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和我是一個學校的?怎麼沒有見到過你。”秋雨楠小口吃着面前的冰淇淋,臉上滿滿的享受。管它會不會胃疼,只要這會兒吃的開心就好,這就是吃貨的頑強精神。
“我應該比你大幾屆吧,然後就出國了。”蘇華均不怎麼喜歡甜膩的東西,只是叫了一杯咖啡,坐在桌子對面看着秋雨楠。
“但是在學校裡也很少聽說過你的傳言。”秋雨楠迷惑的眨了眨眼睛,如果蘇華均的天賦在設計學院的時候就顯示出來,沒可能學校裡一點關於他的傳言都沒有啊。難道說這人是出國一趟之後才頓悟了?
“那時候在學校不怎麼突出。”蘇華均敷衍的說道,當年在學校裡面,他沒興趣,也沒有必要大出風頭。當初身邊的人都想盡辦法讓自己看上去特殊一點,如果在學校裡面就做出點什麼名氣,那麼以後出去找工作自然也會容易一些。但是蘇華均不一樣,他未來的路都是計劃好的。因此他在當時也算是一個異類了吧。
“好吧。怎麼想着回國了。”秋雨楠也沒有追問下去,隨意的轉了話題。別人不想說她也不強求,這纔是對待朋友最好的方式。
“華夏的設計師設計出來的衣服,總是應該有些華夏的影子。在國外沒這種條件。”蘇華均透過玻璃看着人行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有匆匆忙忙走過的年輕人,也有推着輪椅散步的老人,一切融合在這座小城裡面,說不出來的韻味。
“大多數設計師不應該追求國際化的風格嗎。”既然已經走出去了,很少有設計師選擇回國,比較在這一方面,國外的平臺更多一些。
“無論設計師設計理念有多麼獨特,但是最後穿衣服的還是這些普普通通的人。”蘇華均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麼,近年來出現的設計品總是以追求個性爲住,已經漸漸脫離設計師這個行業最初的追求。
“你看的和別人不同。”秋雨楠笑了笑,玩藝術的人大多都是有點與世隔絕的意味。自古以來,文人相輕,這一點在設計行業也通用。記得郭德綱有一首打油詩裡面有一句是這樣說的:“說相聲的盼着死同行。”雖然有些誇張了,但是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不也一樣。”蘇華均搖搖頭,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比其他人高尚多少,只不過每個人追求的東西不同罷了。估計如果他生活在一個普通家庭,該追求的名利他也不會放棄絲毫。
“我要先走了。”秋雨楠看看時間不早了,便起身告別。“認識你很高興。”
“留個聯繫方式唄,說不定以後還有合作的可能呢。”蘇華均突然起了挖牆腳的心思,要是能把秋雨楠挖回公司上班,說不定會有新的收穫呢。
“第一面就問別人要聯繫方式。”秋雨楠一時興起笑眯眯的打趣道,話已出口就瞬間後悔了,要是讓自家的醋罈子知道了,絕對會把自己關起來的。不過,席祁殊應該不會知道吧,秋雨楠有些心虛的想着。
“喂?”蘇華均看着秋雨楠離開的樣子,手指上把玩着一張寫着電話號碼的紙條,輕笑着接通了電話。
“少爺,你在哪裡,我去接你。”管家黃叔的聲音傳了過來,蘇華均搖搖頭,看來自己難得的休假又要結束了。
“有什麼事情嗎,我再外面處理事情。”蘇華均淡聲說道,悠然的喝了一杯咖啡。陪女人聊天,應該也算是正事吧。
“法國那邊的人到了,會議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過來。”黃叔搖搖頭,少爺在幹什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蘇華均偏頭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冰淇淋店門口,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從車上面下來,朝人笑着點點頭。
秋雨楠一回到家,就看到房子裡面沒有開燈,昏黃的陽光照在室內,沙發上面坐着個臉色陰沉的男人。秋雨楠沒出息的瑟縮了一下小身板,嗚嗚嗚,席祁殊這個樣子好嚇人。
“回來了?”從秋雨楠踏入家門的時候席祁殊就知道了,看着人怯生生的樣子,眯着眼睛似笑非笑,但是怎麼看怎麼恐怖。
“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有沒有吃晚飯,我叫外賣。”秋雨楠把買回來的冰淇淋一股腦都塞到冰箱裡面,單手拿着手機躲在廚房裡面準備打電話叫外賣,心虛的不敢看席祁殊半眼。
“回來沒多久。”席祁殊沒有理睬人,靠在沙發上面看着書,漫不經心的回答着。“跑去哪裡了?”
“出去散了散步。”秋雨楠直覺的撒謊,要是讓席祁殊知道自己跑出去和個男人吃冰淇淋,一定會打斷自己的腿的。
“哦。”席祁殊微微挑眉,不再理睬秋雨楠。心裡卻暗暗發誓,要是不讓小傢伙記住教訓,他就不是席祁殊。跑出去私會也就罷了,居然還會撒謊;他的小東西果然學壞了。
秋雨楠什麼時候被席祁殊這樣冷落過,看着人冷漠的樣子,心裡有些發酸,委屈的撇撇嘴巴,坐在人身邊看着人:“老公,你怎麼了。”
席祁殊聽着人軟軟的喊了一句老公,心瞬間就軟了。什麼時候聽過人叫自己老公,也只有在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時候。但是今天一定要讓秋雨楠長記性,於是冷淡的說了句:“沒什麼。”
“可是......可是......”秋雨楠不知道開口,總不能直接問席祁殊爲什麼不理她了吧。低着腦袋手指揪着自己的衣角,一臉糾結的樣子看上去好不可憐。
“沒什麼事情我就去洗澡了,我在外面吃過了。”席祁殊打了個呵欠,放下書也不安慰秋雨楠,起身就回了浴室,留下秋雨楠一個人在客廳裡面坐着。
秋雨楠擡起頭看着丟下自己走開的席祁殊,委屈的慫了慫鼻子,她家的老混蛋生氣了,這該怎麼辦,誰能告訴他。席祁殊,你怎麼可以對我使用冷暴力,混蛋!