“是hat?”
他其實想說他聽不懂的,但根本不會說,所以只能用這一個“hat”了。
這下,伊妮德算是明白了過來,這個小男孩兒是不懂英語的。剛纔說的那聲“你好”也不過是碰巧知道而已。
便扭頭對自己的丈夫說到:“怎麼辦?我們好像交流不了。他聽不懂我的話。”
利瓦伊一邊開着車,然後將擋風玻璃下的手機拿起來遞給伊妮德。
伊妮德不解的看向他。
利瓦伊解釋到:“那麼多翻譯軟件,還怕交流不了?看他的樣子就是東方人,那你就先試試漢語。如果他還是看不懂,那就換東方其他國家的語言。”
伊妮德驚喜的說到:“哦親愛的,你簡直是太棒了。”
說着,伊妮德接過了手機,然後下載了一款翻譯軟件。然後在上面輸入“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後”,等翻譯成了漢語後,將手機遞給了雲太子。
雲太子接過手機,然後輸入“我叫雲潤,從華夏來。”
就用這樣的方式,伊妮德知道了雲太子如今的狀況。知道了受傷的谷六兒是他的朋友,知道了他現在和他的媽媽失散了,他要去找她,知道了谷六兒現在傷的很重,需要他們的幫助。
車子最後在一套房子前停了下來。
“到了。”利瓦伊說到。然後率先下了車,將後座的谷六兒抱了下來。
伊妮德朝雲太子伸出了手,雲太子會意,將手遞給伊妮德,然後由她牽着向房子走去。
將谷六兒安置好後,利瓦伊提着一個小藥箱走了過來。
在牀邊坐下,對伊妮德說到:“你幫我把酒精燈點一下。他的子彈還在體內,必須取出來。”
“好。”伊妮德說着,見酒精燈點燃,讓利瓦伊將小刀消了毒後,向傷口處剜去。因爲情況刻不容緩,所以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利瓦伊就選擇了直接取子彈。
在小刀剛剜進肉時,劇烈的疼痛讓昏迷中的谷六兒發出了痛苦的呻吟之聲。蒼白的額頭上也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雲太子咬着嘴脣看着痛苦的谷六兒,然後脫了鞋,爬上牀,對着傷口開始輕輕的吹氣。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減輕谷六兒的痛苦。
一個小時後,谷六兒身上的兩枚子彈都被取了出來。利瓦伊擦了擦汗水後,和伊妮德一起給傷口上了藥,然後包紮好。
剛將東西收拾後,便聽到樓下響起了敲門聲。利瓦伊和伊妮德對視了一眼,都在猜測着會是誰來找他們。早知道,他們這裡一般是不會有人來的。
難道……
兩人看向了牀上的雲太子和谷六兒。
“你看着他們,不要下樓。我去看看。”交待了一句後,利瓦伊將自己收拾好,又噴了一些香水掩蓋住身上的血腥味。
下了樓,將門打開後,看着門口出現的四個男人。利瓦伊的心不着痕跡的加快的跳動。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敲門的那個男人看着利瓦伊問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小男孩兒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利瓦伊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果然是來找他們的。
利瓦伊根本確定不了這幾人是好是壞。所以他選擇了隱瞞。搖了搖頭,說到:“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到過。你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男人聽到利瓦伊的話,面露失望之色。
“對不起,打擾了。”
說完後,男人便帶着其餘三個人離開了。利瓦伊看着幾人離去後,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